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虚明收回手,千思万虑后点点头:“皮毛。”
“行,就玩儿这个!”
“就只玩儿这个?”战虚明可没那么好骗。
下一瞬,袭音摇着晕乎乎的头:“当然不是,谁输了,谁脱件衣服。”
战虚明晴天霹雳的闭上眼,扶额。
袭音喷着酒气,歪头几乎快要凑到战虚明脸上问:“炎光帝玩儿不起?”
英挺的眉一抖,立刻特知进退赔笑:“确实玩儿不起,咱们回营帐吧!”
“五局,行不行,就五局!”袭音抱住战虚明胳膊不撒手。
知道她劲儿大,没想到酒后劲儿能达到他也挣脱不开的地步,按理她酒量不错,怎么区区半瓶就开始胡闹
后悔自省就不应该让她拿酒取暖,万一苪国来个……。
“三局,行不行,三局!”
有意或无意,结实的胳膊随着袭音央求摆动,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在一片软山峰上蹭,都快把他蹭……。
长长一叹,袭音气性大,明日就要联手攻城,他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跟她闹不愉,防止计划生变。
惊世骇俗的事情,只有他想不到,没有她做不到。
理智但凡碰上出格,战虚明从来赢不了她。
信念破碎哀怨坐回去,不得不担忧提醒她:“龙渊军跟孤月军的营帐可距这边不远。”他们所在的位置,能听到相近的交谈声跟豪爽的笑闹声。
“苪国雾浓,他们瞧不见。”一听胸有成竹的语气,纵使喝醉犯了色瘾,也没忘去斟酌分析形势。
战虚明的顾虑向来颇多,并两人不是待在屋中、帐内,而是以帝王身份待在军营。若是被闲逛的将士瞧见,两位九五之尊在肃穆之地衣冠不整,做浪//dang之事,流言蜚语一起,他们的颜面何在,威严何在?明日的仗还打不打,城还攻不攻?
越想越觉的不能放任她胡闹下去。
“一、二、三……!你怎么不出啊?”袭音这边已经开始了,不耐烦的催促。
战虚明东观西望,无奈先应付一局。
“你输了,脱!”袭音豪放得胜的笑,尖利刺穿雾层。
战虚明吓得赶紧给她捂住嘴,几乎用哄的语气:“咱们回去吧!”
“不脱休想走!”
为了速战速决,战虚明飞快的把厚实的外袍脱下来一放,露出黛蓝的中衣:“可行?”
袭音当然知道战虚明为何如此配合,愈加兴奋的折磨道:“行,炎光帝爽快。咱们来第二局!”
快要沉不住气的拭目倾耳,第一次体验做贼的慌张,但他始终不流露真实情绪分毫,应付疲累的完成了第二局。
“又输了,脱!”
行!
算你狠!
中衣比外袍要简单,脱的比方才更痛快了。当中衣放在手边的同时,耳力非常的战虚明警惕性极强听见有人向他们处走来。
手忙脚乱。
践律蹈礼的人恨不得寻个地洞钻进去。
“别动。”
袭音倒是胆大坦然,示意战虚明屏住呼吸别出声。
脚步渐近,心如鼓槌。
战虚明现在开始生出拎起袭音好好教训一顿的想法了。
仅仅三步之遥,“开闸放水”?
死亡凝视,堂堂闻风丧胆的杀神帝王战虚明,竟然有人胆大包天在他身边“放水?”
剁了当太监也不为过!
哼着曲调,畅快扬长而去,战虚明紧绷的神经屈辱一松。
耳边接着落下不知死活的:“来,最后一局!”
经历一番心惊胆颤,战虚明有点抹不开脸,低声警示:“此战大捷后我好好陪你玩儿,今日实在不合适。”
袭音歪头嘲笑战虚明贞洁烈妇的紧张模样:“不觉的很刺激吗?”
再刺激,军心就乱套了。
战虚明死活不再玩儿下去,挣扎着起身就走。
袭音好不容易逮住个欺负战虚明的机会,当然是拼尽全力,谁让他自作主张又干涉解决她与钟北尧的事。
一口闷气,必须出。
两个人撕扯着正来火,齐冲跟段余带人寻着不易被察觉的声音找过来,没等看清什么就急匆匆禀报:“圣上,天锦国主,苪国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