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2 / 2)

“那边还有卖糖葫芦的,真想吃,不过我们不能花钱。”戈二伤心,他现在手里是一分钱也没有了——他还没有单独下山的资格,自然没有将灵石换成碎银子的习惯。

“五师兄。”司虹摸摸自己的钱袋,有些纠结,正要开口打算将自己口袋里的灵石先拿出来一半还给戈二,旁里突然插进来一个声音。

“还以为卖的什么好东西呢,原来是糖葫芦,这东西给我吃我都不吃。”

司虹扭头去看,是一位穿的很闪亮的女生,旁边还跟着四个穿灰布衫似是家丁的男人。

刁蛮大小姐。司虹从看过的书里熟练的给来人对上了角色。

“这么土的红色居然还有人穿,还穿一身,好好笑,咱们府上的下人都不这样穿,孙福你说是吧?”

“回小姐,是的,咱们府上的丫鬟穿的衣服都比这衣服好看。”

司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书上被刁蛮大小姐针对的都是温柔善良的女主角,果然自己就是吗?

司虹心里暗美。

司虹沉浸于自己的世界,戈二却以为她被话伤到了,于是安慰说:“小师妹,你别理他们,你的衣服好看的很,多么漂亮的红色。”

“可惜了,这个男生看着长得挺好看,但是眼睛居然不行。一个师门的,倒是也难怪了。”刁蛮大小姐小声笑着,“孙福,哎,想起来有一次出门,有一卖糖葫芦的看着可怜,我就买完了他的糖葫芦,结果拿回去分给府里的下人,都没有人吃,只好都丢掉了。”

闫仄平静静的观察司虹的反应。

司虹心里暗美完,决定开始反击,她才不做忍气吞声的女主角,故事里这样的女主角都是要受尽折磨的。

司虹想了好一会儿自己要如何反击,要礼貌,还要站在道德高地,但是到这种场合时,嘴里的话又变得有点少,最后她四处扭头看了一圈,很天真单纯的问眼前的人,“你说的好像小声,但是也不小声,是在和我说话吗?”

“这么难看艳俗的红色也不会有别人穿了吧?跟嫁不出去迫不及待想在街上拉个人结婚一样。”

要怀有一颗对人的教导之心,就像闫仄平一样,司虹对自己说完对刁蛮大小姐说,“你没有父母或者教书先生吗?如果有,他们会教你这么说话很没有礼仪,但是你好像不知道。不过没有关系,我今天告诉你了,你以后可不能继续这样了哦。”

“放肆,你可知我们大小姐是谁?”

司虹循循善诱,“不管是谁,一个有礼仪的人都不该这样说话的。人要贵在知错能改。不然别人会以为你没有教养,会以为你没有人爱,因为有人爱的人都不这样。”

“你才没有人爱。”刁蛮大小姐思维已经混乱。

“那你说说谁爱你?”司虹反问,“你拿出证据来。”

“整个福泽县谁不认识我?我是葛莉云,爹是福泽县县令,娘亲是青云教教主……”

“怎么会有人叫教主啊,哈哈哈。”司虹小声偷笑,“好像小说里的魔教哦。”

“放肆,岂敢污蔑我们教主。”

“我没有污蔑你们教主,真的,小说里都这样写的。武林正派人士都叫盟主、庄主什么的,魔教都叫教主。”司虹一本正经,非常诚恳,她觉得自己此时此刻就是闫仄平附体,“你以后可千万别再这样说了,也别说谁谁谁认识你,爹娘什么身份,书上说了,越是不自信没人爱的人越是这样说。而且取笑羞辱别人真的是没有人爱的表现,君子都不这样做,五师兄你说是不是?”

“是。”戈二点头,“礼仪中说‘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小人反是’,这是小人行径。”

司虹小声,“师兄,这句话的意思好像用在这里不对。”

戈二很理直气壮,“没事,她应该不懂。”

“……”羞辱力加满,葛莉云脸色涨红甩出鞭子,“我今天要打烂你的嘴。”

“师兄,都怪你把人说生气了。”司虹伸出自己的剑挡住鞭子,鞭子再木剑上回旋缠绕了一圈,司虹扯住鞭子用力一拽,葛莉云踉跄了一下。司虹扯着鞭子仍不松手,还欲再甩。

“小姐!”旁边的家丁立刻急了起来,有人去扶,有人来攻击司虹。

司虹不得不放开鞭子,然后和来人对打。葛莉云身边所带的四个家丁均已筑基,其中两位已经到了筑基七期,另外两位,一个筑基六期,一个筑基五期。

境界差别太过明显,又是一敌多,司虹抵抗很占下风,戈二加入战局后,应对起来也依旧吃力。

很快司虹和戈二挂的彩就远多于了对面。

对方占了上风下手越发狠厉。

“现在怎么不说了,刚刚不是很能说吗?你个贱女人,看我不把你脸抽烂。”葛莉云眼神发狠。

“骂人也不是君子行径。”司虹说,但是也仅仅是过过嘴瘾,她被两个家丁压住,完成挣扎不开。

葛莉云举起了手里的鞭子,向着司虹抽去。

挣扎不开,司虹盯着鞭子,准备硬抗下来这一鞭。也许是太过凝注,她感觉鞭子的速度变的很慢,时间仿若被拉长。

这时只见白光一闪,然后耳边听到清脆的一声响,疼痛却没有落到自己身上。

司虹循着刚才所见白光的方向向闫仄平望去。

闫仄平仍旧站在远处,仿若这边的事情和她毫不相关,对上司虹的视线,闫仄平默了片刻问:“以后修炼还偷懒吗?”

司虹撇嘴“哼”一声,别过头去。

鞭子方向被打偏,抽到了葛莉云自己的腿上,葛莉云不可置信的低头。

司虹从地上爬起来,幸灾乐祸的恢复了精神,“这叫自作孽不可活,你刚想要打我时怎么不想着打到自己也很疼呢。”

一队衙役慌里慌张的从远处跑过来。

“该战术撤场了。”闫仄平说。

司虹挣扎,不想走,“我们占理为什么要逃跑。”

闫仄平拎着司虹的衣领像拎小鸡仔一样把人强制拎走,“被衙役抓去审问容易错过秘境开启时间。”

随后几步离开了现场。

待闫仄平远去后,旁边看热闹的一男子对身边的女子问道:“刚才她所使的剑式是不是神剑门的剑式?”

“不会是其他人。这种剑法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女子眼神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