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职业素养良好的采访记者也被他的回答惊得哑口无言，尴尬地打了圆场后，快速地结束了这场荒谬的采访。
税清听完，只想用三个词评价：没文化、爱装逼，油腻男。
她真的第一次看到有人能把采访中毫不相干的问题，全部绕到他是大帅哥这种话题上，自恋到这种程度也是千古奇观。
但幸好系统告诉了她一个好消息，“yes，刚才看到他的手机！宿主，你可以省下两百万了，我已经成功复制。”
闻言，税清终于松了口气，心想着今天受的伤害总算没有白费。
“好，那我们走吧。”
虽然路演还没有结束，但是任务已经完成，税清准备快速离开。
以免接下来再遭到什么重创。
她戴好口罩和帽子，正欲起身的时候。
台上的盛如安突然向观众们k一下，然后将喝了半瓶的矿泉水拧紧瓶盖，朝观众席这边扔过来。
“那可是安安喝过的水啊！”
粉丝们激动坏了，全部站起来伸手去够那个矿泉水瓶，开心的尖叫声形成一波又一波的音浪，要是隔壁厅不知道，准以为这里再开演唱会。
前后的通道都被粉丝堵了个干干净净，税清无语地静立原地，目光也随着那掷出的矿泉水瓶移动。
只见那矿泉水瓶带着里面晃荡的半瓶水，在空中划出了完美的抛物线，不偏不倚地落在税清脚边。
万籁俱静，台上的盛如安目光也聚焦在她身上，似乎在说：“我看看是哪个幸运儿拿到了我的喝剩的半瓶水？”
税清一想到这瓶水上沾着这个油腻男的口水，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手指也紧攥成拳。
我靠，真的忍不住了，妈的。
真他妈没见过这么油腻的。
她暴起，万众瞩目之下，在导演组的镜头都对准她之时，伸出右脚，狠狠地踩了那矿泉水瓶一脚。
然后忍无可忍地踢出了数米远。
旁边的粉丝都傻眼了，压根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税清压低棒球帽的帽檐，冷冷地说了句：“请让一下。”
在全场所有人都愣在原地的时刻，她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路过那被她踢到门口的矿泉水瓶时，还极有素质地将它捡起来，丢进了垃圾桶里。
走出影厅的时候，系统都笑疯了，它在税清的脑袋里发出十分抽象的电子笑声，说：“你都没看清，当时盛如安看见你踩瓶子时候的表情，跟刚刚吃了答辩一样。”
税清勉强地擡了擡唇角，挤出一个比哭难看的笑容，“为了给公司省下这两百万，我受到了精神污染。”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二十多岁的男明星竟然可以油腻到这种程度。
看了一场他的路演，税清感觉自己下半辈子都想皈依佛门，终身不想沾荤腥。
太油了！
太辣眼睛了！
系统受到的伤害不比她少，但是它见多识广，并没有收到太多的伤害，安慰税清道：“至少咱们完成了任务，你想想，如果今天他没拿出手机，你估计还要再看一场他的路演。”
税清：“……”
想到那个情形，她就笑不出来。
离开商场，沈舟凌打电话过来问她结束了吗？
税清说了自己如今所在的地点，然后就站在路边，等他过来接。
似乎是因为两人下午没能约会的原因，沈舟凌好像并没有休假，车驶来的方向依旧是沈氏集团，身上穿的也是白衬衫和西裤，看起来刚刚下班。
她拉开副驾驶的门，上车顺嘴问道：“你今天没有休假？”
“没有。既然你没时间陪我，我还不如在公司加班，攒攒假期，下次再陪你。”沈舟凌随口应道，目光一直停在她身上，“今天没好好好吃饭吗？脸色这么白。”
他一向观察仔细，心细，一下就发现了税清的不同。
她呵呵笑了两声，欲言又止：“这很难评，我真的是为公司献身了，我真是个好总裁。”
听完她的遭遇，即使是沈舟凌也有些忍不住了，桃花眸弯起，扶着额头笑了半天。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之前R.G做过提案，准备签他当代言人，但是提案一到总部便被毙了。据说，当时几个年龄挺大的公司高层开会看了他为别的品牌拍的宣传片，实在太过做作，领导们全都一脸沉重，其中有个患心脏病的领导差点吓晕过去。后来，他就被沈氏的品牌全线拉黑了。”
如果是换做以前，税清肯定会觉得很好笑。
但是今天刚刚接受荼毒的她，一点也笑不出来。
沈舟凌安慰地抚了抚她的头，说：“我今天加班还是有收获的，一个好消息，你肯定很感兴趣。”
税清系上安全带，身心俱疲：“咱们先离开这里，路上你告诉我。”
“之前沈氏集团的商场新春项目的营收数据出来了，我作为项目负责人先看了里面的数据。《醉玉》系列联名周边销量很高，连带着商场的流水都增加了不少。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