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有隐疾(1 / 2)

太子有隐疾

“圣女的意思是?”韩丹景回来后便和鹿之春沟通了一下赏金和关山月的处理问题。

“对于风家和阜州来说,这怪物若不在眼前受一番苦楚折磨,恐怕心口郁恨难消,我理解,所以同敬之讨论再三,决定把它交给风家,也面向阜州百姓,但是我需要提前给它处理一番,大家瞧着估计也会消气。”

韩丹景颔首:“愿闻其详。”

谁知道鹿之春的话只说到这儿:“如何处理,太子便不需要问了,会有点恶心。”

其实关山月被谈玉衡那一番处理后,它已经无时无刻不在受折磨了,但对于百姓来说有点难以理解

韩丹景虽然好奇但没有追问,不过,关山月虽形如怪物,他却仍坚守沂西律法:“阜州百姓深受其害,风家众人悲恸难平,于情理上,此事可行,但是,法依旧是法,关山月可示众遭受唾弃,却不能完全交由百姓处置,它仍要被审判,顶下期限,执行死刑。”

鹿之春明白这个道理,说道:“太子殿下放心吧,关山月死不掉,大家都会看到正常行刑的时候的,毕竟是怪物,不是常人。”

没血都能活的异形,寻常百姓最多打砸泄恨的方式怎么杀得死呢?

最后正常行刑时官府还得用火刑。

鹿之春看着现今在她面前端庄的太子殿下,又微微调整了第一印象,这位太子看起来除了方向感非常差外,也没有很傻。

不过最重要的不是这个。

“太子殿下的黄金万两要如何给我呢?”鹿之春笑吟吟看他。

黄金万两真的太多太多了,从沂西带回北燕可太艰难了,虽然这一次北燕也带了队伍来,但是要搬的话……

韩丹景用黄金这种通用物来悬赏是对的,毕竟四国还没统一货币,只有黄金白银这种流通物属于放诸四海皆准,不过真要赏起来,还得赐队车马。

“本宫会……”韩丹景这一句话开了个头,忽然瞧清了鹿之春的神色含义,于是再次问道,“圣女想要如何带离这笔赏金,本宫都可以做到。”

鹿之春问出这个问题自然不是因为真的难以带离这黄金万两,她尾戒空间是小,但那是相比于系统空间来说的,黄金万两放一些进去没有问题,再带点让队伍带回去,其实根本不存在问题。

不过一开始她图这些黄金的原因也不是她真的要在异世界发大财,正如她对沂西老国君说的那样,她迟早会离开虚生大陆,回到自己的世界,到时候带着逆袭部的退休金和拯救世界后的福利,黄金万两对她来说也不是很多了。

“这万两黄金里,我会取一些自己用,剩余的,花在沂西与北燕的合作上,不过不是用在阡陌交通上,而是……”

韩丹景听完鹿之春的话,觉得有些难以消化,因为仅凭沂西应该做不到这点,这一点应该要四国之中最强国来施行。

“圣女大人,恕本宫直言,您太高看沂西了。”韩丹景如此回道。

鹿之春之前也考虑过是不是不可行,但虚生大陆这四国和她的世界不大一样,暂时合又合不到一起,而且最离谱的就是,军事实力最强的他们说是启东,经济实力最强的他们说是沂西。

但一般在一个范围内,最强国应该同时拥有最强的军事实力合经济实力。

在虚生大陆却完全不是这样。

并且那一个神谕犹如先知一样,四国几百年内根本无法统一,只能在暂时和平和战火冲突里反复交替。

“不,我这样建议是经过考量的,沂西可能称不上实力最强的国家,但沂西子民经商之路却遍布四国,甚至有过与大部分时候都在闭关锁国的南朱的经济交流,所以我想先由沂西和北燕开始……”

鹿之春建议在沂西建立一个特殊的部门,不停统计整理四国经济市场的变动,其中包括各种因素,如政治改革、国内货币政策、市场经济形式等等各种影响供给与需求的方面。

该部门进行长时间的统筹计算,然后要计算出两国汇率的话,就从已经打算长期合作的沂西和北燕开始,这样两国的经济往来也会便宜许多。

暂时,鹿之春只是建议韩丹景用这个钱来试着建立这样一个部门。

而且只有沂西能做到,其他三国在这方面,因为各种原因根本无法做到。

虽然暂时是让北燕和沂西货币兑换的一个想法,但是最后或许会惠及四国。

不然总以黄金或者以物换物的模式进行交易,有些大交易也会变得不大方便。

去钱庄兑换纸票的话,用票子按汇率换票子,也会更方便点。

韩丹景也能想到那些,但是这个投入短时间内是无法见效的,他还是有些忧虑:“圣女……”

“这事先亏我的赏钱就好了,太子何故愁眉?”鹿之春贴近韩丹景笑问。

她只是想要开个玩笑,也不算特别近。

但是韩丹景却仿佛受了惊吓,一下子往后倒去。

鹿之春眼疾手快,连忙拉住了他的手。

然后她就明确地看到韩丹景瞳孔一缩,盯着她的手眼中忽然布满恐慌。

接着他忽然就挣脱了她的手,以鹿之春不理解的慌张姿态跑了。

太子府中的每个地方都有确切的牌子指出方向,鹿之春以为他是身体不适,后头追了一会儿,确认韩丹景是往他自己屋子跑了。

并且以超快的速度关上了门。

鹿之春满脸不解。

她是什么洪水猛兽吗?

鹿之春回想韩丹景的表情,也不是澹台籍那种害羞到极致的表情,他就是明确的惊恐。

他在害怕什么?

害怕她吗?

可为什么?她只是开了个玩笑,然后拉住了差点摔倒的他,最多就是握手力气大了一点。

鹿之春好奇地侧耳听了一下韩丹景房中动静。

忽然……她神情变得古怪起来,握拳抵唇咳了一声,又好像什么都没听见似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