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这话是想说这一切都是我们指使的不成,我与赵淮都被关在牢中,禁止外人探访,何来计谋,温氏一个妇人若不是被逼急何敢如此,四皇子自己被抓到了把柄,就不要攀污旁人洗清!”
宋尧一顿噼里啪啦的辩解,就差没把“我是赵淮党”写在脑门上了。
像是老母鸡护着鸡仔似的,容不得旁人说赵淮一分不好。
“你是赵淮的好兄弟,保不准就是想包庇赵淮!”
万仲单坐不住的下场道。
宋尧冷笑一声,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
“那你还是四皇子的舅舅,还不是向着自家人说话,你搁这清高什么呢,人要脸树要皮,真是不要脸天下无敌。”
“你,你!”
万仲单自从万贵妃得势,从来没有人敢如此指着鼻子骂他。
他气得面色涨红,指着宋尧的手都在颤抖,看着像是马上就要晕过去了。
圣人看着那宋家小子牙尖嘴利的模样,没忍住闷笑一声,到底还是维护了万仲单的面子。
“公堂之上,注意言辞。”
宋尧这才不情不愿的答应下来。
“如今各执一词说不清楚,臣倒是想问问四皇子殿下为何如此执意针对臣,要置臣于死地?”
魏延握紧手反驳,“赵淮你胡说些什么,本殿为何要置你于死地。”
赵淮轻笑一声,说出了让所有人大吃一惊的秘密。
“因为你怀疑我是圣人的儿子啊,你怕我认祖归宗后和你抢皇位呗。”
轰——
殿上所有人顿时安静下来,震惊的看向赵淮。
魏延面色几经变换,脱口而出,“你以为你是谁,你敢污蔑本殿,混淆皇室血脉!”
万仲单也跟着否认起来,“你这是诛心之言,为了逃脱死罪居然敢说出此等逆人大伦,欺君之言!”
就连万贵妃都没忍住下场,否认着赵淮的话,一个个面色狰狞,群情激愤,好像他是个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
赵淮对此耸了耸肩,“就算我是胡说八道好了,你们这么激动干什么,怎么心中有鬼害怕不成,圣人可都还没说什么。”
顿时三人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鸡,讨伐的声音戛然而止,看着十分滑稽。
还是魏延先反应过来。
“父皇,儿臣容不得旁人在您头上泼脏水,这才一时激动起来,还请父皇恕罪。”
万仲单和万贵妃也纷纷跪下来请罪。
圣人没说话,只是轻轻敲着龙椅。
气氛一时间凝重,所有人都不敢说话。
“臣观云衙令秦垣要状告刑部郎中万仲单杀害朝廷重臣,结党营私贿赂官员!”
秦垣跪下,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万仲单脸色当即就变了。
“你在胡说……”什么。
“你可有证据?”
圣人不咸不淡的打断了万仲单的话,警告的看了他一眼。
万仲单有些心惊肉跳收回目光,他和魏延对视一眼,收到魏延警告的眼神。
他咬紧牙关别过头,只能期待秦垣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然而秦垣从老师死的那天开始就在追查万仲单,只是缺少一个合适的时机。
他将仵作的验尸单子递上去。
“这是前任刑部尚书秦不言的验尸单子。”
圣人对秦尚书很有印象,历经两朝的老臣,却无故惨死于街头巷尾。
“秦尚书不是被仇家打死的吗,当时的仵作也已经说了。”
秦垣看了一眼万仲单,目带仇恨。
“启禀圣人,秦尚书根本就不是被打死,而是中毒,这是新的验尸单,也有医师供词证明,当日秦尚书惨死街头,臣走访多日最终找到凶手正是陈顺,万大人的手下。”
万仲单急匆匆道:“那也只能证明是陈顺,跟我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他做什么都跟我有关系不成,秦大人未免过于强词夺理了!”
秦垣对此不紧不慢的又拿出另一份册子让顺安递给圣人。
“这册子上记录着万大人结党营私,在南夷外商处频繁购买蛊毒等物,而巧的是臣又查到沛城多起命案的凶手死于同一种蛊毒。”
“臣还听说秦大人生辰当日万大人曾当众赠美人,只是秦大人清正最后将她放走,巧合的是有人居然要杀这个歌姬。”
秦垣冷笑,“这是歌姬供词,万大人命她在秦大人每日饮食中下药,歌姬不忍离去,万大人怕事情败露就急匆匆杀人灭口,却不曾想到那歌姬会假死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