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吃早饭。第一次陪着林夜吃早饭时,带着起床气。
林夜说不吃早饭会得胃病。他说无所谓。然后林夜就放下筷子,很认真的看着他,告诉他,得了胃病很难受,他不想让他难受。
江逢当时差点把碗摔了。
现在又这样。
受到质问,林夜面色不变,“我认为平时经常训练,比你到时候临场发挥更好。”
说完,他还特地征询江逢的意见,彬彬有礼道:“你说对吗?”
对个毛线。
林夜懒声问:“你反应这么大,不会是喜欢我?”
江逢噌地站起来,“谁喜欢你了,你别自恋。”
“那不就行了。”林夜微挑着嘴角,“演戏而已。江先生,能不能敬业一点。”
江逢心说我真是看错你了。
本以为林夜是个高岭之花,不可远观也不可亵玩。不说拒人于千里之外,至少也是高冷难以接近。结果现在,他怎么想怎么觉得林夜狗都很。挖着坑骗他跳,偏偏他还不能不跳。
林夜言辞恳切:“可以吗?事情结束,你如果不喜欢小红花,我可以送你一座小金人。”
“行行行。”江逢气闷地坐回沙发,“不过你别指望我说这些肉麻的话。”
林夜点头,“你不需要主动。只要配合我就行。”
闹了半天,江逢想起正事,“薛云烁是你朋友?”
林夜收了笑,“嗯。”
“首先,我不是觉得他不好。”江逢坐直身子,“其次,他找人偷拍我们,并且随便闯到别人家的事情,真的很没礼貌。”他真的很介意。
在江家,他是没有私人空间的。所以在独立后,他对私人事物都很看重。
“是我没有处理好。”林夜认真道。
是他疏忽了。薛云烁从小就不聪明,他没想到他能找到这里。
江逢:“所以你的处理方式就是跟他打了一架吗?”
“你还是小孩子吗,林夜。”江逢看他的眼神就像看自家不听话的孩子,“明明可以找人给他套麻袋揍一顿的事情,你非要自己动手。”
他叹气补充了一句:“关键是还没打过!”
林夜:“……他比我伤得重。”
江逢呵呵,“你还很骄傲?”
见林夜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江逢心里从见到他开始,就出现的一股似有若无的怒气被压了下去。
他将医药箱拖到自己面前,挑出碘伏和棉签,又扔给林夜,“自己处理一下。伤得不重,明天上班就能好。”
关心的话愣是被他说得跟挑衅一样。
林夜拧开碘伏瓶盖,擡眸看向江逢,暗示道:“我看不见伤口。”
“喔,卫生间有镜子。”江逢开了一把斗地主,他的牌不好,正被两个农民合伙按在地上摩擦,不耐烦道:“或者你点开手机前置摄像头。”
“懒得动。手机也关机了。”
江逢迅速结束游戏,将自己的手机丢给他,“用我的。”
三分钟后,看着林夜因为动作别扭,第五次把棉签掉在地上,他无语得想把这个笨蛋的头按在碘伏里。
江逢夺过棉签,将沾着碘伏的一头按在林夜的伤口处,咬牙切齿:“我第一次见这么笨的人。”
要不是棉签掉地次数频繁到涉及智商问题了,他真怀疑林夜就是故意的,故意演戏,就想使唤他。
他上药的方式并不温柔,林夜疼得嘶了声。
江逢将棉签捏断,忍无可忍,“你是娇气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