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马车,陈季云一脸尴尬道:“林夫人,其实我师父平时挺稳重的,学问书法画作都是一流,便是刀枪剑戟也是无一不通,医术占卜样样皆能,最主要人品好,心肠软。”
林夫人听得莫名其妙,好端端和她说这个做什么?正当疑惑时,又听一旁的孩子又开口了。
“寄文才情功夫深得我师父真传,但寄文不好饮酒,寄文不会醉成那......”
林夫人听着听着便也明白了,说这么多原是为了维护寄文形象,怕她误会师父教不出好徒弟来。
“尊师能教出贤侄和寄文这样的徒弟,想来也是人中龙凤。”林夫人浅笑道:“酒醉失态……人之常情,贤侄不必如此拘谨,寄文这孩子我还是很看好的。”
陈季云闻言,松了口气,她倒是真觉得自家师父今天酒后有些拉跨。
那厢,何寄文把师父梁潜扶进新房,还没扶到榻上,梁潜便吐了,何寄文愣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林书怡跟进来一看,忙道:“快去打水清理一下,我去煮点醒酒汤来。”
何寄文很是无奈,忍着污秽物散发的气味,动手把梁潜的衣服扒了下来,将人扶到椅子上,随后便出去打水。
何寄文清理了污秽,换了一身衣裳在到厢房时,却听见隐隐的哭声,她师父在哭?
“你师父怎么在哭啊?”林书怡端着醒酒汤一脸惊讶。
“嘘。”何寄文嘘了一声,接过醒酒汤轻轻走进房里,将醒酒汤放到桌子上,而后踮着脚走出屋去,牵起林书怡的手回了新房。
“你师父怎么了?那声秦儿妹妹是叫你师娘吗?”林书怡说着走到床边,刚坐下,觉得
何寄文微微一叹道:“那不是我师娘!”
“不是你师娘?我看师父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何寄文走到林书怡身边坐下道:“那是我师父心中的白月光,师父爱而不得,当初求婚过,但被拒了,那位秦姨最终嫁给了怀锦先生,我师父心里难过就背起药箱拿起剑走天涯去了。”
“那后来呢?”
何寄文惆怅道:“后来,能有个十多年吧,我师父回故地重游,得知那位秦姨病了,师父为了这病,翻山越岭地找药引子,怎奈找到后回去还是迟了一步,那位秦姨在师父回去的前两天就病故了,师父为此消沉了好几年,听怀锦先生说,我师父从那儿之后就不修边幅邋里邋遢了,据说我师父年轻的时候可是一表人才貌比潘安,迷倒一群小姑娘的。”
林书怡撇了撇嘴道:“迷倒一群小姑娘,那也没迷倒那位秦儿妹妹不是。”
“哎,我师父年轻时样样都优秀,秦姨怎么可能不动心呢,我想是她接受不了我师父身上的秘密。”
林书怡一听更加好奇了:“什么秘密?”
何寄文看着自己新婚的妻子,想了想实话道:“师父和我一样,其实都是女子。秦姨当年动心的可能是男子梁潜而不是女子梁潜。”
“啊?”林书怡吃惊地看着何寄文,她怎么也料不到那邋里邋遢的老人是个女子,林书怡消化半晌道:“那你师父挺可怜的,你师父今年多大了?”
“四十有七了。”
林书怡闻言惊奇道:“这么老了?你师父虽然邋遢些,但从脸和体格看就像三十多岁啊。”
“她懂医又会习武,不显老。”
“那你以后要对你师父好点,四十七岁,瞧着再不老,岁数也在那儿了。”林书怡说着又好奇道:“你师父当年离开后就没找到心仪之人成亲吗?”
“师父一直一个人,秦姨去世后颓废着也没心思找,后来我师兄的母亲替我师父张罗了一个三十岁未出嫁的姑娘,我师父没看上。”何寄文说着笑了,“嫌人家不好看!但是又不能明说,就说自己岁数大,不能老牛吃嫩草,我师兄说人家姑娘听了这话还痴等了我师父几个月呢。”
林书怡闻言笑出声来道:“你师父那么大岁数了,能有个伴就不错了,还嫌这嫌那的。”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何寄文说着也是惆怅,“不过话说回来,师父一直找不到伴,我和师兄其实也都挺担心她的,但是师父又不肯将就,你说上哪儿去找那种有才有貌、年龄相仿又肯接受师父身份的人?”
林书怡摇了摇头,坚定道:“几乎是找不到了,你师父这个岁数的人基本都懒得折腾了,这个年纪感情也差不多都有归属了,不像咱们年轻敢闯敢为了。”
何寄文闻言,替师父惆怅的同时又很庆幸自己在年轻时能找到自己的归属。
“书怡,比起师父,我太幸运了。”何寄文凑近,抱住林书怡。
林书怡闻言笑道:“那你今后可一定得对我好才行,你若对我不好啊,我就.......”
“不要说不吉利的话。”何寄文捂住林书怡的嘴,“从今后我的心都是你的,怎么可能对你不好?今天是我们成亲的日子,是幸福的开始,日后我们还有小宝宝,我们一家会永远永远在一起。”
林书怡闻言眉毛一扬,拉下何寄文的手,笑盈盈地问道:“小宝宝?怎么才能有小宝宝?寄文,好官人~~你会吗?”
作者有话说:
何:感觉有被看不起
林:我没有,你很会感谢在2022-04-2818:31:08~2022-04-2922:43:1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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