肉偿
第二天清晨,林俞在朦朦胧中大脑昏沉,有几根神经一直在拉扯着疼痛,她艰难地睁开眼,视线最开始是模糊的,她放空地盯着白色的天花板,一旁一整面的落地窗外,阳光倾洒进房内,在黑白调的墙体上切割出玻璃花纹光影。
她皱着眉,浑身上下的骨头都软的不行。
昨天干什么了,怎么大脑这么疼......
林俞撑起胳膊,搭在额头上,几番回想,还是想不起来昨天的细枝末节,过了一会儿,她果断放弃,视线放远,她瞥到了墙上的种,14:37。
睡了这么久吗?
话说,那个钟还挺好看的。
......等等,哪来的钟?她现在在哪里?
林俞后背起了一层薄汗,心尖开始颤,猛地从床上坐起来,黑色的被子,大床,空荡的别墅,她在谁家?
“谁家的酒鬼醒了?”卧室门嘎吱打开,一道冷淡嗓音传进来。
江烬生穿着白色家居服,领口是开着的,端着一杯咖啡,闲散斜倚在门上,单脚侧垫底,浅抿了一口咖啡,神色淡然,“原来是我家的。”
这里是江烬生的房子。
林俞默默攥紧了被子,有些尴尬地跟他打招呼,“早,早上好,男朋友。”
“嗯,是挺早的,毕竟才中午两点。”江烬生淡笑一声,端着餐盘进来,和咖啡放在一起的是一杯温水,和一些药。
江烬生把盘子搁到一旁的柜子上,在床边坐下来,单臂撑床,床单陷进去一点,他伸手摸了摸林俞的额头,发现退烧了,“怎么样,头还疼吗?”
林俞其实是被强制开机了,而再看到江烬生后警觉机制就罢工了,这会儿大脑其实还不是很清醒,“......有点晕,我昨天......没干什么不好的事吧?”
她不想错过江烬生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因为她现在心里真的很慌。
江烬生把药和水杯递给她,看着她喝下去,“也没干什么。”
呼,林俞说,“那就——”
好。
“不过就是一直缠着我的腰,不让我走,一直亲我,咬了一口我的锁骨,还有,吐了我一身。”江烬生平静地叙述完这些,递给林俞一个和善的眼神,“确实没干什么。”
林俞大脑要烧爆了。
正巧江烬生领口是开着的,她果然看到了他冷厉锁骨处的一处痕迹,清晰的牙印,除此之外,她视线往上擡,他的脖子,喉结处都有些不明痕迹......
“抱歉......”林俞抚了下脑袋,表情痛苦,听他这么一描述,昨晚一些零碎的碎片记忆好像涌入了脑海中。
江烬生抱着她,她却一直在乱动,显然是被酒劲儿冲昏了头,一直搂着他的脖子,一会儿亲这儿,一会儿咬那儿,好像还在亲完之后笑嘻嘻地跟他说,“你真的好帅啊,我还挺幸福的,嘿嘿。”
江烬生的手掌控着她的腰,手背青筋淡凸,连带着凌厉骨线蔓延至胳膊肘,他袖口的衬衫挽起来,方便抱她。
男人的力道她一个醉汉自然是比不过,她就这样被抱到床上,但是就在江烬生准备把她放下去的时候,她死活不下。
女生紧紧勾着他的脖子,无赖地蹭着他的侧脸、脖颈,感受到他侧颈处凸起的青筋,仿佛连那鼓鼓而震的心跳声都尽收耳底,娇气喊着:
“我不要,我要你一直抱着我。”
江烬生只好坐到床上,林俞跨坐在他身上,臀部压在他的忘一直非礼他。
眼底晦暗一瞬,身体某一部分随着她现在的动作产生了细微的变化,他的喉结滚了滚,“为什么要我一直抱着?”
林俞的手还在乱抓他后脑处的头发,她没怎么喝过酒,从来不知道喝酒的她有多么直白张狂,“你身上很凉,我很喜欢。”
江烬生闻声蹙了下眉,伸手探她的额头,果然,发烧了,“我去给你拿药——”
“你能不能不要丢下我。”林俞立马搂紧他的脖子,嗓音有些委屈,她的情绪转变还挺快的。
江烬生的手掌放在她的细腰上,感受着女生纤细身躯,和后腰处薄薄的肉,拍了拍她的背,安抚她,温声问,“就那么不想下去?”
“嗯。”
“好,那就不下去。”
江烬生就这样站起来,修长手臂托着她的臀,林俞整个人像袋鼠一样挂在他身上,胸脯贴着他的胸肌,手指尖碰到他后背处的肌肉线条。
伴随着他的走动,她也一晃一晃,明明眼里景象光怪陆离,根本看不清什么,她还是想看看房间里的摆设布置之类的。
“哎?那里怎么有个鸟,是白色的,怎么没毛啊,它冬天不会冷吗?”
找到药箱,江烬生单臂托着她,手臂肌肉绷起,线条凌厉骨感,另一只手在药箱里翻药,看说明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