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面的人却转变了话题,“如今我才归来,他不让我下去,我也就不去了,如果你二人方便,我想托你二人多照看照看他。”
说话的时候,巨龙神的目光落在了下方,两个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是牡晖。
枢策惊讶,“你还放不下?”
巨龙神看向他,眼中有着枢策不能理解的神情,“如何能放得下?”
是啊,如何能放得下。
自己是上古归来的巨龙神,那人又何尝不是?
可是如今天道式微,能够容许他这个巨龙神归来已经很是艰难,如何再,容得下他?
只是,他为自己做了这般多,以前这样,如今还这样,他欠他的,究竟什么时候能够还清?
希望终有一日,我们还能再相遇,届时,不管是你欠我的还是我欠你的,我必定要将其一一算清!
不管千年、万年、万万年!
汝不归,吾不醒!
枢策看着面前的巨龙神身色奇奇怪怪的看着里,不过他既然是上古归来的神明,之前应该知道有他的落处,他不担心。
枢策想了想,转身就要回头去找牡晖。然而,手被人拉住了,他回头,“啊衍?”
“如今他的命数我亦看不透,我们便不要去叨扰他了。”
说着,拉着人走了。
再次落下的时候,就是被山河图退出之地,鄂州城。
枢策站在城外看着的人,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些来来往往的百姓和以前似乎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可又说不上来。
战天衍则是擡头看向城中,他在找,在找当初在城外就能看到的那一颗参入天际的大榕树!
但是,没有了。
一棵榕树已经不知去向。
“快走快走,这日子定的太紧,也不知道咱们能不能赶上。”
“就是就是,不过元家那小子确实不是一般人,小小年纪就很知理,还会给人抄书赚银子,书读的也很好,性子也好……”
“话是这样说,但是读书和治国,还是得在瞧一瞧吧,陛下这决定太突然了!”
来来往往的人,明显出城的人更多,而且话里话外的意思,似乎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有条件的都想要去看一看。
枢策听得十分好奇,于是拦住了两个行人打听,“小哥,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怎地这般行色匆匆?”
枢策长的好看,声音也好听,被他拉住的人脾气也不差,看到是这样俊俏的公子,也就笑着说,“公子竟然还不知道?咱们陛下身子骨不行了,要到山中去静养,所以在民间选了一位皇子,我们这是要去看新皇子的册封大典呢!”
“还有两日就要开始,你们要不要去,一起?”
那小哥说了还不算,还邀请两个人一起去,枢策婉拒了,小哥也不恼,乐呵呵的跟着友人走了。
战天衍看着离去的人,路上的行人还在不断的增加,“只能日期我便看不到他的命数,他本就是流浪的游魂,即便是天道力挽狂澜回到过去,改变了一切,可我总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枢策看向他,战天衍又说,“当初在鄂州城外能够看到的榕树不见了,髓玉葫芦里的那一抹小幼苗也不见了。”
重要的是,什么时候不见的,他竟然不知!
这已经是第二件了。
如果说山河图的事情被天道插/手,强行打开放了出来,这倒也说得过去,毕竟三百年前和三百年后的变化太大。
那髓玉葫芦里的那个小榕树苗又是怎么回事?
他总觉得不该如此。
枢策想了想,“自我二人从那幻境中去到三百年前的大安国都,随后发生的种种便不是你我能够推演的,天道不可探寻,亦或许回到了深山中。”
“你勿想太多,有缘之时,我们自当与他相见。”
枢策作为从大道流传下来的生灵,他对命与运这些东西很是相信,所以很多时候他不会去想太多,和战天衍有着质的区别。
战天衍听着人的话,只能将心中的思绪再次压了下去。
最后两个人都没有去鄂州城,因为有人来找他们了,是牡晖。
看到来人的时候,两个人十分的惊讶,按理说,这个人不应该在他的皇城中吗?
那么多百姓要去看他自民间寻来的皇嗣继承大典,可这人却不声不响的来找他们,而且还找到了!
“如今的你,不该在皇都?跑到这里来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