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他猛地又是一个大嘴巴子,狠狠抽在古怀瑾另一边脸上!
“啪!!!”
又是一声脆响,这下对称了。
“给老子闭嘴!还嫌不够丢人现眼吗?!滚一边去!”
古钟尘指着墙角,厉声呵斥。
古怀瑾被扇得七荤八素,两边脸颊火辣辣地疼,嘴角带着血丝。
此刻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不服气的劲儿噌地就上来了!
他捂着高高肿起的脸,脖子一梗,声音嘶哑却带着一股豁出去的疯狂。
“爷爷,我不服!这两件东西,我和张厚一起仔仔细细看过的,当时明明是真品!绝对是真品!怎么可能一转眼就变成假的?!”
虽然他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他绝对不能承认!
古怀瑾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死死地盯着站在古钟尘身后的那位次席鉴宝师。
被古怀瑾这么一嗓子拉下水,那个戴着金丝眼镜的次席鉴宝师张厚,心里咯噔一下,暗骂一声猪队友!
这混小子,自己死就算了,还要拉老子垫背!
他额角本就未干的冷汗,此刻更是涔涔而下。
平日里,他跟古怀瑾勾肩搭背,没少一起“研究”些门道,狼狈为奸的事情也做过不少。
这种时候若是矢口否认,说自己没看清楚,那岂不是自打嘴巴,承认自己业务能力不行?
以后还怎么在这一行混?
更何况,万一古怀瑾真有什么后手,把自己摘出去了,那他张厚岂不是成了唯一的替罪羊。
电光火石之间,张厚已然做出了决断——
与其撇清关系被各个击破,不如咬死一条道走到黑,说不定还能搏出个生天!
只要定不了罪,那就是没罪!
张厚定了定神,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和委屈,对着古钟尘躬身道。
“老爷子,少爷说得没错,这两件拍品入库前,确实是老朽和少爷一同鉴定的,当时当时绝无问题!”
“至于这中间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岔子,老朽也百思不得其解啊!”
他眼珠子滴溜一转,目光若有似无地瞟向神色清冷的古怀月,语气带着浓浓的暗示,阴阳怪气。
“我们鉴定没问题,之后便锁入了最高规格的保险库,钥匙由专人保管,断不可能出问题,拍卖的过程更是万众瞩目,也不可能有人动手脚。”
“只是这拍卖结束之后,到咱们现在验看的这段时间,会不会是大小姐……为了某些目的,将这两件重器取走,暗中动了手脚,再来这么一出‘慧眼识假’,好一招贼喊捉贼?”
“毕竟这样一来,既能狠狠打击少爷,又能彰显大小姐她……明察秋毫的过人能力?”
“我糙你勒个……”
古怀月闻言,差点没爆粗口。
这话一出,周阳几个都气乐了。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还倒打一耙的,这货不去演宫斗剧都屈才了!
周阳冷笑一声,语气像一把淬了毒的利刃,精准地刺向张厚。
“这位师傅,你这话的意思,是在质疑我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