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17(2 / 2)

谢清砚饶有兴致欣赏着黎三小姐的才艺秀。

黎初忽然擡起眼睫,盯着谢清砚,歪了歪头,拿花洒指着他,“你谁?”

不等回答,又问:“你听本小姐唱歌买票了吗?”

湿润的眼眸在灯光的映衬下亮闪闪的,睫毛忽闪之间,娇气又天真。

与平时明艳张扬的大美女形成鲜明反差。

谢清砚嘴角勾起淡淡弧度,逗着她,“没有,请问买票窗口在哪里?”

“没有,全是票。”黎初说:“概不售卖。”

谢清砚装出一脸遗憾的样子,“那要怎么样才能得到票呢?”

黎初本就不太清明的视线在他身上扫过,从头到家打量一遍,弯了弯唇,“我看你长得有几分姿色。”

她勾了勾手指,“过来,让我亲一口。”

谢清砚笑了,在她由下而上的注视目光里,缓慢走进,矮身与她对视。

他嗓音沉带着笑意,没有威胁性。

“耍流氓啊?”

黎初双手抓着浴缸边缘,忽然支起身,身体重心不稳,脸颊撞上他的腹部,皱起眉头,控诉他,“你就不能扶着我啊。”

双手扶着肩膀,黎初踉踉跄跄总算站稳,她擡起视线,“还想不想听我唱歌啊?”

这男人怎么真烦人。

他攀着男人的肩膀,往他脸颊上凑,在男人即将转过脸来,故意亲在他侧脸。

指腹在亲过的地方按了按,告诉男人,“入场券。”

手指点了点,娇气又做作,“拿好了哦。”

谢清砚握住她手臂,稍微用力,她惊慌失措躲开,坐回浴缸的同时,打开了花洒开关。

细密的水珠喷溅而出,犹如小小的喷泉,浇在两人身上。

黎初没预料到,惊吓地丢掉花洒,仍由水柱喷洒,打湿了两人。

谢清砚薄薄的衬衫被淋湿,贴着肌肤呈现肉色,身体线条在半透明的衣料下若隐若现。

谢清砚垂眸看了衣服,又看了一眼作乱还看热闹的黎初,薄唇微微勾起。

长指按着衣扣,一颗一颗旋开,敞开的衣领逐渐露出锁骨那片肌肤,潮湿带着男人的气息。

扣子越来越往下,几乎停在腹部,他缓慢开口,“还要看吗?”

浇湿的头发勾缠在颈侧,几率贴在脸颊上,沾了水的双眼犹如一池春水勾人神往。

黎初漫不经心托起下巴,盯着谢清砚,擡了擡下巴,眼神分明在说那还用问吗?

见眼前人没动作,黎初有些着急,催促他。

谢清砚几步来到面前,居高临下俯视着她,手指勾过脸颊上的碎发,指腹抹过肌肤。

低声蛊惑:“没有入场券,不给看。”

说话间,长指按着纽扣,一颗一颗扣回去,目光所及的地方都被遮住。

黎初眼疾手快拉住他手,制止他动作。

但绝口不提入场券的事情。

黎初昏昏沉沉趴在落地窗往下看时,眼里光仿佛碎成一片一片,灯火闪烁,她却看不清楚。

肩膀被扣住,她双腿发软想要往下坠,刚松软些,腰上横着的大手将她拉回来,紧紧扣住。

再一次贴近,便是密不透风的。

巨幅玻璃上反着室内的光,黎初看着自己长发从肩头滑落,在手臂旁勾勾缠缠,雪颈高仰,薄唇翕张。

呼出的气息在玻璃上印出一团湿湿的痕迹。

她想要伸手去画一笔,手腕被握住,扣到身后。

酒精挥发的差不多了,黎初也逐渐清醒,她从镜子里看男人的倒影,心潮澎湃着。

影子叠在一起,黎初脑子很乱,没来由问他,“谢清砚,你是不是没有过女人啊?”

他的这些把戏和精力,都让她生出疑惑。

外面那些传言有几分真假,至少她跟谢清砚这么久,没见过他身边有什么不干净的女人。

还是,他藏得比较深?

谢清砚没回答,而是搂住她,轻声试探,“你不觉着吃亏吗?”

什么吃亏?

吃什么亏?

黎初一时没有明白他话里面的意思,也不想细想,擡起脸看着玻璃上的他,笑着会所:“你占我便宜,还是我白嫖你,不好说。”

谢清砚笑了,捏着她下巴接吻,“你这张嘴还和三年前一样。”

“……”’

三年前?

黎初捕捉到重点,追问他,“三年前,我们真的见过?”

长久的沉默伴随着暧昧的声音,两人都走了神。

谢清砚记得三年前黎初生日会是在游轮举行的,他刚回国就替小弟出席生日会,见到了黎家那位骄傲跋扈的三小姐。

当天她穿着黑色丝绒礼服,身材高挑气质出众,法式设计勾勒平直肩线,肌肤胜雪,她头发打理精致,戴着黎蔓为她定制的皇冠。

一颦一笑明媚又张扬。

她的出现令周围暗淡失色,所有的目光和宠爱都聚集到了小寿星的身上。

谢清砚跟这些人不熟,也不愿意社交,静静坐在一旁。

目光不由自主被黎初吸引,看着她像一只蝴蝶游走在花丛,娇艳天真,身上是充满了活力。

他站在甲板迎着海风,百无聊赖之际,她端着红酒杯走了过来。

她笑着,双眼弯弯如天上弦月,“你是我姐邀请的客人吗?”

谢清砚回头,对上她明亮视线,颔首点头。

海风吹拂,她拎着裙摆,红唇微扬,漂亮高贵的像个公主。

只可惜,她很快就叫走,而她视线再也没分给他一分。

那晚海上的风很大。

浪潮很急。

还有些别的,令人缱绻澎湃。

“我问你话呢!”

黎初对三年前一点也没印象,更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谢清砚。

她低声抱怨,将谢清砚从回忆里抽离。

谢清砚贴上她的耳垂,声音压得很低很低,模糊不清的,

他说:“三年前,就想亲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