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62(1 / 2)

Day62

两处目光对视,红灯飞快倒计时。

四周静着。

最后一秒结束,迟滞了一秒,谢清砚重新启动车子,同时缓缓出声,“什么?”

他视线看过来,很轻很淡落在她的脸上,光影从她高挺的鼻尖掠过,卷翘的睫毛染上薄光。

黎初觉着谢清砚明知故问,也不戳破,不疾不徐说:“你会让我输吗?”

手指被握住,掌心干燥又温热贴在手背上,黎初低头看了一眼交叠的双手,重新擡起眼。

谢清砚捏了捏她的手,语气郑重,“有我在,你永远不会输。”

他的眼神深邃而笃定。

在这一秒,直白而不设防的让人轻而易举看穿的他所有的真诚。

空气滞了两秒。

黎初噗嗤笑出声,擡了擡下巴,神神气气的,“开玩笑的,你怎么认真了啊。”

被逗了,谢清砚也不恼,浓眉很轻的挑了下,“那真可惜,我还以为好运女神降临了呢。”

黎初“哈”了一声,抽了手拍他手臂,皱着鼻子控诉:“你明知道我在问什么。”

他们那么的心照不宣,只要她擡手他便料到她要做什么,明明就是故意的。

现在看来,她挖坑给他的时候,他倒是也没闲着。

次次交锋,谁也占不了长久的上风。

谢清砚够了勾唇,眼尾将她的娇俏的全纳入眼底,另一只重新握回方向盘,“那你愿意吗?”

状似随意。

陡然又静下来,车窗外风声呼呼作响。

四周静的,只能听见自己快速跳动的心跳声。

黎初眨了眨眼,弯起红唇,对方正在开车,她没法闹他,懒懒靠回座椅里,慢条斯理说:“谢总,我还有反悔的余地吗?”

方向盘上的双手骤然收紧,谢清砚偏头迎上她略挑衅的目光,忽然加快车速。

刷指纹的几秒钟过于漫长。

黎初心脏忽然紧缩,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掌挤压,荡开一层一层灼潮,快要将她溺死。

“滴——”一声,所有紧绷的弦应声断裂。

黎初是被谢清砚推着进门的,屋内没开灯黑暗一片,外面的灯透过门缝斜斜照进屋内,模模糊糊却也看不清。

还没来得及开灯,后颈却挨上凉意,整个人被他带着转了个身,他的手很凉,轻轻抚摸着脖子。

吻在这个时候落下来,他握住她的下颌,很深的吻了过去。

强势又凶狠,黎初被他的吻推搡着后退,一步一步,步步后退,鞋跟抵着墙壁退无可退,又被他揽住腰扣进怀里。

鞋尖往前踉跄了两步,几乎踩上他的鞋头,黎初喉间溢出一声轻哼,下秒,就被咬断碾碎在唇齿间。

仓促的吻交织着霸道的,侵略的,却又克制的情绪,外套胡乱的落在脚边,黎初垫脚,感觉小腿都站的酸软要抽筋了。

屋内安静,耳边充斥着亲吻的动静,光是自己听着就有点受不了。

忽地,耳朵被双手捂住,那种声音顷刻间被放大无数倍,清晰又深刻,掌心漏出一道缝隙,却又被谢清砚的声音填满。

他说:“听见了吗,我吻的你声音。”

他的吻游刃有余,时而强势时而温柔,如烈火与寒冰交替,黎初越发的招架不住,呼吸乱了节奏,扬着脖颈呼吸不唱,脸憋得面红耳赤。

感受到男人的热情,她攀着他的肩膀,含糊出声:“抱我去沙发。”

倏地,男人有力的臂膀一把将她抱起,吻没停,轻车熟路走向沙发。

今晚天色不太好,月光藏在云层里不肯出来,只有一点清浅的薄光从窗户里透进来。

依稀能分辨个轮廓,谢清砚踢到了桌角,被子应声倒进地毯里,发出闷闷的动静。

黎初惊慌擡脸关心,“什么倒了?”

下秒,唇舌就被封住,无暇顾忌其他。

沙发上,两人面对面坐着,黎初挺直腰肢,试图透过稀薄的月光看清他的脸,但好像又不用,手抚摸着男人的下颌,脑子里自动补齐这张脸。

指尖虚虚划过脸颊,她像是在欣赏心爱的玩物。

手指游走到男人的唇边,她悬在那没动,忽然被男人张嘴咬住,细细的痛透过指尖散开。

黎初皱眉,痛的想收回,奈何男人不让,掀眸直勾勾看着她。

她居高临下的与他对视,不甘示弱。

一时坏心四起。

白皙细腻的肌肤承受不住的肩带的分量,黎初勾了勾唇,任由细绳抽开从肩头滑下去,半遮半掩的擡手搂着,只会让风光更靡丽。

白的晃人眼。

谢清砚擡手被黎初按了下去,她单手搂着散开的礼服,欲拒还迎的样子更勾人,倾身往前送,“谢清砚,今晚听我的。”

谢清砚没表态,但他没在掌控局面就是他的态度。

黎初重新挺直腰肢,漂亮的后背紧绷背沟性感又单薄,她拉着男人微凉干燥的手心贴上腰窝,整个人一阵瑟缩。

她的腰都软了,一塌糊涂。

在谢清砚面前她总是这么轻而易举暴露本性,她对这男人根本没有抵抗力。

浓稠的夜,仿佛一张巨大的黑丝绒将他们包裹。

拉着手缓缓往上,另一只手松开,她送到他唇边,耐心诱哄,“Daddy,我这样做的对吗?”

又叫他daddy,又撒娇,谢清砚喉结往下滚了滚,心里早软得一塌糊涂。

明明知道她什么都不用做,他就能心甘情愿臣服。

可眼前这一切她主导的这一切,快要让他疯了。齿尖的力道稍稍加重,这是他唯一能反抗的方式。

黎初玩累了,几乎累到在沙发上,腿悬在沙发边缘,紧紧闭着眼睛。

脚心被挠了下,她猛地弯曲腿躲开,下秒男人手指勾住脚踝上的绳子拽了回去,挨上温热掌心。

黎初懒懒掀眸看了一眼神采奕奕的男人,不满的拿脚踹他,可是早被他握着,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倒是那根绒球的chocker不知道什么时候绑到了她的脚踝,一动,吊绳就跟着晃。

她的视线随着谢清砚起身,忽然,墙角一从光亮了起来,是一颗被灯光装饰的圣诞树。

灯光一闪一闪,像天上的星子。

将室内朦朦胧胧照亮。

紧接着室内断续亮起微弱灯光,黎初睁大了眼眸,眼里的震惊未消退,拥着毯子坐起身,环视着室内。

整个客厅被圣诞节装饰品塞满,落地窗边的大圣诞树格外显眼,树下堆着各式各样的礼品盒,夸张的设计,充满了节日气氛。

“你什么时候弄的啊?”黎初惊讶问道。

谢清砚说:“团队来弄的。”

布置场景这种事情他做不来,还是助理帮他找的专业团队来做的,看黎初的反应,应该是挺喜欢的。

黎初裹着毯子起身,赤脚踩在地毯上,缓缓走过去,心里却懊恼谢清砚没有提前暗示,早知道就进门那会儿就不放肆了。

哪有像她现在这般衣不蔽体的。

谢清砚从旁拿过一个礼箱,对黎初说,“去试试?”

箱子很大很沉,复古的做工繁复而精美,箱子打开,里面存放着一件礼服,谢清砚拿着礼服,推着黎初去换上。

金粉色吊带礼服下肌肤白皙清透,平直的肩勾着细细的绸带,锁骨狭长衬得她单薄纤瘦,头发随意挽在耳后,凌乱慵懒,美的让人移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