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眉毛一皱,心上出现了不太明朗的情绪。
小九小十和十四围坐一团,亦忧愁不已。
按照康熙帝的性子,没有什么正当理由如若贸然不参赛,定会遭到他的狠狠训斥。
可是胤禩胸口上的箭伤才微微稳定下来,如若上场赛马定然会旧伤复发,说不定在比赛的途中就会撑不住。
而他没有办法在不暴露自己箭伤由来的情况下,合理地向康熙帝请求不参加这个比赛。要是说了,十四误射箭差点弑君的事情便绝对瞒不住。
四人此刻坐在营帐里,皆有些惆怅,营帐里弥漫着一股低落的氛围。
胤禩瞧着弟弟们的脸色,不想让他们郁结于此事,“不若这样,我便去参加吧,倒是只要我提前吃些止疼的东西,撑过整场比赛,不至于在一半路上就倒下,如此便好了。”
他话刚一说完,小九小十和十四连忙站起身来,反驳道,“八哥,这如何能行?好不容易才止住血的伤口,如若在马背上颠簸,你定然又要遭受那蚀骨之痛了。”
叫他们眼睁睁地看着此事发生,他们如何能做到。
“对啊,八哥,此刻好好养好伤才是最重要的,赛马之事我们再想办法。总之,你答应我们,绝对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冒险。”
正当几人愁眉苦脸之时,四阿哥胤禛突然迈进了胤禩的营帐,像是提前预料到一般,胤禛看到三位阿哥在胤禩这里也没有感到惊讶。
“小八。”
众人微微吃惊,连忙把还露着箭伤的胤禩挡在身后,十四更是冷着一张眸子充满敌意地看着他,生怕他再伤害到八哥半分。
他挡在前头,冷冷地对胤禛说道,“你来干什么?”
胤禛不明白这个一母同胞甚至长得有几分像他的亲生弟弟的敌意从何而来,然而他向来是一个别人对他十分好,他定然回报五分,但要是谁对他有些恶意,哪怕只给出了一分不喜,他也断然是要回报十分的人。
因此,胤禛亦冷着一张脸看着胤祯,“怎么?你能来,我却不能来?十四,额娘不在身边,你如何变得如此没有规矩,见到哥哥连声招呼也不打了?”
十四刚想反驳,想大声地质问眼前这个虚与委蛇的家伙,你又有什么资格能够让我喊你一句哥哥,想图谋亲弟弟性命的家伙,配得上自己喊他一句哥哥吗?
正当十四想发作时,胤禩却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他,“十四,不得无礼。”
刚才还愤怒地露出利爪的小兽立马收起了他的戾气,只是乖乖听话地站在一旁。
胤禩走上前,此刻他早已将胸前包扎的伤口隐藏好。他不是有意想瞒胤禛,亦不是不信任他,只是他不想胤禛难做,亦不想害得他为自己一同守着这个秘密,而不得不在皇阿玛面前难为情地撒谎。
然而胤禛却一秒看穿他,“小八,还疼不疼?”
四人皆露出震惊的脸色,胤禛不喜欢胤禩与他这般像隔着一层的疏离感觉,于是他改变了站在胤禩对面的位置,选择主动站到胤禩旁边。
“如果你信我,你便知,我今日来你这里,不是为了拆穿你,也不是为了用你的秘密要挟你的,而是来帮你的。”胤禛顿了顿,他的语气平静无比,然而一双好看的眸子里却止不住波动,他顿了顿,继而说道,“所以,你信不信我?”
信不信,我是来帮你的。
胤禛直愣愣地盯着胤禩的脸,不肯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他想着,但凡他有一丝犹豫,那便算自己这趟白来。
然而,胤禩从不会让他失望,“四哥,我怎么不信,我当然信你。”
没有半分犹豫,亦没有半分作伪,只是如此诚挚而又着急地告诉胤禛,他信他。
胤禛抿了抿唇,似乎知道为什么胤禩身边总是簇拥着一堆人,因为他与人相交时,往往给出的是毫无保留的真心。
与人交不疑,疑人不与交。这样简单的道理倒是人人知晓,但真正要做到如此时,往往大家都会有所保留,不会断了自己的退路。
然而胤禩此人,却总是将自己全副身家都交托了出去,他甚至可以告诉你他的伤口在哪里,安心地把后背与弱点交给你,而从不设防。
这样的赤裸与坦诚,足够愚蠢,却也足够动人。
胤禛心里想着,嘴上回答着胤禩,“既然你信我,那赛马之事你便全权交给我来应对,我绝对不会让你出事。”
胤禩点点头。
十四却依旧充满敌意地看着胤禛,这个人装模作样地前来讨八哥的好,却又不知在这里面设了什么恶意的险境,等到八哥踩进去之后,再将他伤得体无完肤,亦或者,他要的本就是八哥的性命。
然而,十四握了握拳头,张了张口,却半句话都说不出口。他看着八哥对着胤禛信任无比的眼神,自己又要如何告诉他,眼前这个家伙对他们做了多么可恨的事情。十四不忍看到八哥绝望又伤心的神情,那种好似神痛苦陨灭的眼神,十四想都不敢想。
于是,他便只能选择沉默。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既然他已经知道了胤禛的真面目,他绝对不会再给他伤害八哥和自己的机会。他冷眼睥睨着胤禛,这一次,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定然要将你揪出来不可!
只知道空许诺的本人,后悔自责,但写不出来,对不起对不起。每天晚上,我要日万,打开文档,你的手不答应,叹气鞠躬,抱歉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