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打电话只打通了几秒,就关机了,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小师父,顺着这条路走有没有什么躲雨的地方?”
“只有半山腰有处破败的木亭子,不过已经荒废了,木头都腐朽了,似乎禁不住这大雨,您还是进来避避雨再走吧。”
“谢谢,但是我朋友还在br/>
“好,石子路滑路上小心。”
另侧山里的唐绒哪里料到,这后院动物繁多,电话响起想接来着,结果松鼠不认生,跳过他的头从上面窜过,重击下了他一跳手一滑竟磕在路上的石头上,黑了屏。
唐绒赶忙捡起来,结果不论怎么按都没法子,屏碎的惨不忍睹,万般无奈只想唐绒嘀咕自己。倒霉催的,出门不顺。后又擡头看已经没影的道观:“难不成我刚刚心不成,是报应?”
不过刚刚安逸天给自己打电话,估计是出来了,那他也赶紧回去吧。顺着这条小路下去也没差,反正条条大路通罗马。
抚平手机上的碎屏渣子装进裤兜顺着这条蜿蜒曲折的石子路继续下走。
安逸天同样到了这条小路,只是天不遂人愿,刚一踏入,倾盆大雨顺势而下。把相隔不远的五人淋成了个落汤鸡。
幸得安逸天离道观不远,又反回买了两把油纸伞出来。望着水雾倾盆的小路,电话更是一阵忙音,心中不免急躁了些。
这大雨下的又急又猛,把唐绒浇傻了:“不是吧大哥,我不就没好好拜一拜嘛,您至于这么小气吗!”
他这连半山腰都没下呢,现在回去也不靠谱,路滑危险,环顾四周只看见不远处除了个破败的亭子再无其他躲雨的地方。人有一处倒霉必定处处都不顺心,五十米不到的路程,唐绒顺坡下去还能滑了石子崴了脚。他都快怀疑自己要命绝于此了。
大雨来势汹汹,可过了十几分钟又转成中雨淅淅哗哗的下,安逸天走了十多分钟才在水雾弥漫的山腰看见那一抹绿色显眼的亭子。
亭中的青年,蜷缩在那一处干净的地方躲雨,终于找到了,安逸天堵在胸口的石头才重重落下。
“怎么样?还好吗?”
“安逸天?”唐绒红肿的眼睛被迫睁大,不可置信的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鼻尖一酸,莫名委屈,哭腔正浓“你怎么了来了?”
安逸天拿出纸巾给他擦拭身上的泪水和雨水:“打你电话打不通,怕你出事。你腿怎么了?”
“早知道我就好好拜了。不然也不能这么倒霉。”唐绒哭累了哽咽道,“刚刚下来扭到脚了。手机也摔坏了。”
安逸天看刚没看住的小孩就落到这番境地忍不住调侃道:“是够倒霉的,不过这不能一直躲,道观有厢房能在那里住一晚。”
“那我挺重的,你要是背不动就把我放下来。”
唐绒接过雨伞,趴到面对自己的宽厚背脊上,安逸天肩上衣服颜色比其他地方深了些估计也被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