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鹤道:“你要非这么想的话,我也没办法。”
他一说这话沈梨初忽的生出一股无名之火,他瞪着苏鹤这张人畜无害的小脸:“你承认了是吧!”
苏鹤只觉莫名其妙,擡眼看他:“承认什么?你不要无理取闹了。”
沈梨初险些气炸,他指着自己恶狠狠道:“我无理取闹?!好!我就无理取闹给你看!”
众目睽睽之下,沈梨初将苏鹤扛在肩上气鼓鼓冲进寝宫里,余下一众仆从惊得面面相觑。
就在大家暗自思索两位新婚夫夫究竟要干什么的时候,苏鹤的惨叫声蓦地传了出来,响亮又夹杂着丝丝痛苦的哀嚎。
“沈梨初!你敢打我?!我饶不了你!”苏鹤的叫骂声很快被内里噼里啪啦的声响盖过。
接着又是一阵哭喊:“我要退婚!你简直畜生不如!呜呜呜……救命啊!”
“别白费力气了,我告诉你,你不过是苏鹤师兄的替代品,你最好给我乖乖的。”他们的太子殿下闷声说道,屋内又是一阵歇斯底里的打砸声。
屋外众人此刻已经从好奇,八卦,逐渐变成惊恐。
他们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可这东西是他们能听的吗?太子殿下不会马上出来杀他们灭口吧?
应他们所想,沈梨初果真顶着一张铁青的脸出来了,脸上甚至多了一道清晰红艳的巴掌印。
他怒气冲冲命道:“大婚之前谁也不许放他出来!都各自管好你们的嘴!”
众人吓得跪倒一片,齐声称是,直到沈梨初拂袖而去才敢站起来,每个人都心虚般擦了擦额头上莫须有的汗。
太惊险了,离死只差一步之遥。
众人相互传递了几个眼神后都安心回位置上侯着了,唯有角落里剩下一人趁机溜了出去。
另一头走远的沈梨初在走出众人视线后很快又悄无声息的回到了寝宫,苏鹤正趴在床上翻画册看,不知看到了什么东西笑得一脸猥琐。
沈梨初凑近去看,满目各式稀奇古怪的姿势与道具险些把他的双眼刺瞎。
他耳尖蓦地通红,伸手将那污秽画册捞了起来,苏鹤正看得上头,当即不满:“还给我!”
沈梨初伸手捂着他的嘴:“小声点儿师兄,外面人可多着呢,我配合你演了这么一场戏,你该如何报答我?”
苏鹤正欲开口怒喷,又忽的看见他红通通的耳朵,心底那股求虐心理逐渐疯长。
他拉下沈梨初的手轻轻用嘴唇亲了一下他的指尖,眼底的笑意狡黠又带着明目张胆的勾引。
沈梨初心尖猛然颤了颤,气血翻涌间喉结滚了又滚,嗓子瞬间变得低哑:“你真是学不乖,师兄。”
苏鹤垂着眸子笑,再擡头瞳孔已然变成金色,早已变长的纯白银丝披散至脑后,柔软猫耳透着粉红色。
他勾着沈梨初的腰带把人往床上带:“尾巴呢,变出来给我捏捏。”
沈梨初听话的将黑色狼耳连同尾巴一起放出来,苏鹤眼睛瞬间发亮,压着他尽情蹂躏他的耳朵。
苏鹤看着身下沈梨初隐忍又克制的表情,得意洋洋地骑在他身上:“这本画册可是我花了大价钱买来的。”
沈梨初被他蹭的几乎要爆炸,忍不住伸手捏他的屁股,苏鹤拍掉他的手:“能不能有点礼貌好好听别人说话。”
沈梨初道:“有什么话一会儿再说好不好?宝贝,我很急。”
苏鹤道:“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看他这模样是在存心戏弄自己,沈梨初稍一用力就将人压在身下:“不急不行了。”
有时候苏鹤觉得沈梨初一个纯种书里的古代人总是无意间学着现代人说话真的是件很搞笑的事情。
再配上他这张冷脸,更搞笑了。
可惜他笑出第一声后就再也笑不出来了,因为沈梨初长驱直入毫不留情,苏鹤很快就哭了。
一边哭一边想,沈梨初真他妈帅。
沈梨初知道苏鹤只是故意惹他生气好让他失控,不知什么时候起苏鹤喜欢上了自虐般带有痛感的欢爱。
每当他的犬牙狠狠咬住苏鹤的脖颈时,苏鹤总是露出痛苦又愉悦的表情,混着血,带着疯狂。
这让沈梨初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他喜欢苏鹤,喜欢苏鹤的一切,无论是在床上诱人的姿态与哭喊,不管是纯白银发染上的鲜红血迹与疯魔。
沈梨初通通愿意接纳,甘之如饴。
身下人有着最明媚的笑脸,此刻却哭的梨花带雨,纤细腰肢格外结实,以至于每次用力都会狠狠战栗。
“师兄可一定要忍住了哦。”沈梨初听见自己这么说。
他想,他到底是跟着苏鹤学到了些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