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倪初现
夜深了,高空中挂着一轮玄月,从窗户望去,能看到满地银霜,这一处的低脂肪选的好,开窗看去还能看到客栈后面那一颗大大的榕树。
榕树根多,不仅垂在空中,也有扎根余地,树叶繁茂,是一处不错的景致。
战天衍看着望着窗外榕树的人道,“你我近日一直在忙碌,如今好不容易停下了一会儿,既无头绪,还不如好好休息?”
枢策回头看他,“不是说了子时要做法寻人吗?我岂可先行入睡,留你一人忙碌?”
说着,人已经来到一边的桌前坐下,还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见战天衍也来到跟前坐下,又给他倒了一杯。
“那法子不难,你还是找些入睡的好,如今夜里有了些寒气,不如先上去给我暖暖被子?”
战天衍结果人手里的茶放桌上,一往反常的拉住了枢策,不过他的态度太过自然,以至于说出并没有觉得有什么突兀之处,倒是看到了他眼中的倔强和笑意,无奈叹了一气,人命的走到了床边。
战天衍跟了过去,给人盖好被子,自己便点着烛盏继续坐着,没一会儿,寒风袭来,屋中烛火摇曳。
战天衍这才想起窗户还没关呢,便走到了窗前,空中的玄月不知何时躲进了云中,没了银光洒下,庭院显得有些黑,关了窗,屋中的烛火倒也不再摇晃。
床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子时也渐渐到来,到正点的那一刻,战天衍从袖中取出了一片沾有血迹的残叶放在桌上,正准备施法,忽然想起了什么。
只见他站了起来,走到床边施了一个隔绝法阵,这才开始来到桌边,继续方才要做的事。
一个繁复的纹路开始出现在桌上,战天衍聚精会神的画着,这阵法少有一个差池便就废了,所以还得多加小心才是。
偏在这时候,窗外突然开始疾风骤起,也不知这风是如何吹的,他们住的是一楼,风却吹得到处咯吱作响,也不知是哪个客人忘了关窗?
但是施法已经开始,这时候贸然打断也会前功尽弃,所以当窗户被吹开的时候,战天衍面色人无一丝变幻。
可风实在太大了,除了被施了隔绝阵法的那一张床,屋中的东西开始被吹得东倒西歪,烛盏也灭了,就连被施了法的沾了血迹的叶片也开始蠢蠢欲动。
偏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战天衍只能暗中祈祷,千万别再出什么岔子!
似乎他心中所求得偿所愿,渐渐的,屋中的疾风开始停了下来,风也小了,小半刻钟后,战天衍和桌上的那一片带血的树叶都消失……
一夜过去了,床上的人被保护的很好,醒来天光大亮,除了满屋子的凌乱,还有消失不见的人,其他都还好。
“啊衍?啊衍?”
枢策喊了两句,并没有人应,准备下床时才发现床边被施了隔绝阵法,他就说这满屋子的凌乱怎么还吵不醒他?原来那人给他做了阵法!
笑着摇了摇头,倒是个心细的。
瞧这屋中的情况,应当是找到了追踪之法,所以追人去了,偏巧夜里起了大风,把屋子给弄乱了……
任命的收拾了凌乱的屋子,连桌上吹到的烛台都给扶了起来,擦拭干净,枢策这才来到窗边,朝庭院看去。
昨夜借着月光,他依稀记得庭院中有棵大榕树,枝叶繁茂,根茎又大又粗,可放到白日里看,却发现那榕树再普通不过,树叶没那么繁茂,连根都少了许多,随许是夜里太暗,看得没那么清楚……
想到今日身边人不在,枢策倒也没打算一直在客栈中等人,总不能啊衍去忙了,他自己倒是在一边闲得自在吧!
枢策来到了大厅,昨日的那小二不知哪里忙去了,客栈中的人进出的有些少,想来是如今太早,还没多少人起来。
枢策想了想,还是打算再去看一看那位阿婆,一方面是可怜她独自一人,昨夜里起了大风,也不知道老人家被吓到了没有。
另一方就是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的一些线索。
大概担心老人一个人没法照顾好自己,枢策去的时候还买了不少东西,一些点心,一些衣裳,还有一些药材。
今早荣城的人逼不得昨日傍晚的那般,没有车水马龙,但也有不少来来往往的小贩客在叫卖着。
只是,明明是按昨日去王阿婆家的路走的,可走着走着,枢策莫名其妙的来到了河庙中。
看着面前的河庙,再看看自己手中提着的东西,枢策很明确自己是要去看阿婆的,怎么就来到了这儿呢?
罢了,来都来了,不妨去里面瞧一瞧,上次因为心中有事,还没来得及瞧一瞧这河庙呢。
这件河庙倒是不大,四处挂满了红绸,即便是早上也看得出夜里曾经有人打理过,桌上还有位燃尽的香火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