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写着叛逆。
鹿之春锁定澹台籍是因为澹台籍从出生起就无法被人触碰这个特殊的地方,如果说其实这是一种特殊能力,其实也说得过去,只是澹台籍他自己无法控制这股力量而已。
那么同为星次的卫焉离能触碰到他,也说得过去。
“不让碰是吧?”鹿之春淡定地看着他,三秒过后,淡定转身,“那就不抱呗。”
多大点事啊。
她现在收获了三个星次,还没找到小金也还没进行攻略,不着急不着急。
“等等!”澹台籍见她真走了,没有要抱他的意思,他又浑身不得劲起来。
他本来就喜欢她的触碰,哪会舍得这个拥抱的机会。
他拦在她跟前,张开手:“抱吧。”
鹿之春忍不住笑出来,也没有多磨蹭,像之前拥抱杨恭那样抱了抱澹台籍。
接着,她低头看起了银镯子。
一颗蓝黑色的宝石亮了起来。
她触碰那颗宝石,再擡眼时已确认澹台籍的星次身份。
“玄枵。”
“什么?”澹台籍不解,在他视角里,鹿之春就是摸了摸镯子眨了眨眼而已。
那澹台籍从小无法被人触碰的恐怕也就是不是什么诅咒了,而是他无法自控的能力。
北燕的大臣们之前努力想把澹台籍和鹿之春凑一起,没想到歪打正着,澹台籍确实是鹿之春要攻略的星次之一。
但是现在在鹿之春心里,澹台籍和杨恭的差距也不大,攻略他的画面随便一想也很奇怪。
好在从一开始就一直被告知她可能会被和澹台籍凑一对,所以心理准备倒是做得很充分。
也幸好澹台籍这无法自控的能力,不然按他的身份,加上朝堂上那些大臣们的劲头,到了这个年纪,就算他自己还没开窍,后宫也该被塞上一些妃子了。
她干巴巴地攻略已经很不会了,可没法从六宫粉黛里脱颖而出。
“陛下,”因为面对的是一天到晚嬉皮笑脸已经混熟的澹台籍,所以鹿之春深沉脸直接问,“您喜欢我吗?”
可没想到澹台籍平时一脸笑嘻嘻,隔三岔五问她要不要做王后,一遇到这个问题忽然就又支支吾吾的。
“怎么突然问孤这个……”澹台籍的脸开始发热。
“因为我闲得慌。”鹿之春问他这个问题倒是半点不觉得尴尬,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打嗝。
“快回答。”鹿之春催促道。
“……”澹台籍动了动嘴唇。
“……”嘴唇颤抖。
“……”唇色发红,脸发红。
“……”唇色发紫,面部通红。
澹台籍抿紧唇,面部持续发热,简单的几个字就是没法从嘴里蹦出来。
“你冷静点,你好像要熟了。”鹿之春催了两下,又停住,不确定地看向澹台籍头上的烟。
“孤……”澹台籍刚吐出一个字,就觉得眼前开始冒星星。
他试图冷静,用最后的清醒换给了鹿之春几个矜持的大字。
“孤是国君,怎么可以轻言……”
啪!
澹台籍脸朝下倒地。
鹿之春揉了揉眉心,不明白澹台籍这是什么款的纯情小男孩。
幸好四下无人,不然宫人们估计得以为他被下毒了。
鹿之春把澹台籍扶起来,给他擦了擦脸。
“来,看这里,这是几?”
“别动。”澹台籍按住鹿之春乱动的手指头。
一动不动的鹿之春:“……”
就这?就这?就这他还天天撺掇她当王后?
这她不用道具怎么可能完得成任务?
另一边,信怀旭坐在书案前,案上摊着一本书,他摩挲着手里的铜钱,想起白日里出言不逊的女商。
很奇怪,她出现、靠近、说话,都会让他的心脏失序。
他天生体弱,五脏六腑一点点病痛紊乱都会让他万分敏感痛苦,心口尤甚。
所以当心率开始变化,他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因为心慌,他便失去了耐心。
不喜欢那人久留。
说什么能治他的病,信口开河之人……
蟹青色,他才不喜欢那种蓝不蓝绿不绿灰不灰的颜色……
“松墨,查到那位女商的身份了吗?”
鹿之春根本没有多隐瞒身份的意思,更何况她也不想这信二公子找不到她人,所以松墨简单一搜罗就查清了鹿之春的身份。
“那位女商,并非北燕商人。”
这点在信怀旭的意料之中,毕竟右丞之子本身并不与商人往来。
“她就是圣女。”松墨回答。
信怀旭一愣,捏紧铜钱。
一瞬间,沂西、北燕、还有圣女,全部在他脑子里走马灯似地过了一遍。
“松墨,替我去准备一套蟹青色的衣袍。”
他是商人,喜恶不言,利益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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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阴了,准备消耗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