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无生现在在什么地方?此人一直不除,留在你身边只会是祸患?”谢意欢问。
萧子衿:“他已经身中剧毒,想必也拖不了多久,我也一直在派人找他,但一直没有发现阎无生的踪迹。”
谢意欢沉思了片刻,“你说阎无生不喜欢亲近你的所有人,要是......我亲近你会把他引出来吗?”
她从第一次见面就能感受到阎无生对她的敌意,在上一世的时候也是死在阎无生的手里,要是阎无生是想刻意除掉靠近萧子衿的人就不难解释了。
他不想要萧子衿有过多的情感,或者也不想萧子衿获得除他以外的助力,毕竟,这样才好掌控傀儡啊。
狭长的凤眸弯成了月牙,萧子衿朝谢意欢靠近一步,“那就得看意欢要怎么和我亲近了。”
谢意欢:“......”
他的笑容单纯,只是眼神里怎么都藏着一丝不怀好意,谢意欢后知后觉自己似乎正中萧子衿的下怀了。
而萧子衿的情绪都似乎比刚才欢快了不少,就连最后拉她回去的时候,步伐都是轻快的。
谢意欢理所应当,住进了公主府。
用萧子衿的话来说就是,试试她说的试探阎无生的方法。
和谢意欢探讨,怎么亲近,亲近到什么程度引出阎无生。
过了几日。
朝中传来了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萧子衿竟然自爆男儿身,长公主变皇子。
一时间朝堂震惊。
众人这时才得知,彼时是因为静贵妃母族势力强盛,皇后为保自己的孩子安全长大,不得已隐藏了萧子衿的真实身份。
可就算如此,萧子衿犯的还是欺君之罪。
可令人惊讶的是,景帝恢复了他的身份,却并没有罚他欺瞒之罪,甚至还封了他为太子殿下,还给了他迟了十几年本应该得到的身份。
只有不明所以的大臣吓得不轻,先是朝中新贵丞相变七皇子皇子,再是公主恢复男儿身,他们就是长了一百个心眼子,在短短时间都跟不上朝堂上变幻莫测的局势。
不过,就连罪妃的儿子都能堂堂正正认祖归宗成为七皇子,景帝再罚因为静贵妃受害多年的萧子衿可就说不过去了。
偏袒太过,只怕先皇后在天之灵也不会答应。
不得不说,景帝确实是擅长一碗水端平的。
大臣们一个个盯着忽然出现朝堂上,又穿着男装的萧子衿,恨不得要把萧子衿盯穿了,最后在景帝派人验明正身之后,一个个都恨不得戳了自己的眼珠子。
他们真的是眼瞎了,一个个竟然都没看出半点不对劲。
下了朝堂,萧子衿是被一个个呆若木鸡大臣目送离开的。
“长公主......竟然是皇子殿下?这这这——”
一向嘴皮子凌厉的尚书大人,半天说不出一句通顺的话。
另一人望着萧子衿的背影接话,“离谱啊!!!”
谁都知道萧子衿容貌甚艳,这点放在女子身上很合适,但谁能想到他竟然是男子呢!
他束起了颓丧不羁的长发,一顶金冠束在头顶,修身的长袍,被中间的金镶玉腰带绑束,贵气逼人,差点让人以为是画中的神官。
可谁能想到这是以前那个和男宠厮混的长公主呢!
最后他们只能得出结论,“殿下果然肖似当年的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当年也是这样光彩照人,难怪雌雄莫辩,都是随娘啊。”
他们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有眼无珠,背地里骂萧子衿荒淫无道的事情。
从萧子衿身份揭露之后,什么好色成性,养男宠三千的铁证都变成上不得台面的谣言。
惊骇的事情总是传播的很快,只过了几日,关于萧子衿的事迹就已经传遍盛京的大街小巷。
所有人听说这件事情的时候,都是打死不信,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
可眼尖的人忽然发现,他们谈论的萧子衿,此时正大光明的出现在了大街上,和一带着白纱的女子相伴出行,举止亲密。
那一瞬间,一排排张大嘴巴惊呆的众人,神情宛若智障。
谢意欢正是被所有人注目的白纱女子,谁一出门,全程顶着过于密集的目光都会不自在,她暗自戳了戳萧子衿的手臂,“我们是不是过于张扬了。”
一路走来,所有人的表情出奇的一致,看到萧子衿时像看到什么稀奇物种一样,凝滞的表情上只有眼神是生动的。
里面夹杂着不信、挣扎,和最后三观重塑的震惊。
“那我们去一处人少的地方吧!”萧子衿并不忌讳他们的目光,只是看谢意欢不大习惯过度被人注视,便拉上了谢意欢的手,往湖中央的船上走去。
这艘船精致繁华,中间的船舱可以休息,后面被珠帘半遮着,既可以赏景,也可围坐在桌子上喝酒吃饭。
此时,湖中莲花盛开,其中还有不少莲蓬已经成熟,半垂着立在水中,船只穿梭在莲花中景色格外迷人。
没了一道道紧盯的视线,谢意欢也感觉轻松了不少,她看着饱满的莲蓬起了玩心,靠近水边捞了几个,顺手给了萧子衿一个,“现在正是吃莲蓬的好时节,我们今天算是赶上了,这里竟有一片荷塘,刚好能吃到。”
等到了边境,估计吃不上这样白白嫩嫩的新鲜莲子了。
萧子衿直接拿过莲蓬熟练地拨开了里面的莲子,不过他只是把剥好的塞到了谢意欢手边,“你既然喜欢,就多吃一点,等下我们回去也可以带些莲子回去做银耳莲子羹。”
正说着船忽然停了,另一艘船不知道什么时候靠了过来,而站在前面的居然是杜衡和嘉阳郡主。
不是冤家不聚头,有些人真是想甩都甩不开。
谢意欢现在进船舱当做看不见两人也不行了,对方眼神一直注视着这里,像是就是奔着自己过来的。
“这几日朝堂上都吵翻了天,太子殿下倒是好生闲情雅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