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宁栎松开手,看人脖子上面多了一圈红痕,别提有多开心,“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这样对我!”
南行配合地说道:“不敢。”
纪宁栎把书卷甩在他身上,声音高高地说:“这诗我也没见过,只是脑子里突然出现的,不信就算了,反正你掐死我也没用!”
南行被砸了并不生气,他把书卷用手掌捋平,再卷好放在案上,看少年气冲冲的样子,忽然想起了钟序同他发火时的样子,也爱皱着眉,瘪起嘴。
这首诗本该是他和钟序互相表明心意时,二人一起所作,绝对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如果说,少年真的是钟序,那为何他什么都不记得了,这么多年,期间到底发生过什么?鬼王流熙为何要将他们送到这里来?
所有的问题,南行都找不到答案。
也许答案就藏在这棱镜世界中。
纪宁栎预料的挨打并没有出现,反而被南行抱起来,放在他的床上。
“你……”
南行动作温柔了许多,让纪宁栎不得不怀疑,这是不是他想出来的什么损招?
这个世界,南行喜怒无常,实在是不好接触,纪宁栎也不敢轻易相信他。
南行拿出一抽屉的伤药,打算帮他擦伤口,纪宁栎立刻紧张地阻止,“我……我自己来就好!”
南行神情低落,眼睁睁看着少年惧怕他的样子,却无能为力。
纪宁栎跑到镜子前给自己擦药,虽然古代的镜子和现代的比起来不够看,却也能看清个大概。
“嘶!”
“混蛋,下手真狠。”
发发:“宿主大大,疼不疼啊?发发给你呼呼,呼~”
小粉团子飞到他面前,在伤口处吹啊吹,凉凉的风吹过刚涂了药膏的地方,确实舒服很多。
纪宁栎亲了一口粉团子,在他身上蹭了蹭,“呜呜呜,还是我家统子好,不像这个狗男人,总欺负我!”
发发安慰宿主说:“宿主大大没事的,等他恢复记忆,肯定会对你好!”
南行看少年背影一抖一抖的,还时不时用手背抹他脸上的眼泪,只觉得心脏发紧。
不管他到底是不是钟序,终归是自己做的太过分了。
南行叹了口气,叫来管家,嘱咐他多拿几套衣服来。
纪宁栎这一夜睡在南行的大床上,别提睡得有多香,而南行躺在案边的小软榻上,辗转难眠。
翌日
一辆马车驶出城外,一路至瑶山。
马车内,纪宁栎靠在南行的腿上睡觉,山路崎岖,车轮碾过一块坠落的山石,马车一端被高高顶起,纪宁栎失去平衡,身体往旁边仰,被南行用手接住。
少年脑袋晕乎乎的,眯着睁不开的眼睛,嗓音慵懒,“这么快就到了吗?”
南行摸着他滑滑的头发,把少年的头按在自己腿上,小声说:“还没有,你再睡会儿。”
纪宁栎发出一声鼻音,“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