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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锡木萧沽名钓誉翻车的事,在微博上反倒让花重锦小火了一把,尤其是在吃瓜群众们成功扒出照片之后。

即便花重锦再没上过自己那个依旧原始名、无头像的微博,只是上逸安居士的号,也能看到有关自己的消息。

[大师大师,能不能算算花家大少爷啊!]

[大师!花重锦这个算不算男生女相?听说男生女相、女生男相都是富贵命,真的吗?]

[大师可以算算花重锦跟傅琢祈的婚姻吗!最近吃瓜听说这俩人商业联姻,感情并不好,而且很可能离婚呢。]

这群人吃瓜速度可真快。花重锦看着评论区里十个有八个要自己算自己,想了想,单独开了一条,预言了一下明年五六月份两人离婚。

这条微博一发,评论区顿时又开始吃起了瓜。

[大师都这么说,看来这俩人真的没缘分。有点可惜,颜值家庭都挺般配的。不过越是这样的夫妻,好像越是容易分开哎。]

[别啊呜呜呜!我刚嗑到的cp啊!娇弱易推倒的小受跟英俊多金的小攻,绝配好嘛!而且傅总还发微博护妻,这么好的cp我不许他们be!]

[be也好,就花重锦这张应该被强取豪夺关小黑屋日日夜夜日日的脸,适合找个更狂野的老攻!傅总好是好,但看起来太文明了点儿了,有点浪费花重锦那张脸。]

[不——!我不认可!傅总怎么就不能是斯文败类呢?白天西装眼镜衣冠楚楚,晚上摘下自己的领带就系到老婆那瘦弱的手腕上!深色的领带跟白色的手腕,被大手按在头顶,斯哈斯哈!]

[给太太递笔!我势必要在花市看到这篇文!]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花重锦看得满脸地铁老人手机.jpg

什么都嗑会害了你们的!

还有,自己长的好看自己一直知道,但什么叫“长了一张应该被强取豪夺的脸”?花重锦息屏手机,从黑色的手机屏幕上照了照。

根本没有的事!

至于花重锦有点好奇,现在的女孩子们到底都在关注些什么东西。

不过话说回来,床上的傅琢祈是有一点坏心思在的,无论是用钥匙打开洗手间那次,还是借着自己的话拉着自己洗澡那次。

但什么领带捆手腕之类的事,花重锦觉得,傅琢祈应该是干不出来的。至少,他想象不到,傅琢祈做这种事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

傅琢祈带着周助理去食堂吃午饭的时候,听到食堂里员工们正在八卦。

“你们看微博没?那个大师今天算了傅总跟夫人的婚姻。”

“上午一直在忙,都没机会摸鱼。我看看,大师又说什么了?”

“大师说傅总跟夫人并不是正缘,最迟明年五六月份就会离婚了。”

“啊?真的假的?傅总跟夫人感情这么好,还不是正缘啊?”

“不是正缘傅总都迟到几次了,而且有时候一请还直接请一整天的假,那等正缘的时候,傅总不得整周请假啊?”

“这谁知道呢。不过这大师之前算的事情都应验了,到时候傅总跟夫人……”

“嘘——”有人瞥见了不远处的傅琢祈,立刻给还在说话的人使眼色。

几个人顺势看过去,立刻都闭了麦,赶紧低头安静吃饭。

周助理知道,最近公司有关傅总私事的八卦甚嚣尘上,但他自己也好奇的不行,所以一向睁只眼闭只眼。

但现在八卦到正主耳根旁了,周助理也有点慌乱。

“那个,傅总,她们……”

“没关系。”知道他想说什么,傅琢祈摆了摆手,“工作之外的时间,她们想讨论什么就让她们讨论,没必要干涉。这是员工的自由。”

傅总心胸果然宽广!周助理忍不住在心里感慨,就算被当面说了这种话,还能摆出这样的姿态,真不愧是傅总!

然而此时的傅琢祈,满心都是一件事:小狐貍竟然让人在网上“预言”他们明年要离婚?!

之前他还觉得花重锦心里并不是古井无波,还在庆幸小狐貍终于也被自己撩动了新房,结果这才过去多久?

现在甚至还没到十一月,他这就开始筹谋明年五六月份的事了!

傅琢祈简直要被这没心没肺的家伙气笑了。

自己误会花重锦已经多少有些心动,所以最近一直走温情路线,试图加深这份感觉,让这份感情的萌芽再快快发育。

结果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过温情,让小狐貍没了危机感,竟然又故态复萌。

“帮我订一张明天去绥城的票。”

周助理突然听到这个要求,立刻在脑内将最近一段时间要开的会议都过了一遍,没有一个是在绥城开的。而且,他们在绥城也没有什么业务。

“傅总是要去考察吗?”想了一圈,周助理想到一个可能。

虽然仔细想想也不太对劲。要考察的话,应该要提前规划才是,这么突然的订票不太符合傅总的一贯作风。

“不是,私人行程。”傅琢祈说,“订我一个人的票就好,辛苦。”

私人行程。还是一个人的票。

周助理的八卦之心顿时又燃了起来。这是什么意思?不带夫人的私人行程?

“那……返程的票要一起订吗?”周助试探着问。

“不用。”傅琢祈说,“什么时候回来还没定好。”

这是……又吵架了?周助低头在备忘录上添加事项,有点想不明白。

他们傅总向来情绪稳定,前几天才刚跟夫人去开了个会,顺道还小小度了两天假,回来就提前恢复了A线的生产,一副枕边风被吹足了架势。

而且今天上午看起来也完全没有在生气的样子。中午怎么就突然这样了?

周助理决定,改天开个小号,潜入一下公司内部那些吃瓜群,看看群众们是怎么猜的——之前有几次,这群人猜的内容跟真相还真就八||九不离十。

刚好最近公司没什么大事需要自己决断,傅琢祈打算出去休息几天,顺便放置一下小狐貍。

这样忽冷忽热的态度,总归能再次引起他的关注了吧?

*

听到傅琢祈要去绥城,花重锦第一反应是,那边有什么很重要的合作方需要洽谈。当即主动提出,要给傅琢祈收拾行李。

如果是工作出差,自己并不能直白打听,倒是可以通过行李里要带的东西,稍加推测,看看跟花家有没有关系。

“祈哥哥,电脑要带吗?”

“不用。”傅琢祈靠着床头看着书,头也不擡。

门口的花重锦笑声“哦”了一声,转身又去了书房。

没多久又回来,站在门口问:“祈哥哥,平板要带吗?”

“不用。”

如此往复几趟,花重锦进了主卧,开始给他收拾衣服。

在花重锦收拾衬衣的时候,傅琢祈开了口:“不用带正装,带点儿休闲的常服就好。”

“好的。”

花重锦应下,心里却满是疑惑。

不带正装只带常服?他这次不是为了工作出差?

平时都很少见傅琢祈穿常服,花重锦心想,难道这次傅琢祈要去绥城见的人,其实跟他很熟?

熟到一向注意外在的傅琢祈,可以穿常服去见。

难道是,之前他大学同学们提到过的,傅琢祈心里那个白月光?

啧。

花重锦心里莫名有些不满,但还是帮他收拾好行李。

“都收拾好了,祈哥哥。”要问吗?花重锦有些犹豫。

如果他要问的话,傅琢祈会回答吗?就算回答了,他会觉得自己越界管太多吗?

傅琢祈终于放下手里的书看过去:“辛苦。”

“没什么的。”花重锦想了想,还是决定不问。

算了,傅琢祈去见谁、做什么,只要不是去帮花家回血,都跟自己都没有关系。

男人肯定不希望对方管自己太多,自己别再反向刷了好感度。

看小狐貍把收拾好的行李箱放到门边,打完招呼就准备离开,傅琢祈从床上起身,走过去,拉住了半个身子刚刚踏出房门的人。

“祈哥哥?”

小狐貍转过来的脸上,带着几分迷惑。

对上他的视线,傅琢祈心头莫名有些火大,低头吻在他微张的唇上。

花重锦没有丝毫准备,身子先意识一步做出了后倾的动作,这一距离微弱的后撤,让傅琢祈心里那团火燃得更旺。

在听到八卦后,傅琢祈特意登上微博查看详情,也看到了评论区的那些内容,此时满脑子都是那句“深色的领带白色的手腕”。

拉着人往床边走去,顺手从衣柜里抽出一条深蓝色的领带,傅琢祈抓过花重锦的双手,把人按在了床上,像自己看来的那些内容所说的一样,将那双白皙的腕按在头顶绑住。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花重锦瞪大了眼,差点忘了装:“你……!”

傅琢祈却没有理会,只是俯身下去,再次堵上那想要发出疑问的唇。

胳膊用力挣扎了几下,花重锦干脆想,要不到此为止算了,别装了。可理智告诉他,如果在这个时候停下,那自己之前所有谋划可就功亏一篑。

傅琢祈本以为刚刚那两下挣扎之后,花重锦会直接挣脱自己的桎梏。

毕竟花重锦很能打,傅琢祈也是知道的。如果花重锦认真的挣扎起来,自己单手是完全压不住他的。

但傅琢祈没想到,花重锦只是挣扎了那两下,便立刻卸去所有力气,一副予取予夺的模样。

躺在那里的花重锦,眼里蕴着泪光,仰头看着他:“祈哥哥……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傅琢祈不为所动,甚至干脆把人翻过去,不去看他的眼神,不去看他的脸,低下头去,一口咬在了他的后脖颈上,泄愤一般地用牙碾来碾去。

“嘶——”花重锦吃痛,趴在枕头上发出的声音有些沉闷。

感受着后脖颈上传来的痛好像并没有减轻,花重锦心道,难道是自己刚刚呼痛声音被软枕闷住,他没听到?

“祈哥哥……好痛。”花重锦再次尝试示弱,“我真的好痛。”

可这话反倒像是某种催化剂,花重锦只觉得身后一凉,接着便是……

草!傅琢祈是变||态吗?!

傅琢祈知道他在演,演柔弱,演可怜,如同之前每一次一样。所以他不想怜惜,也无需怜惜。

没有心的家伙,本就该受到惩罚。

即便房间里断断续续响起一点抽泣声,傅琢祈也没有放缓动作,依旧惩罚般的折腾着身||下的人。

直到抽泣声里带上了一丝隐忍,傅琢祈这才将人转过来。

花重锦那张最近几天在网上小红一把的脸上,此时已然全是纵横交错的泪痕。睡凤眼哭得有些肿,看起来竟有几分凌乱的美感。

傅琢祈在那哭红的眼角亲了亲,伸手解开了捆着手腕的领带。

深色的领带一离开手腕,便顺滑地落在了一边,只在手腕上留下一抹红痕。

……

红痕直到花重锦早上醒来,还清晰地留在自己手腕上。那条领带也还落在床边,没被人捡起。

而那个昨晚跟疯了一样不知道什么叫“尺度”的家伙,早就不见了踪影,一声不吭,甚至连个字条都没留下。

花重锦起床,低声骂了一句,把那条领带捡起来,泄愤一般地团了又团,狠狠扔到一边。

似乎是不解气,花重锦又走过去,擡脚狠狠在那上面踩了一脚,又用脚尖碾了碾,最后才弯下腰去,想要重新捡起来,却被腰间传来的不适感给带起了另一波火气。

刘阿姨来做饭的时候,看花重锦走路慢吞吞,关切地问:“夫人这是怎么了?受伤了吗?”

“没什么,不小心在浴室摔了一下。”花重锦随便编了个借口。

顺便在心里骂了傅琢祈一句。

“哎呦,这摔一下可大可小的,等先生下班回来,夫人让先生帮你上点药。”

看刘阿姨的样子,似乎并不知道傅琢祈今天去外地了,花重锦在心里哼了一声,心道,这狗男人到底又在发什么疯?

至少也得跟刘阿姨说一声吧?!

自己都不追究他大工作日跑去外地私会白月光了,他倒好,昨晚突然发疯,今天又玩忽冷忽热那套。

他态度这么无常,白月光知道吗?

下午,花重锦坐在垫了几个软垫的椅子上,开始写日记。

日记很快写完,整个屏幕上只重复了一句话。

——傅琢祈他有病吧?!

*

云婷接到花重锦电话的时候,正准备跟张也去进行第一次图书馆约会。

——在主动表白后,云婷得到了对方的肯定回答。

“怎么了?阿锦。”

“婷婷,你这几天什么时候方便,帮我攒个局行吗?”花重锦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点虚弱。

“晚上?”云婷想了想,还是多问了一句,“你生病了吗?”

“没,可能是刚睡醒。”花重锦手扶着自己的腰,再次在心里痛骂傅琢祈这狗男人,“白天行吗?”

最近天气越来越冷,已经到了让花重锦晚上只想窝在空调房里,哪儿也不想去的温度。

尤其是还没到供暖季,外面很多地方为了节省经费,并不会开空调取暖。

“啊……行吧。”

“是不方便吗?不方便的话就算了。”听她似乎有什么忧虑,花重锦问。

云婷干脆直接和盘托出:“我这几天白天都要跟张也去图书馆一起学习。不过没关系,就一天而已,我空出来就好。”

又是这个张也。

花重锦道:“正好,那天婷婷你带他也一起来吧。”

自己刚好也可以借这个机会,好好观察一下这个人,反正他让云婷帮自己攒局,也是为了观察人。

“那好啊!明天中午可以吗?”

“行,明天就麻烦你了。”

云婷做事向来雷厉风行,第二天中午果然把那三个英年才俊都给约了出来。

在看到是跟花重锦一起吃饭后,那个A国留学学金融的少爷立刻找了个借口,起身告辞离开。

好在学音乐那个跟学设计的那个都没有表现出什么反感。

“夫人怎么想起让云婷攒这个局了?”学设计的是连家的小少爷连心,他上面还有一个姐姐一个哥哥,“我记得以前的时候,夫人好像并不喜欢社交。”

“不要一口一个夫人地叫了,阿锦脸皮薄,会不好意思的。”

云婷纠正之后,连心道了个歉,改口问:“那我可以跟云婷一样,喊你阿锦吗?”

“可以的。”花重锦点点头,“我以前性格太内向了,现在想想,那样挺不好的,所以想做出一点改变,就麻烦婷婷攒了这个局。”

“是因为傅总吗?”学音乐的那位是宋家的独孙宋森,是实打实被捧在掌心里宠大的,说话倒是比连心直白了许多。

花重锦点了点头,一副娇羞的样子。

宋森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很快又松开,却没有再说话。

张也作为云婷新上任的男友,却姗姗来迟。

“抱歉,婷婷,我来晚了。”

看着张也坐到云婷身边,花重锦立刻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

——脸蛋长得不错,跟现下选秀的那些爱豆差不多,也算有点本钱。

头发刚刚洗过,甚至都没吹太干,大概是临出门前才匆匆洗了一下;衣服领子内折,看起来也是因为赶时间,才没有注意到;鞋子很干净,像是新买的,只是鞋带系的有些歪歪扭扭。

衣服整体风格看起来倒是有细心搭配过,只不过这些细节已经暴露了,很可能是睡过了头,才导致了这次的迟到。

第一次跟女朋友的朋友们一起吃饭,不说提前早起个一两小时,至少也要预留出正常的时间、准点到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