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个人也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傻瓜,那就跟他玩玩,告诉他,到底什么是真正的“优秀”。
上班第一天,林苍彻将晓免孑扔在第一个通告点就跑了;
上班第二天,林苍彻给晓免孑设定了一个凌晨三点钟的闹铃,让他起来整理演出服;
上班第三天,林苍彻将晓免孑定的外卖扔到他面前,油溅了一身,只因为里面有黄瓜。
上班第四天,林苍彻不喜欢同剧组一位演员的香水味,叫晓免孑去交涉以后禁用。
上班第五天,林苍彻让晓免孑一晚上剪辑80个短视频,不能重样。
……
就这样,他肆无忌惮地在晓免孑面前展示自己所能想到最“坏”的一面,每每看见对方痛苦又惊异的表情,他都非常痛快。
这种痛快就好像在歇斯底里地演绎着一个恶霸,听见观众们咒骂的声音,在舞台上的他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满足与成就。
可他渐渐忘了,这样的“坏”,究竟是本色出演,还是加入了一些别的想法。
——“林苍彻,我不想陪你玩了。你知道吗?你演得真差。”
林苍彻坐在床上,保持着刚才低头的姿势,他满脑子都是晓免孑走之前说的那句话。
突然,他笑了起来,声音不大,足够让自己一个人能听见。
“我到底在干什么啊……”
他自己对自己说,右手轻轻地抚在左臂的石膏上,很疼,他刚刚一直没吭声,是真的很疼。
但观众早已散场,这一幕结束得很仓促,演员退场得也很窘迫,就像是丢了重要的道具,匆匆逃离。
电话铃声忽然响起,林苍彻看了一眼来电人,等了好一会儿才接通电话。
“喂。”
对面是一个略带沙哑的男声,“在哪?”
“GH酒店。”林苍彻有气无力地简短答道。
“还没走?没事儿吧?”
“没事。”
“没事儿就好。明天晚上,七点,老地方。”
“……知道了。”
挂了电话,林苍彻将手机扔到一边,他自认没有使很大的力气,手机却直接沿着一个抛物线飞向了床的另一端,随后直接掉到了地上,在地毯上砸出了一声闷响。
“章成,接电话啊!”
车上,晓免孑疯狂地按着手机,已经打了好几十个,每个都是正在通话中。
“林苍彻这个脑残,谁爱照顾谁照顾去,反正老子受够了!”
他要走,立刻离开,一秒钟也待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