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楼家,楼西晏帮忙搬东西。
池家送的东西太多了,在大厅里堆成了小山。
两人在楼家大宅待了一晚上,次日上午才离开。
本来是计划晚饭在老宅吃了才回西河小筑的,但是楼西晏忽然接到了裴舟桁的电话,于是和池念临时离开。
车上楼西晏才说,“我那个挂,今天才回来。”
“裴二爷?”池念忽然想起年前楼西晏说过,裴舟桁过年要回来。
她不解的问,“他不是裴家当家人吗?新年都不着家?”
明天就是正常的工作日了,他今天才回临京?
“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嘛,他定居京都了,临京这边他很少过问,裴家只是有他压着,现在代他掌权的是他的妹妹。”
楼西晏细致的解释,“不过往年他年初二最迟初三就会回来,今年初七才回来,还蛮意外的。”
车子在画廊外面的停下,画廊的门开着,但是一楼的灯没开。
楼西晏牵着池念,进门上楼,进入了画室。
画室里楼西晏之前作画的地方,一名身形高挑的男人站在那里,手中画笔在画纸上勾勒。
当楼西晏和池念出现的时候,男人便擡头朝这边看来,他容颜柔美,有些偏女相,但气质却很硬朗,没有娘态。
要不是那一身冷锐的装扮和高挑的身形,是真有些雌雄莫辨。
“西晏,好久不见。”
裴舟桁率先开口,目光随即落在池念身上,“池小姐,新年快乐。”
“裴先生也新年快乐。”池念顺势回了一句。
等到靠近,楼西晏停下脚步,还是对池念介绍了一遍,“裴舟桁,裴家二少爷,当今裴家掌权人,这个画廊的老板之一。”
“裴二爷,久仰大名。”池念再次开口,称呼较于之前,有些变化。
也是没想到,裴家二爷,是这样一位容貌倾城气质卓群的男子。
裴舟桁笑了笑,放下手中画笔,“你是楼西晏的老婆,不用这么生分的称呼我,喊我名字就好。”
楼西晏继续介绍,“我的太太,池念,来自奉城。”
“去年你太太的名声可是很响亮,我虽然不在临京,但也关注新闻,西晏你是有福气的。”裴舟桁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的羡慕之色没有藏住。
楼西晏知道有些伤疤不能揭,便转移话题,“今年怎么回来这么迟?不像你的风格。”
“嗐。”
忽然叹息一声,裴舟桁拍了拍楼西晏的肩膀,“你是退出商界就真的一点也不关注商界的事情了呀,这事儿闹得全国皆知,你居然不知道?”
“嗯?什么事?”楼西晏一脸茫然,他错过了什么吗?
他转头用眼神问池念,池念默了一下,问,“京都乔家的事情吗?”
“乔家怎么了?”
池念知道得也不多,毕竟不是玩儿京都圈子,就自己看到的新闻做了一个总结,“乔家掌权人乔三爷因为个人婚姻和私生活的事情,让乔家很不光彩,项目又接二连三出事情,乔大少爷一气之下接管乔家,将乔三爷赶出京都让他反省,然后乔三爷反省着就丢了。”
“丢了是什么意思?”楼西晏觉得这很炸裂。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丢了?
裴舟桁接过话,“就是人不见了,乔家派出了不少人找,都没有找到,我和老程也找了,还是找不到,他失踪了。”
“西晏啊,我的挂丢了,也不知道这哥们儿是想不开还是怎么的,给我愁得啊。”裴舟桁将自己摔在沙发里,一脸愁容。
楼西晏坐在他对面,这临京的挂王,丢了一个挂,的确是挺愁人的。
“一个能当家主的人,承受力不至于那么差,兴许他是有自己的事情在忙。”他安慰了一句。
“嗬。”
裴舟桁冷笑,“我这哥们儿啊,我也弄不懂他了,他不是那样花心乱来的人,乔家也没这根,他这次却玩儿得妻离子散声名狼藉,他图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