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沐冷笑一声:“你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吗?弥补?”
男人叹息一声:“你想要我怎样,都可以,去死也可以。”
池沐冷嗤:“不必了,我宁愿永远都不知道真相!你也不用拿死来吓唬我,三年前我已经死过一次了。”
闻言男人的瞳仁剧烈的收缩起来,他伸出修长骨节分明的食指抵住她的嘴唇:“嘘——”
“晚晚,不要提那件事。”他说着将她搂入怀中,吻了吻她额际,随后将她禁锢在怀中,深深的吸一口气:“当年的我,人言轻微,护不了你,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答应出国,努力让自己强大起来,变成能保护你的人。”
“离开你,我也很痛苦,那八年里的每一天,我都过得像是地狱般的煎熬。我的努力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给你一个正式的名分,每每从国内得来你过得很好的消息,我也很安心。”
男人顿了顿,又低沉道:“可惜……我被骗了,我以为我安顿好一切,我以为我听话,你就会过得很好,结果却是我错了,也许尉迟家根本就容不下你,既然如此,我也容不下他们……”
“三年前死的是我,这个世界上,没有尉迟时衍了,现在只有段砚行,我跟尉迟家,已经彻底决裂,再也没有关系了,再也没有人可以随意的伤害你了,在段家,只有我能做主……”
“……”
池沐听着这番话,心底的防线渐渐坍塌,最终崩溃。
这信息量大到让她难以承受的地步。
她呆滞片刻,忽然推开男人,踉跄着后退两步。
“不懂,我不懂,你究竟是谁?尉迟时衍?还是段砚行,我不明白……”她喃喃的重复。
好乱,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段家究竟是如何庞大的一个势力。
“没关系。”男人的语调里夹杂着几分惆怅:“晚晚想知道什么,我都愿意亲自告诉你。”
段砚行说完把摆放在一旁的日记本递到她的手心里:“你打开它,慢慢看,我不介意的。”
他说的坦荡,仿佛是再也不介意把自己最可怕,最丑陋的一面全部撕开来呈现到她的面前。
而池沐却不由自主的攥紧了掌心的日记本。
“这是什么?”
“这是我所有的秘密,我把我这个人完完整整的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