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了她的名字,如今他又见到了自己的下属,想要寻到女子的夫家,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原先他想要帮她收拾了她的夫君,还了她的恩情,但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她是完璧之身,如今被他看了身子,又在他身上磨蹭许久,两人已算有了肌肤之亲,他也该担负起这个责任。
“咦?”
郭牡丹觉得身上一凉,懵懵地低头去看,只看见一片雪白的柔软,毫无遮蔽地袒露在自己眼前。
“衣服去哪儿了?”她伸出手又开始摸索,想要穿上里衣,却又被男人一把扣住。
“你,爱慕于我?”尽管是疑问句,却用了肯定的语调。
“爱慕?”女子歪过头想了想,然后咧开嘴笑了,重重地点头道:“嗯!”
她想要眼前的男人当她孩子的父亲,继承家业,这还不是爱慕,是什么?
得了她的回答,男人原本就漆黑的眼眸更加深邃了,黑地像是要吸进去世间万物一般。
下一刻,郭牡丹就感觉身上复上了什么东西,又柔软,又结实,还带着温热,很是舒服。
好像……是男人的身体。
郭牡丹眼睛倏然间一亮,刚刚擡起眼帘,就撞进了男人的瞳仁里。
烛火昏暗,但她却能清晰地瞧见,那瞳仁里,正倒映着自己的模样。
“呜呜呜。”
她刚来得及发出两个音节,那股清冽的气息便又气势汹汹地钻了进来,堵住了她的大半声音。
适才被归拢好的长发忽地轻轻摇晃了起来,如同河水一般轻轻涌动。
原本是小小的波涛,可不知哪里刮起了一阵疾风,刮得河水也不平静了起来,开始吵闹、嘶鸣。
长发很快也被这波涛打湿了些,毫不顾忌地散乱在榻上。
郭牡丹皱着一张小脸,嘴里嘟嘟囔囔道:“我可是夫人!对我好些!”
话音未落,那黏黏的声音还回荡在耳际,她已经完全软了身子,像一滩水,软在了男人怀里。
她算得上丰腴,可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完全是娇弱不堪一击的,就像一只小船,只能顺着河水的流动,起起伏伏。
她的双眼比适才醉酒时更加迷离,原就红润的双颊上春色氤氲,活色生香。
微湿的发有些贴在了她的肩头,被带着薄茧的大掌不耐地拨到一旁,随后按过女子的柔嫩白皙的脊背,迫使她又靠近了些,与另一边的坚实紧紧相贴。
拔步床上的床幔悬挂得好好的,最终还是没能扛住,柔柔地散了下来,落到了两人的身上,遮盖住了那几乎要将屋内燃烧起的空气。
大金手脚并用地趴在门口,侧耳听了听屋内的动静,忍不住转身,询问一旁候着的小丫鬟:“他们什么时辰进去的啊,为何都这么久了还不唤水。”
小丫鬟呐呐道:“反正,时间挺长了。”
大金轻叹了一声,喃喃低语道:“别把我们家夫人弄伤了,她虽然嫁了人,可还是个姑娘呢。”
说着,大金擡头,望了一眼天色,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就在她等得快要睡着的时候,忽地,大门那边传来一声响动。
大金偏过头去瞧,见门房提着灯出来,去门口开了大门,等了片刻后,深一脚浅一脚地引着来人往此处行来。
真是奇怪,这大半夜的,能有什么人来,更何况这里本就是老爷置办下的私宅,不该有人知道位置啊。
大金这般想着,上前迎了两步,瞧见了一个从未见过的瘦小男子。
“你是何人?”
大金正准备好好询问一番,门房就先于那瘦小男子开了口:“大金姑娘,这位是霍郎君的朋友,白日里来见过他的。”
“哦哦哦,霍郎君的朋友啊。”
今夜之后,霍郎君的地位自然又不可同日而语,他的朋友当然也要好好接待。
大金的脸上立刻涌上了笑,看眼前这瘦小男子气喘吁吁的,转头就让小丫鬟端盏水来,接着朝这瘦小男子道:“霍郎君已经歇下了,怕是见不了您,要是有事,您告诉我便好,等明日他起了我再转告他。”
瘦小男子定定地瞧了她一眼,顺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您,为何对我如此客气?”
大金没想到这瘦小男子会这么问,一时怔住,不等她回答,瘦小男子又接着道:“我有急事要寻霍郎君,劳烦您带我去寻他,后果,我一人承担。”
他原本没想太多,但晚上睡下,想起府上门房对待他的态度,还有对待公子的态度,越想越不对。
若是想要攀附公子身份,不该在他伤好之后就送去兴国公府卖好吗,为何仍旧留着他在此,甚至送药,都是这家的夫人亲自送。
无论是黄花闺女还是已婚妇人,亲自去男子屋中送药,这事,也实在有些太过暧、昧了。
他家公子相貌不凡,英武过人,真有人动了心思,也很寻常,可问题是,男已娶女已嫁,这会大大的妨碍他家公子名声,日后无论是请封世子还是入朝为官,都是隐患。
想通此处,他立刻起身赶来此处,想要接走霍安。
明天上夹子,明晚十一点更。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