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假装努力
李婳突然反应过来，她将手中的水杯放下，看向岑羡鱼：“合着你在车上的时候是蒙我的啊？你说人家孟星海喜欢男人？把我吓一跳。结果是看上你了是吧？”
岑羡鱼心虚低头，扭扭捏捏回答：“那我不是害怕感觉地不准嘛，再说了，万一他真的不喜欢我，我又告诉了你，那多尴尬。而且我害怕你说我普信……”
“你也真是的。你是我手下的艺人，是我以后要捧成影后的人，我怎么可能不管你？”李婳没好气地开口。
岑羡鱼顿了顿，补救：“万一，万一他是双呢？你看他的花边新闻也不少。”
“管他的性取向是什么，就算他有恋尸癖我都不在意。”话说开之后，李婳终于放下心来，她长舒一口气，“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要搞清楚孟星海到底想干什么？他为什么想要你欠他一个人情。是喜欢你还是因为你有什么背景。”
她低头，显得可怜巴巴的。
“你知道的，我只是一个小糊糊，哪来的背景。我要是有个背景，我哪至于被王一点他们封杀这么多年……”
“那就基本可以确定了，孟星海看上你了。”李婳打开手机浏览器开始查这么多年孟星海的花边新闻。
其实岑羡鱼倒也没猜测错，孟星海这人闹起绯闻来还真是荤素不忌，男女老少都有。
“我当时就不应该放你一个人去吃那顿饭。”李婳痛心疾首，就一顿饭的功夫，自己家水灵灵的大白菜可被猪看上了。
“那他如果要还人情的话，会不会还要来和我约饭？”岑羡鱼猜测。
“肯定了，循环渐进，你要是不拒绝，下次可就不一定是约饭了，没准儿是约房了。”
“那怎么办？我不想和他一起吃饭。”岑羡鱼愁眉苦脸。
“这还不简单，在他之前拦下狗仔。毕竟狗仔这职业操守不强，谁钱多听谁的，关键是我们没有这个狗仔的联系方式啊。”
两人大眼瞪小眼。
“要不然直接告诉导演吧？”岑羡鱼想破头脑也想不到办法，她挠了挠脑袋，直接给出了最下策。
“祖宗，你可是刚复出！那外面多少人盯着你呢，都等着你打脸‘恋妩’呢。你现在可不能出什么幺蛾子。”李婳苦口婆心。
不过李婳说的这些岑羡鱼倒也知道。
“恋妩”一直虎视眈眈地盯着她，咬死她当时耍大牌请替身不肯去。她就靠这部戏翻身打脸，自然不能出什么差错。
“但是孟星海的人，我们怎么联系得到嘛？”
结果就在这个时候，李婳的手机很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她看着被标注骚扰电话的号码，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挂掉，但是这次却鬼使神差地接了起来。
“我刚刚拍到了你家艺人和孟星海的照片……我们做这行的也懂规矩，你们如果不想明天在微博上看到的话，那就三十万，钱打过来，我立马删掉所有照片以及备份。”
李婳放的免提，岑羡鱼听得清清楚楚。
她毫不犹豫地按断了电话。
李婳不解地转头看她：“这个狗仔想趁机捞一笔，如果我们出价高，你后续就不用还人情了啊。”
“那他也太狮子大开口了吧？那可不是三万四万的，那是三十万。不能这么讹人的吧，要是早知道狗仔拍个照片这么赚钱，那我们都当狗仔偷拍去呗。”岑羡鱼愤愤。
她当时“累死累活”拍个综艺也没有拿到这么多钱，狗仔拍了两张莫须有的照片躺着把钱赚了，她自然不服气。
不行。
怎么有人这么不要脸地赚钱。
“有本事就谁也别想好过。大不了就让照片放出去，我就是说我因为没钱随便接了一个小网剧，这也不耽误导演宣传。”
岑羡鱼也知道自己说的不行，现在的有些网友眼睛就像放大镜，一个个福尔摩斯在世，靠一些绿植挂件都能推出来你在哪家酒店哪个房间。要是正好和他们宣传时候的什么小东西对上了，很容易推断出来女主角。
他们和宋导商量过宣传方案，女主角是最后一个被爆料的，用宋导的话来说，就是吊足观众胃口，给大家来一个出其不意。
“啊啊啊那现在该怎么办。算了，都这么晚了，要不然我们睡吧，谅孟星海也不敢放出去照片，大不了就是陪他吃顿饭。我努力吃饭不理他不就好了。”岑羡鱼实在是懒得想这种乱七八糟的糟心事，她往沙发上一躺，摆明了摆烂的态度。
“婳姐，你也早点去睡吧，明天早上还要去剧组呢。”
李婳无奈地摇了摇头，看了一眼被挂断已经息屏的电话，叹了口气。
白白给人送三十万的确是冤大头，那就让孟星海当这个冤大头吧。
如果孟星海敢提出来什么过分的要求，她作为业界金牌经纪人，自然也有应对的方法。
于是她离开了岑羡鱼的房间，顺手给某人关上了电视，还附带拿走了某人的房卡。
次日
“呜呜就让我再睡一会儿，就一会儿。不是说好九点集合吗？”
岑羡鱼赖在床上不肯起来，她在被窝里滚来滚去，誓死守护被窝。她昨晚一个没看好，房卡就被李婳拿走了。
李婳抱臂，都没眼看她这副德行：“你看看现在几点了？太阳晒屁股了。”
“我又不瞎，现在明明才六点。起这么早干什么嘛。”
是的，现在才六点。岑羡鱼就被李婳的夺命连环催喊醒了。
“一会儿吃个早餐，然后去剧组。”
“去那么早干什么？”
“立人设，立你勤奋刻苦、坚强不息的人设。这样等到戏拍完后，还可以不经意地向外面透露出你多么努力……”
岑羡鱼沉默了片刻：“那人家看得不是戏吧，看的是我吧。到时候导演影院再请几个演戏的，人家观众看完不得说这个票买的真划算，那戏里一场，戏外一场，旁边还有一场。”
李婳差点就被岑羡鱼说服了。
不过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你少来，我这次主要的目的是让导演看到你的勤奋刻苦。当时导演选角骂人的事情你忘了吗？你还记不记得多少人被他骂哭了。宋导一向比较严格，你去了在那磨磨剧本也行。而且我还从小道消息那里得知，今天原着作者也会来坐镇。”
黄芫荽？
岑羡鱼一下子精神了，上次见面已经是上次了，还挺想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