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誓，他只是想逗逗他的。
结果……竟然真把他吓跑了？
祁衍妄站在车外，捂着胸口喘着粗气，整个人像是被点着的火焰，连脖子都憋得通红，「祁二妄」依旧精神抖擞。
这一幕落在卓怀墨眼里，说不出的有趣。
他低低笑出声，随手摇下车窗，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然后扬尘而去。
祁衍妄愣在原地，砰砰直跳的心久久无法平复。
忽然间，他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句，“他那笑什么意思？他不会……还真觉得我不行吧？！”
另一边，卓怀墨开着车，笑得十分愉悦。
他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刚才那个炸毛一样的祁衍妄，在原地气急败坏地直跺脚。
“傻狗！”
他低声自言自语了一句，满脸都是控制不住的笑意。
正在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打电话的正是王一丁的助理。
“喂，卓哥，有个叫彻烨的，说是您推荐过来的？！”
卓怀墨唇角微微上扬，语调不急不缓，
“让他试试！”
“看起来不怎么样啊？”对方明显有些不满。
卓怀墨眉梢一挑，笑意更深，“他本事挺大，可以挖掘一下！”
对方沉吟片刻后，语气低了几分，像是在避免被人听见似的，小声提醒，
“卓哥，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部电影的制片人是那个姓柳的，你送人过来，不是把人往火坑里推吗？”
“哦？是吗？”
卓怀墨的目光沉了几分，语气却依旧淡然，“我只知道王一丁导演专业又公正，所以才推荐人去的。而且，有些路，本来也是自己的选择，不愿意的话，谁又能逼他？”
对方立刻领会，隐约带着几分谄笑，
“懂了，卓哥！放心，我会安排的！”
接下来的几天，彻烨不不再频繁地出现在剧组。
祁衍妄问起他的时候，他总是敷衍着说忙，可具体忙什么，却从不透露半分。
他总不能说，他在忙着买衣服、做SPA、健身，就是为了下个月能顺利爬上哪个大佬的床？
可偏偏这一天，卓怀墨和彻烨，又在剧组碰上了。
因为卓怀墨帮他牵线导演，彻烨明显对他更热情了。
不停地向他打听王一丁和那几个制片人的喜好。
卓怀墨「乐意至极」，就当逗狗。
祁衍妄从片场回来的时候，正看见彻烨喜笑颜开地往卓怀墨身上靠。
那画面，莫名觉得刺眼。
他脸色顿时沉了几分，“你们在聊什么？”
“没什么，无关紧要的事！”
卓怀墨不紧不慢地回道，目光淡然。
旁边的彻烨自然也不会不识趣上赶着解释，只是低头微笑，整个人低眉顺目，像是自知无趣的乖犬。
祁衍妄，“……”
祁衍妄心底莫名有几分不爽。
卓怀墨之前不是说不喜欢彻烨吗？怎么才短短几天，两人关系就变这么好了，看起来还有小秘密的样子。
明明都是兄弟，凭什么有秘密不告诉他？
祁衍妄觉得这点情绪产生得有点幼稚，上不去下不来。
放下不甘心，计较又显得太落了面子。他最终只能强撑着无所谓的表情，将那点幼稚的小情绪死死埋住，梗在喉咙里。
“你来干什么？”
他本来心底就有些不满，说出来的话，语气也自然带着几分不耐烦。
“今晚有个饭局，你陪我去！”卓怀墨声音很轻。
“我？”祁衍妄挑眉，有几分意外地指向自己。
“各大平台的负责人，带你认识一下！”卓怀墨语气淡淡，顺手将带来的一套高定递给了他，
“换了出来，我在外面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