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嘴跑火车，”陆叙宁嗤声，挺得意地抓到了把柄，“贿赂我，不然我揭穿了啊。”
陆叙宁的妈妈和季女士是几十年的好姐妹，早年的确也想过要将他俩送作堆，奈何实在不来电，不久之后陆叙宁就跟家里坦白出了柜，季女士还借机狠狠嘲笑了秦默一阵——
“你现在真是神憎鬼厌的哦，宁宁想到要跟你在一起立刻就出柜了呢。”
前几年陆叙宁因为这件事与陆家父母闹得很僵，反而是作为外人的季女士时有关心，一直到今年陆奕宁终于羽翼渐丰掌权陆氏，她的处境才稍微好些。
“明天温泉我的，揭穿他。”顾清越没犹豫。
秦默将车停在酒店门口，回过头似笑非笑地提醒，“你想好了。”
被威胁是不可能的，陆叙宁手搭上了门把手，很果断做了选择，“他妈妈早就希望他能骗个小姑娘回去了！”
话音还在空气里，没有半刻迟疑就立刻怂了吧唧地推开了车门逃下了车。
“骗个小姑娘啊。”顾清越扯了扯安全带，一副恍然大悟样。
秦默笑笑，摆正方向盘踩下油门，“现在小姑娘还挺难骗。”
“不是到手了？”顾清越耸肩。
“没有南瓜马车，半夜还得送小姑娘回家。”听出点不情愿的意思。
顾清越：“那你跟小姑娘回家好了。”
秦默：“小姑娘的教母不会同意的。”
“好吧，她总是对的。”
“我们还有很长时间，我不急。”秦默靠在椅背上，松懒中藏匿着几分认真。
顾清越明白他的意思，浅笑，“我也不急。”
“明天真不回你妈妈那？”
秦默半真半假道：“我不放心陆叙宁。”
顾清越偏过头看他一眼，思考了半刻，“那要不你俩去温泉？”
“……”可真行。
“现在就回家？”秦默按开了双闪车停在岔路口路边，转过身问她。
明暗阴影下他的唇清润地翕动，顾清越没忍住凑过去亲他，“你不是不急？”
前方来车开着远光，秦默低头，眸色沉暗下来，“不急，但不想这么早放你走。”
中控屏上显示的时间已经接近午夜，怎么也算不上早。
“舍不得我啊？”顾清越笑得挺勾人，眼睛里潋滟含光，拉开了点距离上目线看他。
她的暗示太明显，秦默立时反客为主将人用力按进怀里，呼吸沉缓，不轻不重地咬了下她的耳垂。
“舍不得。”他没含糊。
感觉到她的腰不可抑制地绵软下来，秦默这才捏住了她的下颌如她所愿亲了上去。
顾清越分心能力一流，甚至在他挡住视线之前看见了林青煜的车从拐角处疾驰过去，林家老宅外围的安保凌晨换班，这个点了他们出现在这目的也很好猜。
她不着急，双手环住了秦默的脊背回应他的吻，舌尖灵巧地往里探。
窗外霓虹的流光从两人鼻间缝隙透进来，湮没在抵死缠绵交错的脖颈间。
“明天去温泉么。”顾清越手往下伸。
找准了位置隔着软厚的布料轻轻描摹了形状，“秦老师不是让我等着？”
有那么几秒，秦默的理智像是被投入沼泽，能清晰地感受到它缓慢地消亡。
眸光跟着她的手指逡巡，周遭的氧气仿佛被抽空，声音哑得不像话：“女朋友的要求一定要满足的。”
顾清越目的达成，收回了手，瞬时清醒地笑道：“那走吧。”
似乎在意料之中，秦默慢悠悠地理了下衣摆，“故意的？”
“嗯，”顾清越点头，眼神经不住往下瞟，虚虚实实地只能看见鼓动的暗影。
很坦白：“想看你失控。”
秦默勾唇，“这就满足了？”
“不够，下次。”
前方转弯之后往里开就是林家老宅外围，秦默把车开到附近有意降低了车速，路灯昏暗地照见前路。
顾清越眯了眯眼看向大门外撒泼的夫妻俩，周身的暖意逐渐消散。
“在这停吧。”
女朋友挂嘴上黏住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