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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属性亲和(2 / 2)

没有谁能在觉醒前保证自己一定会成为巫师,哪怕在理论上,所有人都具备成为巫师的潜力,但真正都激发这份潜力的人,却少之又少。

更何况,现在根本没有在成为巫师前进行特意开发人体潜能的方法。

他思索一番,提出了一个可能:

“你祖上三代是否有着刚从魔兽进化而来的人类?”

唐诘并不认为对方的答案就是真相,他将视线从能量图上移开,看见维达摩挲着下巴认真思索的神情,原本想要当场否认,但考虑到自己在别人眼里,作为赫德的后裔或是造物的身份,突然就犹豫了。

为什么不就这样承认呢?反正对他也没有任何坏处。

既然血缘论是这个世界的共识,虽然在全世界人看来他们都有同个起源,只是后续演化的过程中才产生了改变,那么,比起提出一个新的可能,让自己成为研究的样本,承认一个无伤大雅的误会不是更好吗?

其实这个世界的进化过程有点奇怪。

人类已经出现数千年了,可魔兽仍然在持续进化成人类,就好像,全世界只有人类这一个进化方向一样。

不对。

应该说,这是有人刻意营造的结果。就像是塑造了一种适合人类生存的环境,然后迫使更多的生物演变成人类的形态。

可这个世界的人类和魔兽的区别究竟在哪里?

而且,大部分巫师身上都会出现返祖的特征,究竟是出自于一种怎样的原理?

“我的父母是人类,更早的,就不知道了。”

他佯装抱歉地笑了笑,似乎同样对这个问题不太清楚。

“单纯看着这三个特征,我也分析不出你的发展方向。”维达抽出打印后的彩色报告,展开在手上,“神经系统代表感知和协调,海马体代表记忆和认知,免疫代表排斥和清除。”

“这对应的是三个截然不同的发展方向。”维达举起了手指,“一,感知魔法,二,记忆魔法,三,防御魔法。”

“高协调和高感知能让你快速做出恰当的反应面对战斗,也就是说,你会更适应往近战方向发展,不过,这方面的能力也很适合往医疗方向发展,至少在辩识药材特性很有潜力。”

“记忆魔法和认知魔法,在古代会称呼这类巫师为戏法师,擅长变化幻觉,擅长改变和影响他人的认知,当然,实际上,幻觉对现实物质没有任何影响力,只是针对知性生物的大脑。”

“防御魔法只是一种概念上的意义,通常是由巫师先设置筛选条件,再由不同的手段构建屏障。和精神系魔法结合能够形成遗忘的特性,也可以对物质产生作用。”

维达说完后,自己却先陷入了困惑。

“这分明是三个截然不同的发展方向,怎么可能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太异常了,它们有什么共性吗?”

唐诘站在一边看见维达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抽了一沓白纸出来,涂涂改改地书写笔记。

“一和三同时具备影响物质和精神的能力,但是二呢?既然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那应该说明它们三个都有着相同的共性才对,否则在魔力使用的时候会出现自相冲突的反应。”

“一和二都是精神倾向,二和三……认知、记忆,排斥、清除。”维达画了个肩头指向“遗忘”,又重新将这个答案涂黑,“不,这和这一条属性毫无关联。”

唐诘没有打扰对方的思考,哪怕对方所思考的事和他息息相关。

但他心中其实已经有答案了。

日记本对应海马体,黑袍对应免疫系统,剩下的钢笔就只能是对应的神经系统。

对方的推测里其实存在一个错误,一个算不上错误的错误。

倘若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那么,神经系统的魔力并没有强化感知和协调能力,反而是代表着“连通、贯通”,甚至是“刺穿、洞穿”,这和两次钢笔的变形,以及钢笔本身在纸页或是皮肤上书写的特性相吻合。

书写,也可以看做是刺穿的一种,墨水穿过纸张纤维留下痕迹,形成创口,造成伤害。不过,这一条联系还是太牵强了,也许钢笔和日记本代表的是两个不同的方向。

记忆、标记……记号?

他尽可能地发散思维,但一时间还是难以找到确定的答案,索性转向其它方向。

凯瑟琳命令自己去影响俘虏安德烈的大脑,同样用了一个很微妙的词。

“刺穿他的颅骨。”

为什么要说“刺穿”,为什么要说“颅骨”?而不是直接用“感知”“发现”?

对方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的魔力属性,却还是故意将真相掩藏了下去,引导自己向精神系发展?

唐诘垂下眼睫。

说到底,还是他对于魔力、魔法,甚至对于巫师和这个世界的认知都太过浅薄,所以哪怕线索已经摆在了他眼前,还是什么都没发现。

现在多想这些已经没有好处了。

换言之,他的身体改造有三个部分,记忆、神经和免疫,改造的方向是适应魔力和吸引魔力。

赫德为什么要这样做?让自己成为巫师对于他有什么好处?

唐诘想不明白。

他见都没见过对方,怎么可能无凭无据猜出这个隐藏在帷幕后的家伙的目的?

哪怕他自己没有意识到,可身体仍然往这三个部分输送魔力,而实际上,这些魔力全是供应给三件装备的。

为什么一定要让他使用这三样东西?

唐诘缓缓闭上了眼睛,任由思绪在黑暗中逐渐下沉。

一道声音打破了黑暗。

“快两点了,你们还不去上班吗?”

是在这间诊室工作的医生,正端着一杯红茶放在了桌上,撑着手臂,垂头看向维达。

唐诘留意到了他略显倦怠的神色,在撞上自己的视线后,微不可查地垂下了眼,似乎是有意避开了对视。

但也可能是他自我意识过剩的幻觉。

不等他想出个结果,维达慌慌张张地惊醒过来。

“不好意思。”

他擡头看向挂钟,手里的报告和草稿纸一股脑塞进了公文包,拉起唐诘的手往外边跑,向身后摆了下手。

“回头再一起吃饭啊!”

一阵烟尘扬起,医生坐在诊室里,望着远去的身影。

“不了。”他低声自语,“我目前还没有被人吃掉的打算。”

白色的布帽里,一缕绿色的头发从耳后翘了出来,像是纤细的草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