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爷,你可要为我们家君衍做主啊。”花姨用手帕不断的抹着眼泪,看到宁王来之后,也哭的愈发的凶狠。
宁王双手负在身后,皱着眉走进屋子,在看到一地零落的衣衫和床榻上的人之后,禁不住的皱着眉头,说道,“还不找几件干净的衣服来给左大人和君衍姑娘穿上。”
花姨一愣,似乎没明白宁王的用意,依然不依不挠的说道,“宁王爷,我们鎏香可不是寻常的烟花之地,左大人今日所做,必须得给我一说法。”
宁王显然对花姨的蛮不讲理有些不悦,他提高了音量说道,“照本王说的去做,本王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被宁王的震怒给吓到了,花姨赶忙命人去拿了两身干净的衣服来,扶着浑身颤抖的君衍下了床。
“你们先出去吧。”
这一次,花姨没有再反抗,只是愤愤的看了一眼低头不语的左季堂,与两名侍女搀扶着君衍出了门。
“哎……”
左季堂扶着额坐在桌旁,一副万念俱灰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事情就变成了这幅模样。宁王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伸手为他斟了杯茶。
“今日多谢宁王爷出手相助。”左季堂对着宁王双手抱拳做了个揖,心中也确实是对他心存感激。
“左大人不必言谢,只是本王也确实很想知道,左大人怎会做出如此冲动的事来,本王记得,左大人一向做事谨慎,该不是这般大意的人。”
“真是一言难尽啊,不瞒宁王,昨夜之事,我是半点印象也没有了,不知道怎么落得这般境地,此事若是传出去,我还有何颜面在朝为官啊。”左季堂唉声叹气的,哪里还有工部尚书的气势。
宁王思忖了片刻,轻声的说道,“本王觉得,左大人这事,会不会招人算计了。”
左季堂一听,立刻擡起头来寻思着宁王的话。被他这么一说,却有几分不对劲,但却又没有什么证据和迹象表明是旁人给他下了套。
“昨日的鎏香会上,我见刑部的左大人一直在追捧若尘姑娘,那时心里就有了几分疑惑,我曾记得,左安堂大人一向仰慕的是君衍姑娘才是啊。”
这左家两兄弟一向貌合神离,左安堂行事乖张,又仗着宰相这座靠山,横行霸道。但左季堂虽然也是宰相的门生,但有时候也不是很认同贺兰名扬的做法。
听完宁王的话,左季堂好像也有那么几分印象,左安堂也时常在自己面前提起君衍,不知昨日为何几次叫价都是冲着若尘姑娘,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蹊跷才是。
“哎,都怪我自己太不谨慎,着了他的道,也罢也罢。如今这官场纷扰,大不了我便辞官回乡便是,眼不见为净,哎。”
“左大人这是设么话,如今六部里也就只有左大人您还能明辨是非,你这一走,东城可就真的无望了。”
“可我又有什么办法,是我自己太过大意,才让奸人有机可乘,我想,宰相大人早就想趁着这个机会除掉我,好扶持别人来代替我的位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