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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罚

凤霁月一夜未眠,又在特殊时期,捂嘴咳了几声,拢了拢身上披着的外衣,琨玉拿了一颗药丸给他服下。

“凤主,你一夜未歇了,木仙君嘱咐过你要好好休息,不宜多忧多虑!”要说这世上谁对凤霁月最关心那非琨玉莫属,无时无刻不再为凤霁月着想,毕竟是这人给了自己光,给了自己活下去的机会。

末了,见凤霁月还无所表示,琨玉语气中带上了些无奈“凤主~你就快些处罚了这俩不守规矩、胆大妄为的臭小子,安心上塌歇着吧,不然就要天明了!”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对于琨玉的话凤霁月多少还是会听一些,毕竟现下自己的身子确实由不得这般熬着了,看了看一个四仰八叉躺在地毯上,另一个两眼迷离发疯似的甩头揉眼的家伙,更是觉得没意思。

叹了口气道:“既如此,便罚他二人禁闭三日,然后每日清晨去无间崖忘忧泉打水。”

抱着剑在一旁的渊渟心中暗笑,凤主大人这不就是在殉私吗?只罚了三日禁闭,还让去忘忧泉,这可是禁地。

凤霁月起身往后室走了,长风一直盯着他们,看到人要走了,鬼使神差的想要跟上,想要和他说自己不是有意惹他的,虽然分不清是梦里还是现实。

门口两边各站了两个侍从,也在随时注意着两个醉鬼的动作,慌怕两人一不小心冒犯了他们英明神武的凤主,毕竟凤主不开心,最后遭殃的也是他们呀,旁的不说肯定得挨琨玉好一顿教训,更甚者被赶出凤宫,在这凤宫虽然主子不好伺候,但不可否认这是光宗耀祖得肥差事,没有人会想不通不要这差事。

看到即将有所行动的长风,说时迟那时快,两人一个箭步跑到长风两边,一人架起一边,可是长风是什么人,再不济也是修习之人,何况还是个天之骄子,一个甩手两个可怜人就被重重地摔到了地上,尝试了几次依然爬不起来。

好在渊渟及时出手,按住了暴动的长风,这才捡回了两条命。

不满被钳制住,长风咆哮了起来,前言不搭后语,不断恐吓道:“谁?如此大胆,竟然敢......敢对本公子这般......这般无理”。此时醉意上头,长风两眼猩红,不断用毫无章法地蛮力反抗,想要挣开束缚,“放手.....快放手......不然看我不弄死你!打得你叫爷爷。”

看他这般疯狂,渊渟更加不敢松懈,直按住长风,只差用手捂嘴了,“长风公子,你就收敛一点儿吧,撒泼也要看看是什么地方有什么人在是不是?”

他的话没有起到丁点儿作用,反倒更激起长风的怒气,“天大地大,老子最大,什么地方我都不怕,谁也管不着我。”

渊渟无奈,烂醉如泥的人哪里听得进去话,自己真是多此一举了。

凤霁月停了下来,侧身说道:“既然那么爱喝,好!那就三日禁吃禁饮。”说完,甩手走了。

长风还在挣扎,醉酒状态的人多半分不清黑与白、是与非,这时的长风完全把渊渟当成了敌人,一个劲儿的向他攻击。

清醒的时候都打不赢的人,醉酒状态下怎么可能打得赢呢。

渊渟一掌将长风劈晕了过去,叫了几个侍卫过来,忙活了一番,终于将他二人挪到了偏殿去。

三天禁闭的日子不好过,尤其是慕雨,诸多幽怨,若是有吃有喝倒还好,偏偏还不许他们吃东西,可怜了慕雨一个吃货,此番算是遭了大罪了。

吃货慕雨三天禁闭结束,有机会了便赶紧联系自己师尊,想要跑路,真是一刻钟也不想呆在凤宫,而且更加坚信了坊间对于凤霁月的诸多夸张描述,现在他的心中凤主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魔头。

长风倒没什么怨言,反正对于修习者来说,早掌握了辟谷之术,吃喝不过是满足口腹之欲罢了。

让他苦恼的是,很明显他又让凤霁月生气了。

前仇未解,又添一恨呀!

无间崖,长风也只是听过,那是南禺的禁地,说是崖底镇压着许多无法驯化的凶兽,非常危险的地方,为防有无辜之人误入其中,凤主还在其周边设了禁制,派人把守,日常巡逻。

长风推着装水的车,跟在宫人后面。

领队的老者,捋着胡须笑嘻嘻地走到长风面前,“听说仙君前几日醉酒晚归!啧啧啧......真是有出息,凤宫里饮酒可是大忌呀,早些年便有因喝酒冲撞了凤主而丧命的。”

长风停下水车,不好意思道:“老先生说笑了,是我和师弟不懂凤宫的规矩,惭愧呀惭愧!”

“老舍可当不得仙君的先生之称,不过是个担水人罢了。”

两人一边走一边闲聊,倒也还算惬意,长风道:“您年长,自然担得起先生之称,过往皆是阅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