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胡桂芬涨红着脸，“我没有乱说，这袋子里装的就是米囊子壳，沈厂长看我嘴巴严，只告诉了我一个人，说是这个东西能让人上瘾，能让产品卖得更好。”
“厂子被查封了？那我们的工钱怎么办？”
“裴厂长，你昨天可是答应了，明天一早给我们发工钱的。”
不多时，检查工作结束。
裴飏忙解释：“这袋子不是我们厂的，我们厂没有这么小的麻袋，不信你可以问问其他人。”
工人们此时也回过神来。
搜查出麻袋的女工作人员一声娇叱，胡桂芬被吓得一哆嗦，连忙道：“是米囊子壳！”
“你少在这装象，你自己厂子里的麻袋，装了什么，你会不知道吗？！”
边说着，边凑到黄原耳朵边邀功，“对付这么一个小破厂子，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白主任神情冷肃的扫视食品厂众人一圈，“谁是负责人？”
裴飏转头问杜娟和沈朝北，知不知道麻袋里装的是什么，两人都摇头，并表示从来没看见过这个麻袋。
听到她的话，除裴飏和裴子珩外，食品厂的其他人都面露困惑。
说完，石广生就等着黄原夸他。
白主任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冷声道：“我们要依法对食品厂的所有原材料和产品进行扣押，请你配合调查，交出食品厂的钥匙，并带人离开这里，在调查结果出来之前，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否则必严究。”
……
所有的目光都看向胡桂芬。
有工人好奇的上前想要看个究竟，女工作员一把将袋口给收拢了不给看。
看白主任眼神犀利的朝她望来，胡桂芬吓得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我的，这袋子是沈厂长带回来的，说里面的东西加到产品里，可以让产品更加好卖。”
米囊子壳，那不就是大烟壳吗？那可是毒品！
谁敢碰那玩意儿，是要掉脑袋的！
裴飏看着她，“胡婶子，原来这袋子是你的啊。”
话音落下，工人们顿时炸开了锅。
有这回事吗？她们怎么不知道？
白主任走到胡桂芬面前，和缓了语气问：“那你知道这里面装的东西是什么吗？”
“这到底咋回事啊？前几个月检查不是没问题的吗？”
胡桂芬看了眼裴飏，低下头，一副怯懦的模样。
也有工人骂胡桂芬，“桂芬，看你平时闷不吭声的，一张嘴就胡说八道，我们天天在厂里上班，可没见沈厂长加过什么东西！”
裴飏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
“一派胡言！我们食品厂绝对不可能添加这这个东西，这不是食品厂的东西！”裴飏断然否认。
白主任盯着袋子里的东西看了一会，想低头嗅一嗅气味，又想到什么而停住动作。
胡桂芬一向老实巴交，连大声说话都不敢，加上她哭着拿孩子说事，一时间倒是让大家伙将信将疑起来。
虽然产品都是她们生产的，但有些重要环节是杜娟和沈明珠在把控，譬如辣条和豆腐干的酱料，以及薯片的香辛粉。
若沈明珠悄悄在酱料和香辛粉里添加了米囊子壳，她们还真不知情。
就这样，在胡桂芬胡编瞎诌的引导下，工人们纷纷都对沈明珠起了疑心，甚至有人将矛头引到杜娟身上：“沈厂长到底有没有悄悄往产品里加米囊子壳，杜主任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