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安,我拿心脏病骗你、是迫不得已,可是这些年,我对你的感情都是真的啊!你怎么忍心这么对我?”
周亦安置之不理。
甩甩手,一言不发,要不是刚刚嫌弃脏手,他真的可能会掐死宫洛伊。
他弹了弹烟灰,黑眸瞥向旁边的保镖,冷声道:“既然这么喜欢演戏,把她丢东南亚去,让她去平民窟给人tuo光了好好演。”
宫洛伊双眸猛然瞪大,抖着唇不可思议的看向周亦安。
那个地方三不管,长年战乱,暴徒肆虐,许多华国的女孩子被骗过去尸骨无存,赌博、诈骗和性服务多到数不胜数。
要是身无分文被丢到那边,那她这辈子就彻底完了。光是想想日后,简直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周亦安,你根本就没喜欢过我,你就是个骗子。”宫洛伊声音有些撕裂。
周亦安动作一顿,他掀起眼眸看过去。
宫洛伊也顾不上别的,颤颤巍巍从地上爬起来,她指着自己,崩溃指责道“这么多年,你对我压根就没点兴趣。”
“对!我是骗了你,可当初是我逼着你离婚吗?我能逼着你周亦安离婚吗!!”
她披头散发,狠狠瞪着眼睛,五官都走了位置,“是你!!是你自己厌了白榆,是你自己自作自受!”
这些年他要是有兴趣,她端着,他也早就表示对她有那种想法,可是他没有,一点都没有。
周亦安根本就不爱她。
宫洛伊崩溃的抱着脑袋,缓缓蹲了下去,脑子里像是被人扎了一根钢针,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周亦安狠狠闭眼,全身僵直,仿佛被拉入冰冷的深渊,只有心脏孤独的跳动着,思想仿佛一圈一圈飞散的烟。
保镖吓懵了,额头汗珠如豆,一把将沾了迷药的手帕,用力捂住宫洛伊的嘴。
没再给她说话的机会。
周亦安用手指把烟撚灭,淡淡的肉焦味散了出来,他像是感觉不到疼痛,走的时候丢进了垃圾桶里。
白榆回到海城公寓,直接将离婚证放在保险柜里,想到这三年的磕磕绊绊,感觉挺索然无味的。
手机里消息堆了一大堆,都是白景城发来询问离婚事宜的,白榆懒得理他,阿彪自然会告诉他。
这其中还有温小轩的信息。
温小轩:榆哥,你在哪儿?我们在名爵开了卡座,就等你了。
白榆选了套黑色休闲服,配了颗黑色钻石耳钉,头发往后扎了个小啾啾,整个人又野又浪。
他带上口罩,走到车库,特意骑上机车,看起来桀骜不拘,又有些坏坏的小痞子的感觉。
机车一路超车,穿梭在霓虹街道,等红灯时,不远处停着一辆劳斯莱斯,车窗后坐着两个男人。
周亦安冷眸盯着白榆的身影。
哪怕少年戴着头盔,仍旧一眼认出,他恨不得将他抱进车里,斩断他的翅膀,一辈子锁在怀里。
想到宫洛伊说的话,他心疼的厉害。
路晏意味深长的伸头扫了一眼:“我看你像个变态似的盯着人家,那是白榆吧?你别说,人家以前可没这么肆意洒脱。”
至少他还没见过白榆玩机车。
周亦安一支烟抽完,直接将车窗升上,挡住路晏的视线。
少年骑着机车,一溜烟儿的消失不见。
白榆到名爵时,酒吧人还很少,电话里温小轩说订的卡座,他也没上二楼,直接往角落里走去。
坐在沙发上的三人见他过来,立马招招手,而这时场上的音乐热起来,舞台上穿着吊带的美女正在热舞。
白榆扯掉口罩,直接拿起一块冰,丢进嘴里,嘭吡嘭吡嚼了起来。
方亮轩给他倒了杯酒,说道:“要不要庆祝一杯?”
白榆同周亦安的破事,三人都知。
刘三宝原不打算过来,但是当心白榆喝多被偷拍,没有办法,只得同温小轩一起。
楼上包间。
路晏同周亦安坐下后,透过落地窗往楼下一扫,看见
周亦安面色一凝。
白榆察觉有视线,支着下巴,转过头四周看了看,温小轩给他倒了杯酒,往身边坐了坐。
周亦安坐下,接过酒,仰头一口喝尽,随后靠在沙发里,一手握着酒杯,一手夹着猩红的烟。
黑色衬衫有些凌乱,他眼眸不由自主地看向楼下卡座,从这个角度看去,少年神情痞痞。
喝酒,聊天,看表演。
他哈哈大笑,露出一排白牙,眉宇舒畅,张扬又肆意,嚣张的很。
“要不要下去敬他一杯?”路晏挑眉,煽风点火道。
周亦安扫他一眼:“敬他什么?另寻新欢?”
男人语气酸的要命,脸上似笑非笑,邪气的很,眼睛里生生被气出了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