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23(1 / 2)

Day23

“谁都只得那双手,靠拥抱亦难任你拥有。”

“要拥有必须先懂失去怎接受”

“曾沿着雪路浪游,为何为好事泪流”

“谁能凭爱意要富士山私有”

“……”

肩膀被轻轻碰了下,伴随着乘务组播报,黎初擡起眼睫对上空姐漂亮温柔视线。

她摘下耳机,听见对方提醒她飞机即将起飞。

黎初放好耳机,取出眼罩盖上毯子躺好,机舱内安安静静的。

诚如谢清砚所说,前一夜他们太过疯狂,一整晚没睡好,伴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困倦深深袭来。

她再也支撑不住,睡过去。

迷迷糊糊中,时间的指针仿佛往前拨动,回到了几个小时前。

天光大亮,房间内一片明亮,黎初陷在柔软的被子里补眠,白皙一张脸被黑色丝绒眼罩遮住大半张脸,光洁的额头被头发挡住,只露出下半张脸。

嘴唇染上艳丽色泽,唇角破的一点伤口,更添暧昧。

房门被敲响。

接二连三的敲门声将她吵醒,黎初不情不愿醒来,听见敲门声仍旧在继续,她掀开眼罩,突入起来的光线,让她昏聩的意识瞬间回笼。

天快蒙蒙亮那会儿,折腾完所有的热情,她趁着谢清砚睡着,悄悄跑回自己房间。

也不知道是谁敲门。

黎初起床,漂亮脸上满是愠怒,动作急躁地拉开房门,不耐烦地瞥过去。

看清来人是谢清砚的助理,骂人的话到了嘴边愣是忍了下来。

她擡了擡下巴,环抱着双臂,起床气在这一刻无处躲藏,“怎么是你?”

助理偷偷看了一眼睡眼惺忪的黎初,料想到打扰到她休息,只能搬出救兵,“谢总让我来的。”

昨晚不是都说清楚了吗。

谢清砚这是做什么,难不成又反悔了?

但不应该,虽然接触时间不长,但她还是有几分了解他脾性的,谢清砚不是那种出尔反尔的男人。

黎初静着,脑子里却将他派助理来的可能性都设想了一遍。

她问:“谢总醒了?”

助理小小啊了一声,仿佛吃到什么瓜的表情,不过克制着,赶紧说正题,“谢总,让我转告黎小姐安德鲁的画在办完展出之后回送到黎小姐家里。”

原来是这个事情。

不知道怎么的,黎初突然松了口气,抿着的唇瓣缓缓展开成自然弧度。

助理见黎初没反感,接着拿出藏在身后的东西,双手递给黎初,“谢总说,项链本就是送您的,物归原主。”

黎初垂下眼眸,没说接也没说不接,眼神淡淡落在首饰盒上。

助理也不知道怎么办,偷偷瞄了黎初几眼,几秒钟的时间过得尤为漫长。

半晌,黎初施施然伸手,接过首饰盒,牵了牵薄唇,“谢总还说什么了?”

助理赶忙说:“谢总说,如果回到京城有任何需要,可以随时联系他。”

顿了下,助理说:“谢清安排好车送您去机场,他祝您一路平安。”

好冠冕堂皇的话啊。

这才是像是谢清砚说出来的,不过,这些可跟他在床上天差地别,反差感直接拉满。

“哦。”

黎初心说谢清砚倒真是个大方贴心的情人。

露水情缘都被他如此认真对待,试问哪个女人能不沦陷在这种温柔之下呢。

黎初嘴角勾起浅浅弧度,冠冕堂皇的话,她也会说:

“替我谢谢谢总,也祝他,万事顺风。”

助理替他应承下这些话,有些欲言又止,吞吞吐吐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黎小姐,有些话不是谢总让我问的,如果有冒犯的话,你不要计较可以吗?”

黎初稍稍挑眉,示意他问。

他只是个助理,其实没身份过问,但是他跟了谢清砚这么多年,第一次见他对一个女人这么上心。

况且,这个女人各方面与谢清砚十分相配。

犹豫再三,他硬着头皮问黎初,“您跟谢总是要分开吗?”

黎初愣了几秒钟,随即笑开,肩膀微微倚着门框,觉着眼前这小助理挺可爱的。

她笑着眨了眨眼,逗他,“对啊,我们分开了。谢总没告诉你吗?”

助理露出一脸可惜遗憾的样子,摇头,“谢总什么都不说,我是自己猜的。”

谢清砚就是这样人,对身边人清清冷冷。

没人能摸透他的想法。

黎初嗯了一声,对助理说:“我会替你保密。”

闲聊间,黎初打了个呵欠,忽然想到点什么,让助理跟她进了房间,指了指放在柜子上的一幅画。

“你替我拿给谢总吧。”

自从竞拍会之后她就准备画另外一副送给谢清砚,只是那晚荒唐的在后背作画之后,她无法直视这幅画,以至于停了好几天。

正如谢清砚所说,这本就是送给他的,物归原主。

送走助理,黎初关上门,抱着首饰盒回到床边,从枕头下找出手机点开谢清砚的对话框。

寥寥无几的对话,还是好几天前的。

她想了想,还是编辑了一条消息发过去。

【黎初:谢总,礼物收到了,谢安。】

手指在退出那一瞬,不小心点开他朋友圈,目光在看清背景图时突然顿住了。

是她在安德鲁竞拍会画的那幅画。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换上的。

但又为什么要换这张图?

矜冷端方的谢总私下居然用反差感这么大的背景图。

难道不会让人遐想么?

手指悬在点赞的按钮上,迟疑了几秒钟,她没按下点赞。

然而另一头。

谢清砚一整晚没睡,躺下浅眠不过几分钟,就感觉到身边的人起来跑了。

又跑了。

谢清砚双手插兜站在窗边,清冷目光俯瞰整个城市风景,车来车往,恢复一派喧嚣热闹。

他半垂着眼皮,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目光却散的没边,薄唇轻轻抿着,周身的气压很低。

手机在桌子上振动。

他收回注意力,缓步走过去,拿起手机接听。

助理打来的。

谢清砚按下接听键,嗓音很沉,“起飞了?”

助理汇报了航班的起飞时间和降落时间,并且实时汇报了黎初那趟航班的实时飞行高度,事无巨细,生怕谢清砚错过任何细节。

谢清砚脸上没什么表现,但心里认可助理的细心,“谢谢你。”

其实他一直关注着。

助理受宠若惊,但同时很遗憾告诉谢清砚,“谢总,比尔森约您明天下午碰面,咱们临时行程有变。”

工作真是耽误谢总回去追黎小姐。

谢清砚淡淡应了声,吩咐助理,“订今天最早的机票回美国。”

挂了电话,友人刚好打来视频。

他按下接听,镜头里男人盯着他看,忽然调侃道:“你脖子怎么回事啊,莫斯科蚊子还没冻死呢?”

谢清砚瞥了一眼,他喉结那儿红痕明显,是黎初作坏留下的。

颜色浅转深,在衬衫下若隐若现,更显暧昧。

谢清砚勾唇一笑,不说话。

友人刨根问底,非要知道原委,不然就托人打听。

谢清砚无法,自嘲说:“被女人玩弄了。”

“……”

谢清砚被女人玩弄可是大新闻,友人那颗八卦心都快炸了,愣是从谢清砚嘴里撬不出一句话。

谢清砚挂了电话。

他淡淡看了一眼窗外。

阳光刺穿云层,雪光凌冽。

暴雪真的停了。

*

“各位旅客,飞机在航行过程中遇到气流颠簸,请大家不要惊慌……”乘务员一阵阵播报。

强烈的颠簸感让黎初醒过来,她掀开眼罩舒缓了一口气。

毯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肩膀滑下去,皱着团在腿上,她手指勾着毯子重新裹上,调整了下睡姿再次入睡。

一整晚没睡好的结果就是梦境连连。

刚闭上眼,她就陷入梦里。

狭窄逼仄的安全通道内,灯光昏暗,回声连连。

常年空气不流通的环境里,烟味夹杂着陈旧的尘土气味混在一起并不好闻,白色墙壁稍显斑驳。

这块也是监控死角。

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是她允诺的,今晚想彻底放肆一回。

好好的酒店都没人护理安全通道么,黎初双腿发软,根本站不住,双手狠狠扶住墙壁。

回头娇声抱怨,回应她的是一记拍打。

很重,很疼。

但她像是上瘾似的,竟然沉迷这种痛感,几乎同时,耳边传来男人的声音,“疼吗?都红了。”

黎初只觉着他在耳边点火,滚烫灼人。

想躲,又被捞回来。

高跟鞋踩着上下两阶台阶,太累了,腿脚酸的不像话了,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踢掉高跟鞋,但男人不满意她这种行为。

会惩罚她。

继续听男人的耳语,感受着微微的痛感,身心都被高高吊了起来。

他说:“宝贝怎么这么软,红扑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