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偷到风声了才兴师动众的来问罪。
这些人真有意思。
总是喜欢倚老卖老讨人厌。
周然刚要开口,就被黎初打断,漂亮的脸皱着,明艳笑却带了几分攻击性,“那你告诉董事会了吗?”
老古董被问得一愣,“我自然不会说。”
“那你再大一点声,要不要我帮你借个喇叭,这样起止董事会,全公司上下就都能听见了。”黎初说。
她虽然笑着,但语气咄咄逼人。
老古董被她的话气得够呛,紧绷着腮帮子,双目怒视着她,“无可救药,我现在要知道黎董是不是失踪了。”
“看来,她没失踪你很失望啊?”黎初冷声冷气说。
老古董脸色突变,这人浑浊的眼睛里满是算计,他话锋一转,“今天要面见任总,黎董迟迟不出现得罪了客户谁也负不起责任,我看要是黎董不想见,就该让出来。”
话音还没落地,黎初打断他,眼睛一瞬不顺盯着老古董,连连逼问,“让什么?你想要让谁来?还是你要来?”
她不说话时气场冷艳的气场很足,顿时让老古董眼神闪烁了一下。
她轻嗤一声,“不就是见一个客户,还真当见天王老子啊?”
顿时四周静了静,周然也不敢说话。
黎初说:“任总是吧,我就不能见?”
老古董气的呼吸急促,哼哧哼哧板着一张脸,却又克制着不敢发作,眼风快要将黎初瞪死。
这时周然收到电话,任总还有五分钟抵达公司。
可是黎蔓还没出现。
黎初不疾不徐,对老古董说:“心急烫喉咙,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但时间一分一秒流失。
副董敲门进来等候,老古董跟副董对视一眼,露出得意神色。
老古董幸灾乐祸讽刺:“我就说黎董到了年纪不嫁人,天天操心公司的事情,身体早晚撑不住。”
黎初扫了一眼,原来这副董和老古董是一条战线的,她笑眯眯,说:“既然你这么说,那你到了年纪是不是该去死啊,或者浪费资源呢。”
“你……”老古董气的手颤抖。
黎初往前迈了半步,气势很足,“我怎么?”
这些人平时仗着资历就不把姐姐放在眼里,今天刚好,她要帮她出这口恶气。
谁也不能欺负她姐姐。
周然通知大家任总已经到了楼下了,所有人要去门口接待。
副董神采奕奕,双手扶着领口提了提,一副得势的模样,提步往外走。
刚走了几步,脚步忽然停下。
白色高跟鞋抵着男人的皮鞋往后退了几步,稍稍站定,黎蔓站在门口目视着这几个人,神色冷淡,“听说有人盼我失踪?”
“是谁啊?”她目光一个一个看过去,“是副总?还是周然?还是黎初?”
黎初见到黎蔓完好无损站在门口,欣喜的快要飞奔进她的怀里,但被她一个眼神制止了。
黎蔓今天妆容精致,珍珠耳饰让她看起来多了几分温婉,白色套装西服外套,干练又清冷,搭配白色不规则褶皱中裙,整个人看起来气场全开。
她从包里取出一份礼物后将包丢在沙发上,声音更冷,比寒冬的早晨还要冷,“即使我不在公司,你也未必能坐上这个位置。”
她没有点名道姓,“不信就拿出本事试试咯。”
说完,她不给他们反应的机会,将礼物递给他,“我听说任总很喜欢蝉蜕做的毛猴。”
这可是京城的非遗老物件,稀罕的很。
黎蔓拍了拍周然,“去见任总。”
出门时,黎蔓给了黎初一个眼神,黎初拿手给姐姐做了个飞吻。
冷了一早上的脸,终于露出几分笑意,黎蔓收回视线往外走。
精神一松懈,黎初就累得不行,倒在沙发上沉沉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黎蔓已经回到办公桌后处理工作。
阳光斜斜的照在地毯上,黎初半张脸晕在光里,她懒懒起身,抻了个懒腰,看向黎蔓。
睡眼婆娑,黎初起身去到她身边。
没什么规矩的坐在办公桌上,视线高于黎蔓,不经意间还是看到了她脖颈间藏在衣领里的吻痕。
伸手去拨衣领,被反应快的黎蔓按住,擡眸看她。
“姐,谢清墨动你了?”黎初顿时警觉。
黎蔓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示意黎初关门,摇摇头,“他发疯。”
大姐越是平静,黎初无法忍耐,她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打过去劈头盖脸骂他一顿。
极端的想法被大姐看穿,她柔声说,“你不用担心我,他不敢对我怎么样。”
黎初有些激动,“他都敢亲出印子,还有什么是他不敢的。”
谢家这一家子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脑子里闪过谢清砚,黎初不打算包庇他,都是坏男人。
黎蔓握住她手安抚,“昨晚不是跟你说了没事嘛,你大姐没那么容易被欺负。”
昨晚黎初从翠禾公馆出来就收到了黎蔓的消息。
她才敢理直气壮让周然回去休息。
“他是不是想找你复合啊?”黎初小心探问。
黎蔓没隐瞒,“他一直想,但没可能。”
黎初“哦”了一声,笑的幸灾乐祸,“追妻是吧,把他塞进火化炉,一把灰都不留。”
从公司出来,太阳斜斜的挂在天边,云朵被染上一层薄薄的橙色。
黎初心情大好,喝酒喝到深夜才回家,今晚有几个姿色不错的男人陪酒,她被哄得开心多喝了两杯。
醉意上头,黎初还是没带他们回家,酒气很重的倒在床上,手机震个不停。
是今晚那几个男人发来消息关心她,还有跟她约着下次一起玩。
黎初胡乱的回复了几条,回到界面上竟然看见谢清砚的头像,对话内容还停留在那条定位。
他没关心是否找到黎蔓,她也没道一声谢。
两人就这么默契的断联了。
男人的新鲜劲儿跟女人差不多,她喜欢换着男人玩,谢清砚未必就不会。
这么想着,但脑子里浮现一些乱七八糟的画面,顿时浮想联翩,在酒精的催发下,她的身体渐渐有了反应。
咬着唇难以忍耐,她知道现在,她很需要谢清砚。
身体更诚实的反应无法忽视。
黎初拨通谢清砚的电话,等待变得焦躁,她不满足于自己的安抚,心里催促着他快接电话。
对方终于接通,“黎初?”
黎初眼湿润的闭了闭,娇声娇气,用蛊人的声音说:“谢清砚,来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