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回去，是不是应该给那个人说说？
卓淮墨起身看着亮着灯的对面。
为什么要说，两人又不是什么关系，少接触点好！
他「唰」地一声重新拉上了窗帘，回屋收拾行李去了！
卓淮墨拖着登机箱走过鹅卵石小径时，刻意放轻了脚步。
晨雾未散的花园里，对面别墅的落地窗罕见地垂着窗帘——
那个每天雷打不动六点晨跑的身影，此刻竟毫无动静。
“这样正好，”
他低声自语，“不用碰面，省得尴尬。”
他几乎可以想象，祁衍妄看到他要回去，免不了又是咋咋呼呼一顿。
吵得人脑瓜子疼！
“先生，去哪个航站楼？”司机问道。
“T3，谢谢！”卓淮墨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他刚在VIP的休息室坐下，一位身着藏蓝色制服的空姐便微笑着走来，
“卓先生？”
卓淮墨微笑颔首，“是！”
“您的航班临时调整了，现在可以提前登机。”
卓淮墨皱眉，“我记得航班是8点的？”
“是的，但您的座位已经升级了。”
空姐礼貌地回答，“请跟我来。”
他疑惑地起身，跟着空姐穿过一条特殊通道。
走廊尽头是一扇玻璃门，门外停着一架纯白色的私人飞机。
这时，他已经不用怀疑是谁的手笔了！
他无奈地摇头，却还是迈步走了过去。
机舱内的装潢奢华而舒适，真皮座椅、水晶酒杯，还有淡淡的雪松香气——
那是祁衍妄惯用的香水味。
“早！”
祁衍妄一双狗狗眼，格外明亮。
他此刻的行为，卓淮墨真的很想用「阴魂不散」四个字来形容他。
他也不用问他到底想干什么了，答案显而易见。
卓淮墨直接坐了下来，戴上眼罩睡觉得了！
“走了也不说一声，真够绝情的啊。”
祁衍妄蹭到卓淮墨身边，手指勾着他安全带玩。
机舱顶灯在那双桃花眼里投下细碎金光，活像只偷到鱼的猫。
“我没说，你不是也跟来了吗？”
“那能一样吗？”
祁衍妄的膝盖抵着他大腿，“我可是连夜调了航线申请。”
“回去是对的。”
祁衍妄突然正经，“江城城新开了家苏帮菜，蟹粉豆腐绝对是你喜欢的......”
“回去也不管你的事！”卓淮墨别过脸。
舷窗映出祁衍妄瞬间黯淡的眼神，让他心头莫名刺痛。
“怎么不关我事？”
祁衍妄突然压过来，薄荷气息喷在他耳后，“昨晚我们都那样了，是谁搂着我喊「别停」？现在翻脸不认......”
“祁衍妄！”
卓淮墨耳尖通红，“你脑子里除了那点事就没别的了？”
祁衍妄不怒反笑，挑挑眉，
“对着你，还真是这件事想得最多！”
“J虫转世怪别人！”
祁衍妄一把捏着他的脸，觉得他那张嘴特烦人，
“你这张嘴有时候就特烦人，给你堵上就老实了！”
“烦人，你就别招惹我！”
祁衍妄在他耳边戏谑道，“卓淮墨，我警告你，你最好在我有耐心和你好好说话的时候老实点！”
卓淮墨冷哼一声，“不然你还能怎样？”
“怎样？”
唇瓣擦过他颈动脉，“在万米高空你跑也跑不了，说实话，我们还没试过呢！”
手指已经灵巧地解开他两颗衬衫扣子。
卓淮墨吓得赶紧去抓他的手，
“祁衍妄你疯了？这在飞机上！”
“私人飞机，没监控！”
卓淮墨气得去掐他腰肉，却被反扣住手腕按在真皮座椅上。
祁衍妄的犬齿磨着他锁骨，“这你自找的，这嘴就烦人，干晕你就老实了！”
机身突然颠簸，祁衍妄趁机把人抱到腿上。
卓淮墨挣扎间碰到操作钮，座椅竟平展成床。
祁衍妄闷笑，“看来飞机都比你会来事！”
“你......”
卓淮墨刚要骂人，唇舌就被封住。
祁衍妄的掌心贴在他后心，热度透过衣料传来，
“乖，睡会儿，到了叫你！”
卓淮墨怔住。
从前他们每次争吵后，祁衍妄总爱用这招——先把他亲到缺氧，再哄他睡觉
。身体比记忆更诚实，他竟真的泛起困意。
“王八蛋......”他含糊骂着，额头抵在祁衍妄肩窝。
那人胸腔震动出低沉笑声，手指轻轻梳理他后脑翘起的发梢。
朦胧间有人给他盖上毛毯，熟悉的雪松香包裹全身。
卓淮墨在睡梦中蜷起手指，攥住了那人衣角。
舷窗外云海翻涌，而他们正穿过晨昏线，飞向故土的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