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场人士都非常识趣，闻声之后集体作鸟兽散，默契地给两人留出了空间。
顾清越沉吟片刻，“有事吗？”
“没事不可以约你？”陈扬笑。
“抱歉。”语气里倒没什么抱歉的意思，更多是拒绝。
收到这个答复倒是在陈扬意料之中，玩笑道：“这么无情？”
见她仍是态度平常没有要接话的意愿，又添了句：“吃个饭也不行？”
“下次。”这就是再次婉拒了。
陈扬有些乘胜追击的意思，问：“有男朋友了？”
定睛看了他一眼，顾清越没什么表情，“没有。”
既然是这个答案，陈扬直接挑明：“你可能也看出来了，我很喜欢你。”
“可以给个机会么？”
这个表白来得并不意外。
这些天陈扬表现得并不含蓄，生活里吃喝穿衣都能收到他的信息。如果说她完全没看出来也有些夸张，但她的确没有相应感受到他用词的程度，何况她的态度也已经摆得很明显，从来没有回应过他的心意。
“不了，”很认真，也很礼貌，“谢谢你的喜欢。”
话说到这份上也没什么好继续聊的了，陈扬耸了耸肩，“还算是朋友么？”
“当然。”顾清越眨了眨眼。
说完就礼貌点头，各自往反方向的化妆间走，成年人也没那么多时间与精力揪着感情不放，就当无事发生已经是公认的默契。
社畜哪有下班不积极的，耽误了不过几分钟的后台已经全员皆空，只剩导演组还留在会议室复盘今天的录制，一路走过来也没见过一个人影。
但顾清越经过转角的时候，一阵熟悉的气息从背后侵袭过来，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秦默拦腰搂住。
她皱了皱眉，经过昨晚这人倒是会得寸进尺。
“朋友倒是多。”稍稍弯腰，下巴靠上了她的右肩，语气很不满。
顾清越没反应，情绪很淡：“堂堂影帝怎么还偷听。”
被调侃也丝毫不脸红，堂堂影帝顺着她的话就往下接，幽幽道：“堂堂影帝见不得人。”
手臂箍在顾清越腰间瞬间收紧，勒得她忍不住拍上他的手背。
低声：“松开。”
这样的时刻从前只会出现在梦境里，秦默很干脆：“不松。”
但还是微微放了些力道，歪了下头埋在顾清越的发间闭眼，深深浅浅地呼吸了几下。
两人已经贴紧到毫无间隙，心跳声缓缓重叠。
空气静默，而且陷入了长久的静默，很适合回忆过去。
从前两人还在一起念书的时候年纪尚轻，又都在老师眼皮子底下憋着一口气，尽管已经算得上是亲近，但从来没有这样亲密过。
秦默高考前最后一次校内月考过后，两人又分列在两个年级的红榜第一遥遥相望。
“你有没有不考第一的时候？”顾清越好奇问他。
“有，但你那时候还是个小屁孩。”回答得很臭屁。
顾清越撇嘴睨他一眼，“那高考呢，有把握啦？”
他毫不谦虚地点了头，“你准备好状元礼物。”
“你想要什么？”
“等你成年再说。”
都不是什么笨蛋，这样明显的暗示不用绕弯子就能想明白，顾清越擡头望向他的眼底，是化不开且浓厚深刻的自己的倒影。
那时候彼此都没有想过会遭遇时间的裁量，没有想过将来会演变向如今的方向。
“……回家再抱行吗？”
一天的工作下来已经到了顾清越的体力极限，站在这整个人都有些昏沉。
“别动，你欠我的。”
毕竟他当年真的考了状元。
这几天因为生活里很多事情很内耗，工作也很忙。
感觉写得不怎么得劲儿，所以一直在反复纠结，早就写好的也删删改改。
谢谢你们看到这，谢谢你们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