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少女面前的顾寒聿身形挺拔，身上的衬衫随着他轻微的动作有力地起伏着，隐隐可以窥见其内健硕的肌肉。
而那双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的漆黑眼眸正定定地自上而下望着她。
像是凝着寒冬的霜雪，又像是匿着夏日的烈焰，沉默却灼热。
唯一可以从中分辨出来的，是那种不容忽视不容拒绝的势在必得。
温柒柒想了想。
现在更贴合顾寒聿眼神的描述，应该算是：
——如同在看蝼蚁挣扎翻腾的控世者。
男人抬起手腕松了松腕表，动作一丝不苟，再开口的语气低沉而克制：
“是的，戚纹小姐，你有权利现在拒绝我。”
他看着她，眼神中平静如水，却又深不见底。
“但我还是会按照我的决定去执行。”
“我会给你比现在更优渥的生活条件，会给你引荐最权威的医师治疗，会给你接触更多上层社会运行规则的机会。”
男人的嗓音低哑，“你可以.....”
伴着这句话，男人抬手落在刚刚滑落至少女身后的西装外套，缓缓再次提起，盖在少女的双肩上。
宽大雄伟的身影几乎将温柒柒整个笼罩住。
几乎连窗外的雨丝也不能再透过他猖狂分毫。
“慢慢适应。”
他说。
“等你习惯更高一层的生活之后。”
“你会愿意正视我提出来的......身份关系。”
温柒柒没有开口。
尊重她现在扮演的“戚纹”人设的话，顾寒聿提出来的条件确实是诱人的。
可她是温柒柒。
这样的承诺实在......提不起她丝毫的兴趣。
如果顾寒聿说把整个顾家给她，她倒是愿意跳槽过去视察一下自已的家产。
“你不需要有负担。”
似乎是在努力理解她眼眸中的情绪，顾寒聿试图安抚着她：“你可以把你接受到的，都算作......”
“是我的一厢情愿。”
活了这么久，顾寒聿还是第一次用“一厢情愿”这样的贬义词来形容自已。
只是他也没有过多思考，匆忙着又把之后的话补上：
“这也算是，我强求你‘未婚夫’这个身份应该做的。”
“戚纹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