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锦燕也怕惹恼三皇子,只好急急忙忙地上轿,还对着李华盈狠狠翻了个白眼。
“起轿——”
轿子晃晃悠悠地走着。
林锦燕却面色有些恍惚,想着李华盈那句话。
她并无身孕,只要三皇子随便着个医师过来,便能看穿。
真到那时,三皇子会怎么对她?
林锦燕虽说想不出答案,但心里还是有些怵。
可眼前这外表朴素的轿子,内里却布置得却精致富贵,暗含奢华。
她又不由得兴奋起来,东摸西摸。
好些东西她都没见过呢。
她这是掉进富贵窝了!
她喜忧参半地晃悠了一路,才到了三皇子府。
听着外面侍卫的询问,她喜滋滋地掀开帘子探头去看,却被当头打了一个暴栗。
“没规矩!谁让你出来的!”
那婆子疾言厉色骂着,吓得林锦燕一下缩回头。
她眼里含着泪花捂着头,心里升起火气。
她可是三皇子的人,一个婆子凭什么对她指手画脚的!
林锦燕拉住帘子就想掀开,去同那婆子理论。
可到底还是犹豫了,她初来乍到,怕惹了三皇子不喜。
而且刚只一探头,她便发现这轿子停的是又窄又小的后门。
林锦燕抓着帘子的手越攥越紧。
她现在是憋了满腹的委屈,又不能发作。
从一道后门出嫁,从一道后门进门。
轿子又晃晃悠悠地擡起来,她就这么淌着泪入了三皇子府。
林府少了林锦燕,当真是清净不少。
只是这些日子里,夏梨玉为办生辰宴又闹腾起来。
香雪阁的催情药更是没断过。
莺飞嘲夏梨玉胆大,也不怕这么用下去一尸两命!
几人正在后花园里说着,迎面夏梨玉便走过来。
她一副极惊讶的样子,随即挺着那偌大的肚子向李华盈福身。
“梨玉见过殿下。”
李华盈随意一点头便要离开,夏梨玉却急急开口。
“梨玉不知殿下在这里,不小心冲撞了殿下,实在是为伯母办生辰宴事情太多才会……”
说着夏梨玉一下惊慌失措地捂住嘴:“殿下恕罪!我不是故意提起的!”
“我如今身子重,也不想沾手这些繁杂事务,可伯母只放心交给我操办,我实在没有办法。”
李华盈一挑眉。
“这林府还是大戏不断、小戏连连,青天白日地便有人演起来了!”
莺飞鄙夷“哼”了一声。
李华盈轻笑:“确是如此。”
夏梨玉见她这浑不在意的模样,咬了咬牙。
她好不容易能扳回一城,谁知李华盈竟如此风轻云淡。
她如何甘心!
“殿下不必故作坚强,梨玉都懂得。”
“一个女人即使家财万贯权势过人,可若得不到夫君的疼爱,又如何能开怀。”
夏梨玉说着,又露出个羞涩的笑。
“梨玉虽寄人篱下,可只要有伯母的信任和远哥哥的关怀,梨玉便觉足矣。”
李华盈都听笑了:“我的钱财权势会伴我一生,你口中的信任关怀又能维持多久,还是能换来衣食金银?”
“这样想未免太过俗气……”
夏梨玉脸色青白,还想争辩。
李华盈直接打断:“希望两个月后你还能这么想。”
言罢她便直接转身离开。
莺时笑容得体:“相鼠有皮,人而无仪,姑娘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