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
两个人隔空对视，又仿佛是隔着时间的长河对视，比起当初的帝王而言，如今的帝王更威仪，更加的震慑！
可站在底下的人却在这个时候，在所有人都不敢擡头的时候，突然咧起嘴角，对着坐在最上面的人展开了一个大大的笑颜。
这个时候的他，比起在霓凰面前，笑得更加的放肆！
三百年前的牡晖不懂，以为是这个人的安慰，是他在给他找的借口，知道他心中烦闷，根本不想大开后宫，所以才故意为之的。
可是现在的牡晖看懂了，那是一种嘲笑！
一种看着蚂蚁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嘲讽和讥笑！
可是尽管这样，牡晖除了心中怒火腾腾生气以外，却什么都做不了，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只是过往，他只是来到了过去的记忆中，他做不了任何改变。
他冰冷的一张脸，冷冷的看着
牡晖不说话，大殿上没人敢擡起头来，一个个都匍匐跪着。
“你们看啊，当初的我就去是有多信任这个人，才会被他玩弄于孤掌之间，任他在一边看着我如何苦苦折磨的模样！”
牡晖回过头来，对站在一边的两个人说着，他眼中有着自我嘲讽。
只是牡晖不知道，他这样的举动却让站在大殿上笑得肆意放荡的人止住了脸上的神情。
在大殿上的那个人看来，就是被他玩闹与鼓掌之间的蝼蚁突然间没有按照他所预想的轨迹走下去，走出了他的意料之外，所带来的一丝丝不悦和好奇！
因为在他看来，牡晖身边并没有任何人，以他的能力，不可能有任何东西能够瞒过他的眼！
所以，是这中间出了什么意外吗？
大殿上的人忽然擡头看向了天上。
这样的意外之举被战天衍看在眼里，枢策还在和牡晖对话，没有注意到这意外的细节。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殿下匍匐跪地的大臣们一个个听不到帝王的声音，心尖尖才终于开始打颤！
他们知道害怕了。
一直以来，有多少人忘了眼前这一位开国帝王是靠自己一步一个脚印的踏上来的！他有自己的军队，有足够强的实力，他并不是能够让他们玩弄权术的傀儡！
眼前的这一位国师，但凡他愿意的话，他也只是替我的一种吉祥物，国师是很厉害，但如果没有那个帝王，眼前的这位国师还能不能成为帝国之师还不一定！
瞬时间，当初跟着帝王打天下的武将们一个个内心激动，眼前这些文臣完全忘了当初他们有多威风，现在天下大定，一个个都敢骑到他们头上来！
没有人知道，这个时候大安国都的真龙之气不再是埋头沉睡的模样，而是头部微微动了动，似乎有要醒来的趋势！
更没有人知，那个荒凉的大安国都的荒草也有了几分青葱。
回到后宫之后，牡晖再一次来到了那个牌位前，他小心翼翼的把排位弄到怀里，用自己的袖子一遍一遍的擦拭着一尘不染的牌位。
战天衍来到人的身前蹲下，“倘若你有一次重来的机会，或者有一丝细微的翻身的可能，你会如何做。”
一个很平静的问句，去叫小心翼翼擦拭的人停止了擦拭的动作，牡晖认真的擡头看向蹲在面前的人，“倾尽所有，不择手段，杀了他！”
这个声音带着血气，带着决然和坚毅！
战天衍在他的眼中看到了认真，看到了毁灭，他说，“这里或许真的只是一个幻境，一个过去的幻境，但如果我告诉你，可以通过这里的幻境而改变现实中的结局，你会怎么做？”
这是一路回来的时候战天衍想到的，虽然他身在幻境之中，但是他却感受到了整个幻境因为牡晖的态度发生转变而带来的细微变化！
所以，他有个大胆的想法。
如果在这幻境里所做的一切，能够影响到三百年后的大安国，甚至于牡晖和霓凰的结局，他想知道这个人会这么做。
只是不曾想他的话才出来，原本蹲坐在地上的人抱着牌位猛然站了起来，一把扯住了战天衍的袖子，他激动的问道：
“你说的可是真的？只要是真的，不管付出任何代价，我一定会竭尽所能去改变这个结局！”
枢策也是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战天衍，在想他身上是不是有什么逆天法宝能做到如此！
战天衍没有注意到枢策的神色，只是对着紧紧拽着他袖子的人给了个非常肯定的回答，“是真的。”
得到了肯定会的，牡晖没有人放下手中的牌位，而是护着手中的牌位，仰天大笑的离开了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