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笑将小狗放在她怀里。
林山卿吓一跳,低头瞧。
毛茸茸的小胖子正往她怀里钻,亲热的摇尾巴。
她太惊喜了,伸手一顿揉,问道:“是谁家的小狗?”
“是惠妃娘娘送于殿下的,该是殿下的小狗。”
她说完便笑着退下,看林山卿抱着小狗笑的开怀。
江风旸回来时,阿言与子贞已经做好了小木屋,他看着院子里凭空多出的木屋有些诧异,皱了下眉。
轻声问:“为何多了个小木屋?”
宫娥答:“惠妃娘娘方才送了殿下一只小狗,阿言与子贞帮着做了个木屋。”
他听见阿言,眉宇舒展:“五娘来了?”
“来了,在秋千处。”宫娥隐隐含笑。
江风旸提步走,忽然停下,他差点忘了。
“我没有养动物的经验,这只小狗还是……”
宫娥打断他:“殿下去看看再决定吧。”
江风旸沉默了下,转身走。
他朝右拐,路过竹林,走过卵石小路,脚边兰草杜鹃绽放,脚步一顿,停下步伐。
秋千随风动,林山卿侧躺在秋千上,雪白的小狗在她怀里安睡,屋后的海棠花瓣轻轻掉落。
他一笑,没有惊扰,转身走进书房。
冬季天冷,江风旸习惯待在殿内,坐在蒲团或小榻上。
冬季过去,他挪回书房,书房名易安居。
他在书房窗前摆上秋千,推开窗,坐在书桌前,擡头凝望。
秋千的意义在于此,它能引来林山卿。
别人看到的画面静美,风吹花来香,秋千与佳人。
林山卿却有些难受,她躺在秋千上是因头痛的再也撑不住,还有些发冷。
有谁在她身上披了件衣裳,她微微睁开眼,没有力气说话。
江风旸觉得不太对劲,伸手触上她的额头。
放低声音问道:“五娘怎么了?”
“……头疼……”
他小心将她扶起,林山卿无力靠在他的肩头,怀里的小狗轻声哼。
江风旸将狗子抱到自己怀里,叫来阿言与子贞,让他们去请太医。
他又叫来宫娥,将狗子轻轻递给她,随后将林山卿抱回殿内。
太医诊断是积食凉了胃,给她扎了针,开了药,又叮嘱不要吃东西,最好只吃些白米粥。
林山卿在梦里也不舒服,她将手伸出来,又踢了被子。
江风旸默默将她手塞回被子里,又去床尾将被子整理好,回到床边坐好,见她不舒服的皱眉。
听太医描述此症状是头痛眼睛疼,肚子也不舒服,江风旸伸手拧了帕子敷在她眼睛上,这样也许舒服一些。
狗子趁人不注意跑来了内卧,在门口看着江风旸,摇着尾巴不敢动。
它看着江风旸,江风旸看着它,谁都没有动作。
最先投降的是江风旸,他笑着招手:“过来。”
狗子乐颠颠跑进来。
江风旸伸手竖在唇前:“不许吵。”
将它抱在怀里,摸了摸,叹口气:“好胖啊。”
狗子不经摸,一小会儿就已闭上眼睛舒适的睡着。
他拿起一旁的帕子将它爪子轻轻擦干净,小心放到五娘身边。
“你在这儿乖乖陪着五娘,我去看文书,不许吵。”
没人回答,他走出去,回头看了看。
张大厨不知为何今日很高兴,早早做了一盅佛跳墙,一盅开水白菜,还做了许多佳肴,香味都飘出了墙外。
结果宫娥告诉他,让他再熬一碗粥,是太子妃生病了,吃不得荤腥。
他很惋惜,却还是认认真真熬了一碗粥。粥摆在桌上,与旁边的佳肴一对比,寒酸的厉害。
林山卿醒来,浑身还是有些无力,不过没有那么不舒服了。
她闻见香味,深深嗅了嗅。小白狗也跟着醒来,在她身上乱踩。
“咦,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外边大约听见她的声音,有人推门。
江风旸端着碗进来。
林山卿十分期待,她闻见了香味。
结果江风旸一坐下,她看见他端的是一碗白粥,眼睫嘴角都耷下。
江风旸好笑摸她头:“只能吃这个。”
“外边是什么这么香?”
“佛跳墙,开水白菜,红烧排骨,黄焖鸡块……”
他舀起一汤匙粥,吹了吹,送到她嘴边。
林山卿慢腾腾的吃下,吃的很慢。
又有人敲门,是子贞。
“殿下,这碗菜再不吃要凉了,我给您端进来吧。”
林山卿伸长脖子望过去,江风旸喂给她最后一勺。
他起身接过,是开水白菜。
林山卿看着他,生病的眼眸有些湿润,看他从粥碗里拿起汤匙。
汤匙与瓷碗相碰,声音清脆。
江风旸舀起一勺汤,吹了吹,擡头一看,又叹了口气。
他妥协道:“张嘴。”
子贞:太子他穷,只做的起一架秋千
阿言:老爷爷看手机.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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