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与闻进家门时没看见母亲,保姆给他开的门。他上楼进了卧室,回到熟悉的地方,怀里方雨绷紧的身体才放松下来。
他将方雨放在床上,找来睡衣给他穿,方雨的手即刻伸向他的皮带,陆与闻拿掉那只手,放到唇边亲了一下,“先让医生给你检查。”
“你说过回来就给我的。”方雨嗓音沙哑,像是已忍耐到极致,他半仰着头,拉着陆与闻的手,目光殷切渴盼。
“乖现在不行,”陆与闻将方雨塞进被窝,掖好被角,“要做完检查,我要确认你身体受得住才行。”
不多时家庭医生来了,陆与闻把位置让给医生,这时母亲来到卧室门口,身旁跟着昨天才见过的老中医。老中医和外公是故交,常来家里找外公聊天,陆与闻对老中医的出现并不意外。
令他揪着一颗心的是医生凝重的脸色。
医生听诊完,母亲提议让老中医也把把脉,方雨循声看见门口站着的人,他立即要下床,陆与闻上前按住他,“躺好,还要把脉。”
方雨叫陆与闻弯下腰,忐忑地在他耳边道:“阿姨在门口,我还没跟她问好。”
陆与闻笑,“没事,一家人不在意这些虚礼。”
话毕,他请老中医进来给方雨把脉,这回把脉时间足足一刻钟,陆与闻全程心悬着,把完脉老中医问:“你又吃了什么?”
方雨回答:“没吃什么,就喝了很多酒。”
老中医摆摆手,“喝的酒拿去验一验。”
陆与闻脸色骤然变了,方雨抿了抿唇,手缩进被窝里。
陆与闻送老中医出去,在走廊上和家庭医生聊了几句。所有人都出去后,方雨背过身去,他没告诉陆与闻的是,他的体内依旧很热,不是单纯的热,更像是某种欲望得不到满足,因而催生的身体的燥热。
陆与闻重新进了卧室,他关上门,走到床边坐下,静坐了十几秒,方雨转过身来,一只手拽了拽他的衬衣。
陆与闻深吸一口气,语气尽量平和,“今晚你喝的酒应该加了料,我叫人找一瓶送去化验。”
“老中医和医生的说法一致,”陆与闻手伸到皮带扣,清脆的碰撞声在房间里极清晰,他顿了顿才说出下一句,“你喝的酒里应该加了催情的药。”
方雨看了陆与闻一眼,没接话。
陆与闻低头和方雨对视,“我不想这时候碰你,但医生说不发泄你会很难受,可我很怕像上次那样。”
“没关系的,”方雨伸手复上陆与闻的手背,“我没关系的。”
陆与闻带着方雨的手一起解开皮带,抽出来扔到地板,眼见裤头松了,方雨的手反而瑟缩了,陆与闻紧握着不放,“他们去熬绿豆汤了,大概要半小时。”
“你要向我保证你会没事。”陆与闻强硬道。
方雨眨了眨眼当作保证。
陆与闻说:“其实我很坏,我在给自己找借口,找一个乘人之危时下手没那么卑劣的借口。”
方雨许是察觉到什么,面颊绯红不已。
陆与闻大拇指戳开方雨的嘴巴,眸色变沉,“只有半小时,想要的话,你自己来。”
方雨脸热得厉害,他咽了咽口水,嘴里不自觉分泌大量唾液,叫他更觉出自己的焦渴。
他看着陆与闻,双眼湿润迷离,脑袋一点一点蹭过去,“要老公,想要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