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呼吸一滞,笔尖失控地画出一条斜线。
林禾很满意地看着她微微失神的样子,唇勾着,骄傲地凑上前来,将自己唇膏上的颜色展示给她看,“喏,你看,我的唇膏也是他给我买的。”
绵绵眼眸微动,有些复杂地看着眼前比自己要小的女孩。
她恍然间明白一件事情。
从那位女秘书到林禾。
靳俞白的身边大概有很多个女人,每一个都是那个女人的替身。
心底的涩意一点点加深,他时常的不归家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他那么看重那个女人,又怎么会对占了妻子位置的她态度温和。
更何况,她是最不像的那个。
绵绵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她眼睛酸涩地厉害,眼泪似乎下一秒就要夺眶而出。
她惨白着张脸,颤着呼吸打断林禾,“对不起,我上个厕所。”
绵绵走得太仓促,连路都没有认真看,便像只无头苍蝇似的,一头扎进洗手间。
“想犯贱?”
一道冷似冰的声音骤然响起来。
绵绵呼吸一颤,一擡眼便看到靳俞白站在洗手台前,他眉眼沉着,修长骨感的手指捏着张轻薄的纸巾。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厕所。”绵绵心跳大乱,她急匆匆要转身离开,手腕却骤然一紧。
身后高大挺拔的男人倏地复上来,轻而易举便将她拉进洗手间。
啪嗒一声。
门被他上了锁。
绵绵整个人被抵在冰冷的门上,手腕被他反手箍在头顶上方,下颚被重重捏起,她被迫擡头看向靳俞白漆黑的眼眸。
他盯着她素白的脸,看着她在自己掌心下微微颤栗,轻嗤一声,“装什么?做过这么多次,还会害怕?”
绵绵呼吸抖地厉害,察觉到他想做的事情,眼睛染上湿意,“这里不行。”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触碰他的掌心。
却被他躲开。
靳俞白眉间戾气翻涌,语气讥诮,“你跟踪我到这里,不就是想做那点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