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想知道咸梁在哪，他们到底在做什么，对人类社会有没有危害。
以及，那个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一点线索的“荆棘之光系统”是怎么回事。
刚想到这，宋煜淮就忽然提到了荆棘之光：“这么大的事，当然不能只有我们查，军部那边也有人组建了一个调查组，调查相关事务，而不久前，他们反馈回来的结果表示，他们军部内部有一个内网系统十分可疑，这个系统的名称叫‘荆棘之光’……对，没错，就是你之前提到过的那个名字。”
奚棂皱眉：“军部的内网系统？”
宋煜淮点头：“这个系统其实是一百多年前，军部为了甄选潜力新人所开发的系统，有点少年特种部队的意思，主要用途是根据各人不同差异，制定单独的训练计划，优秀者选入特定部门，剩下的也各自有安排。”
“早些年这个系统运行良好，也为军部输送了不少优秀人才，但从几十年前开始，军部就有人发现，这个系统多次将原本内部考核分数极高的人才划分到普通行列，送往边缘部门，而人才本人，和负责维护系统的人却好像一无所知的样子，于是逐渐将系统停用，换成了新的其他的培训系统。”
“不过到底是军部用过的系统，就算淘汰下来，对于某些人来说还是很有用的，只要还在军部的大系统当中，就不算机密外泄，因此最近十几二十年，这个荆棘之光系统外面披着别的皮渗透到了许多部门，其中不乏机密部门。”
“经过调查，这个系统留有许多后门，其中不少都被人利用，用于宣传‘精神永生’，让人防不胜防。”
“有人看见弹窗，会当成垃圾信息处理掉，但只要哪怕有百分之一的人中招，积累到今天，也是一个恐怖的数字。”
奚棂沉思：“所以说，我当初被安装的那个系统，其实背后的人可能会有两种身份，一种只是把系统当工具的人，一种就是这个系统的创造者？”
宋煜淮摇头：“不，仔细想想就知道了，能做出这种事的人，只有那个系统的创造者。拿这个系统当工具的人，只会把系统搭载在个人终端上，而你的系统，是在那两枚芯片上。”
奚棂愣了一下，点点头。
她倒是忘了这一茬。
“所以我的那个系统，背后的人，应该就是咸梁他们了？”
“就算不是他们，也是这个计划核心圈层的成员，或者就是这个系统最早的编写者也不一定，因为他去世很久了。”
后半句话宋煜淮没说，但奚棂知道。
去世的越早，加入咸梁他们的时间就越长，越可能成为核心成员。
在“精神永生”这个圈子里，死亡并不是一切的终点。
奚棂越想越头疼。
“这件事最后要怎么解决？”
以精神体存在的人，还具有人权吗？
如果他们胜利了，人类当中会出现一部分被剥削的人，但剥削一直存在，只不过多了一种形式罢了，换来的可是许多人，尤其是那些可以继续为人类进步发光发热的人更长久的生命。
如果他们失败了，“活着的”人获得胜利，那么那些精神体存在的人，会面临真正的死亡吗？他们有多少人？他们是否已经产出了许多对人类进步有益的研究？
这个问题根本不能细想，越是细想，越会觉得，活着的人后退一步才是皆大欢喜的结局。
但人类正向道德始终应该是追求公平公正的，以剥削换永生在这样的背景下就应该被批判、被消灭。
只是多想了一点，奚棂就觉得自己的脑子里灌满了浆糊。
“要怎么解决……”宋煜淮的语调含含糊糊，半天才“啧”了一声，“还是得看他们是不是真的获得了永生吧。”
“什么意思？”
“其实从荆棘之光系统就能大概看出来。如果创造这个系统的人去了他们的世界，这几十年来，系统是没有出现太大更新的，这是不是说明了他们虽然获得了永生，但失去了创造力？”
奚棂一愣。
如果这个猜测是真的，那么永生就真的只能算“偷生”了！人类道德将再一次占领高地，他们的消失将成必然。
没有谁会愿意自己被剥削的部分变成部分人虚无的生命，这没有价值！
宋煜淮接着说：“调查还在继续，我们已经有部分人混入了他们当中，军部那边肯定也会有新的进展，我把你从皇帝那捞出来，是因为白大雷那边有动静了，但我们没人能打听到细节，需要你帮忙。”
奚棂皱眉：“我现在是你妹妹，白大雷不会觉得我身份可疑吗？”
宋煜淮忽然扬起一个狡黠的笑容：“等你出了这个大门，就又不是我妹妹了。”
奚棂：“……”
怎么办，好想给这个人照脸来两拳。
想骂我自己。
今晚预定了一个和同事的加班小会，预计一个小时结束。
开会之前我就写完了两千五，准备开完会了多写点然后更新。
结果小会开了两个半小时，结束还是因为过了零点，而不是工作做完了。
等开完会我忽然想起，我这周还有几百个字的榜单没完成，没有零点前更新，所以明天这本书就要黑名单了………………靠。
今日真是诸事不顺。
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