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劝,但是他压低了声音,像是在诱哄一样,听得郭牡丹身子一麻。
不等她回答,男人便伸出手臂搂住了她的腰肢,小心地用掌心托住她有些沉重的孕肚:“去我屋中,我有东西给你。”
被他一托,郭牡丹顿觉腹部轻松不少,她贪恋这份轻松,跟着男子多行了两步,就这般被他引到了自己屋内。
“什么东西,还得我亲自来取,你就不能送过去吗?”
待进了他屋里郭牡丹才回过神来,随口抱怨了几句,男人便拿开了托住她腹部的大掌。
“你做什么?”说两句就生气了?
郭牡丹黛眉倒竖,正打算说他几句,忽然间,她腰上的负担又轻了不少,与适才男人帮忙托着她腹部时一般无二。
“这是……”
女子低下头,愣愣地望着腰间的粉色缎带:“我从来没见过这东西。”
男人“嗯”了一声,不经意地提了一嘴:“这是我寻裁缝做的。”
屋里跟着的随从闻言,嘀咕道:“您说的轻松,画图、打样,哪一步您不是改了十几遍?”
“多嘴。”霍霆睨那随从一眼,却并不发怒,他透过余光去望郭牡丹,见她呆呆愣愣地,面露震惊,嘴角忍不住微微扬了扬。
不过转瞬间的功夫,那嘴角又被他压了下去,仍旧是平时那副淡然的模样。
“戴上如何?”
一边说着,男人一边将那缎带上的流苏顺了顺:“每过三日,就得换条新的,不然尽管托住了腹部,却也压住了孩儿。”
“三日?”郭牡丹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你做了那么多吗?”
男人“嗯”了一声,还想继续同她说会儿话时,却见她一把抓住了一旁候着的大金的手臂,匆忙道:“我要去如厕,先回去了。”
说着,女子转过了身,急急撂下一句:“不准跟来。”便行出了霍霆的屋子。
屋内适才多话的随从见状,探头上前,小声道:“公子,少夫人是不是因为害羞,所以逃了啊?”
霍霆沉默一瞬,偏过头瞥他一眼:“你又多嘴。”
随从连忙弯下身子行礼,小声说着“再不敢了”。
刚说完第一遍,还不等他退下,男人的声音便响了起来:“你的家乡,是在金州吧?”
随从不明所以,但还是点头应道:“是的,公子。”
“我会同五王爷请封,让你在金州当个千户。”
随从瞪大了眼,激动万分地要给他下跪磕头。
霍霆摆手制止住随从的动作,站在窗口,目光望向适才女子离去的方向,眼眸中漾出浅浅温柔:“等她同我回京。”
他刚说完,像是回应他的话语一般,远方天空中忽地有了一个不大的黑点,紧接着,那黑点越来越近,越来越大,不多时便到了他的窗前。
男人见到信鸽时,眉头皱了皱,他伸手解开信鸽腿上的小竹筒,拿出字条来。
随从见他看完了字条,面色比适才稍稍差了些,不由得问道:“二公子,怎么了?”
“无事。”
霍霆随意地将那字条放在一旁,甚至不打算撕碎它:“皇上这些日子将养的太好,又能断断续续地说话了。”
“啊?那五王爷……”
“他没事,皇上命他统领国事,自然不会反悔,不过许是想要掣肘五王爷的势力,皇上又命人将三王爷放了出来,命他回了户部当值。”
三王爷……霍霆的眼神暗了暗,眸子漆黑如墨。
于公于私,他都厌恶极了那人。
日子过得飞快,不知不觉间,郭牡丹腹中的孩子,已经快八个月了。
天气一日比一日热了起来,偏生她挺着个大肚子,又不敢贪凉弄冰鉴,只得靠着大金大银轮着给她扇扇风,才能勉强熬过去。
霍霆给她做的托腹带也已换成了绢纱的,凉爽舒适,就是不太结实,稍微一动弹便容易破,短短三日就换了四个了,偏生眼下还没合适的料子替换绢纱。
“要么我不出去行走了吧。”郭牡丹坐在软椅上,远远地朝最近刚能自由进她屋门的男人道:“我这么大月份了,没必要走了啊,安心等着生就行,这样也不用那托腹带了。”
“不行。”到蜀地两个多月,这还是霍霆第一次这般严肃地同郭牡丹说话:“郎中说了,至少得走到九个足月才行。”
女子瘪了瘪嘴,面露不满,正想说什么时,外间忽地匆匆跑进一人来,俯到霍霆身旁,低声说了句什么。
下一刻,男人便肃了神色,转身跟着那人走了出去。
“什么事啊,走之前都不交代一下,最近是不是对他太好,他蹬鼻子上脸了?”
郭牡丹嘀咕了两句,扶着自己的肚子正准备朝榻上去躺下时,猛地意识到了什么:“不对。”
适才同霍霆说话的,好像不是他自己的随从。
瞧上去,怎么像是她爹身边伺候的人呢?
不好意思!今天加班到很晚才回来!白天又没机会摸鱼写!不过明天就恢复正常了!呜呜呜呜,对不住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