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华盈声音冷凝:
“回府!”
待回到林府时,一路上许辙已经将事情与李华盈交代了一遍。
大概便是夏梨玉同林锦燕放纸鸢,说纸鸢落到了雪卢园。
她们便要闯进去找,拦都拦不住。
结果惊吓到雪卢,它在园子中狂吠起来。
好在恙礼死死拉住了它,才没让它闯出园子。
可谁想夏梨玉却受了惊吓,一屁股坐在地上,落了红。
事情便大了。
林母直接着人将还在上值的林怀远叫了回来,要他回来好好处理李华盈这个搅家精。
李华盈一下马车,便见到在府门口一脸焦急走来走去的林白。
“殿下,您可回来了,快随小的去香雪阁吧!”
一路到了香雪阁,里面哭声震天。
不知道还以为夏梨玉死里面了。
李华盈恶劣地想着,勾了勾嘴角。
一走进去,林母便指天骂地地哭叫着:
“好你个李华盈,你是不是嫉恨梨玉怀了孩子,你却是个不下蛋的母鸡,才对她下此毒手!”
李华盈失笑。
林锦燕怒目道:“你养的死狗冲撞了梨玉姐,她现在情况危急,你居然还有脸笑,你个毒妇!”
“是吗?那我可真得瞧瞧。”
李华盈直接越过两人,撩起帘子便进了内室。
只见夏梨玉正面色苍白躺在床上,床铺上血迹刺目。
女医师正在一旁施着针。
而林怀远坐在床头,一双手紧紧握住夏梨玉苍白的小手。
两人深深对视,仿若一对生离死别的鸳鸯。
“这场面当真是感人,不知道还以为是夫妻伉俪情深呢。”
李华盈轻啧道。
两人方才回过神来。
夏梨玉看到李华盈便瞬间泪珠盈睫,又慌又怕地往林怀远身后躲。
她身子扭动,急得那正在施针的女医师大叫:
“夫人莫要乱动,银针要错位了!”
林怀远立刻俯身,手掌捧住她脸蛋,低声道:
“我在,我在呢,莫怕。”
“远哥哥……”
夏梨玉终于停住不动,一擡眼泪珠便滑下,声音颤抖。
“我会为你做主的。”
说着他转过身看着李华盈戏谑的双眸,压抑着怒气道:
“殿下请随我到外间,莫要扰了梨玉清净。”
李华盈嘴角一勾,转身便出去了。
莺飞却被刚才那一幕气得咬牙,低声骂道:
“死人最清净!”
林怀远闻言便要斥责,莺飞却已经翻个白眼出去了。
林怀远只好撩了帘子出去。
便见着李华盈又施施然在主位坐下,面上气定神闲。
“殿下想必已经知晓了事情经过,如今我不求别的,只求殿下给梨玉一个道歉,再将那恶犬远远送走……”
林怀远面沉如水,刚说到送走,林母便一拍桌子。
“什么送走,这恶犬险些要了梨玉和我……那遗腹子的性命,一尸两命!它自然也要打死才能赎罪!”
李华盈轻笑:“这人,不是还没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