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逸向前跨出一步，防护罩激起细密的水泡。
"我们想借助你们的兵力！"
他话音未落，夏淼的拳头已经砸在他后脑勺上，发出"砰"的闷响。
"闭嘴吧你！"
夏淼的橘色马尾在水中剧烈摆动，贝壳手链叮当作响。
她转向海婆婆时，白泽虚影在身后若隐若现："老婆婆，我们带着诚意来谈三件事。"
卡莉普索的银斑鳞片立刻竖起，尾鳍拍碎了一块珊瑚装饰。
海婆婆抬手示意，浑浊的海魄晶残片闪过微光。
"第一，"夏淼让华逸从旅行戒指中取出三颗海晶石，晶体碰撞发出清脆声响，"这些可以交换部分兵力支援。"
"笑话！"
卡莉普索的寒霜吐息在周围凝结冰渣，"海晶石本就是大海的馈赠，你们不过是偷盗者！"
海婆婆咳嗽着用拐杖轻点地面，荧蓝色血丝从嘴角溢出。"第二呢？"她嘶哑地问道。
夏淼的灵珠双枪泛起水纹："我们能净化海洋污染，但需要你们协助对抗陆地上的污染源。"
她手腕上的贝壳串随动作发出细碎碰撞声。
忒提丝突然爆发大笑，古铜色鳞片震落几片金粉："绕来绕去，还是要利用我们！"
"让她说完。"海婆婆的拐杖重重顿地，震得众人脚底发麻。
夏淼深吸一口气，白泽虚影突然绽放纯净白光："第三，我的灵兽能净化灰蜥人！"
整座宫殿瞬间死寂，只余海婆婆拐杖上晶体的"滋滋"电流声。
卡莉普索的鳞片全部倒竖，忒提丝的三对触须僵直如铁。
海婆婆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异彩，枯瘦的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拐杖。
老人浑浊的目光紧盯着夏淼，枯瘦的手指在拐杖上轻轻敲击。
"孩子..."
海婆婆的声音如同老旧船板摩擦，"你怎么知道灰蜥人的存在？我们海底人对此向来守口如瓶。"
夏淼直视老人："在泰兰迪亚大陆，万物都由金木水火土构成。"
灵珠双枪泛起水纹，"海底人天生属水，水木相生形成绿鳞人，水土相合造就褐鳞人，而金生水则孕育出深蓝鳞人。"
赛勒涅的翡翠鳞片突然绷紧，发出金属摩擦般的刺耳声响。
她额间的海魄晶光芒忽明忽暗："这些...是谁告诉你的？"
"不止。"
夏淼的白泽虚影浮现，独角散发出净化波纹，"我听到了被你们摒弃到死亡珊瑚里灰蜥婴儿灵魂的哭泣。"
她手腕上的贝壳串无风自动，"那些被扼杀的小生命，至今仍在诉说怨恨。"
忒提丝的古铜色鳞片剧烈震颤，三对触须蜷缩起来："你...当真能净化？"
她尾棘的毒囊渗出幽蓝液体，在海水里晕开刺鼻气味。
"也许只限婴幼儿。"夏淼的灵珠双枪亮起微光，"长期受排斥的成年体，灵魂早已扭曲变质。"
海婆婆突然剧烈咳嗽，荧蓝色血沫喷溅在袍角。她拐杖轻点，远处守卫立刻拖来一个灰鳞婴儿。
那孩子皮肤呈现病态的铅灰色，被守卫用两根手指捏着后颈，像拎着什么脏东西。
守卫嫌弃地将婴儿抛向夏淼，灰鳞婴儿在空中发出猫叫般微弱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