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意这才满意，转身继续修好盆栽，拍拍手起身，说：“走吧，吃饭。”
阮蓄之看了一眼窗前的盆栽，眼中掠过笑意，跟上辜意说：“吃什么？”
辜意去洗了手，擦干净，很不客气地说：“你让我留下来吃饭的啊，那不得你请客？”
这话正合心意，阮蓄之伸手揽过他，一起出门，说：“最高两层是餐厅和酒水吧，8楼是食堂，想去哪里？”
“食堂吧，我还没吃过你们家食堂呢。”辜意进入电梯，抱臂站着，“舒城公司的食堂很不错，你去吃过吗？”
“吃过。”阮蓄之语气凉凉，“也就那样吧。”
辜意一顿，偏头觑了他一眼，憋笑道：“我觉得挺好吃的，肯定是你没认真品尝……”
阮蓄之不想再听，擡手捏住他的后颈迫使他仰头，微笑道：“你是情商下线了还是纯粹故意的？”
辜意眨巴眼，“有啥区别？”
“没区别。”阮蓄之冷声威胁，“都得挨揍。”
“这就要挨揍啊，那我得认真考虑考虑我以后的生活了。”辜意叹了口气，“毕竟我不禁揍啊。”
阮蓄之闻言笑起来，说：“别妄自菲薄，其实你只是嘴上不禁，身体上还是很扛事儿的。”
四目相对，辜意听出他又想搞颜色了，不禁把手肘一捯，正中阮蓄之胸口，骂道：“大庭广众呢，没素质！”
“这就没素质了，那那些在路边搞车/震的或者在野外玩露天的6……”
污言秽语，辜意不想再听，捂着耳朵远离声音来源，在电梯门打开的时候快速走了出去，头也不回地往食堂走去。阮蓄之在后面跟着走了几步，小步跑着跟上去，不管不顾地将辜意揽进怀里，像从前他们在学校食堂那样一起蹿进人群，排队到到窗口打饭。
周围的目光蜂拥着黏了上来，震惊的惊恐的见鬼的尖叫的……辜意已经分不清了，他笑着趴在窗口，点了几样菜装盘，向食堂员工示意阮蓄之付钱。
这会儿正值饭店，餐桌上到处都是人，阮蓄之拒绝了想把位置让给他们的员工，和辜意穿了大半个楼层才找到一张双人桌，落座吃饭。
辜意烫了筷子，埋头扒饭，突然感觉到一阵注视，擡头看过去，正好被阮蓄之藏在镜头后的目光捕捉到。
他把眼睛鼓得溜圆，睫毛是阳光的颜色，背后是干净的玻璃和一望无尽的城市。
阮蓄之按下拍摄键的手指有些抖。
“不许乱发。”辜意警告。
阮蓄之说：“不会。”
他怎么会乱发呢？
他只会认真地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