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燕城夜间的温度达到了零下十五度,屋内的热气却蒸腾得人快要溺毙。
简涔予被桑时桉吻一下就抖一下,散落下来的长发被汗沾湿,灼热的视线却紧紧的盯着桑时桉,像是随时做好了要反制的打算。
桑时桉的眼睫下意识颤了颤,又很快压住这几天习惯性想逃避的心理,理直气壮的瞪向简涔予:“就、不、听、话!”
桑时桉逼着自己不去看简涔予,继续低下头虐人,叼着简涔予给她狠辣的吻,舌尖狠狠推压。如果是简涔予这么对她做,她恐怕早已招架不住的哭喊,简涔予却依旧能忍又倔强:“那……那你就试试。”
体温升高的热汗和疼出来的冷汗交织在一起,整个人却还能保持理智,望着模糊视线里桑时桉生动的表情,瞳孔都开始涣散,显然到了极致。桑时桉收起牙,柔和的吻着简涔予,缓慢的伸出舌头,一点一点,极尽简涔予的喜好,含糊的声音忽然从口中飘出来:“Thessale是谁?”
咬词发音都很精准,显然是听到的时候就牢牢记在心底。
简涔予整个人都像泡在温泉中,一边享受一边又生理性反射的提防着桑时桉的突然发难。她长长的松了口气:“我在英国读书时的导师……是个,老牌贵族,家里从政的人不少。”
简涔予看桑时桉听得仔细,话说了一半就停住,勾着桑时桉的好奇心。
很显然,此刻在她面前的已经不是乖巧的猫猫了,而是被她亲手调教出来的小疯猫。
小疯猫跟简涔予对视了三秒,就毫不留情的露出尖牙,又开始一轮的折磨,床单被搞得越来越乱,简涔予没坚持过一分钟就被迫继续解释:“停……停下不要缠……因为,欧洲即将颁布法令!”
柔软的舌尖叼着简涔予深深的卷,然后又留出间隙用牙齿深深的刺,在简涔予说出那句话后,桑时桉略微放轻了力道:“什么法令?”
“华兴上市招商依靠的是在欧洲买下的大片油田储能,以及它附赠的一些矿产。”简涔予的声音都发着抖,她克制着身体的变化,说得很慢很慢,一句话就用了将近一分钟。
“但欧洲即将出台相关能源税的新政策,以及。”简涔予此刻的声音自带缱绻的调子,慵懒而有狠戾,“极大可能将禁止开采。”
桑时桉惊讶的睁大了眼,一时间都忘了自己跟简涔予正在做什么,爬起来问:“所以温砚笙才会希望华兴股价早日涨幅破1000%?现在华兴招商的胃口有多大,今后政策出来时就有多惨烈。”
可是这个项目简氏已经筹备许久,简涔予又是在什么时候得到有关政策的消息的?是在回国后,还是回国前?
桑时桉问:“你早就知道,那简伯伯知道吗?”
简涔予摇头。
那就是说,那就是说……“在简振扬跟你作对的时候,你就已经有了这个布局,所以你之前也没有非常明确的阻拦简伯伯对简振扬的帮助?”
简涔予挑了下眉,没想到桑时桉能立刻猜到她的心思,心头一暖。
简涔予透红的面庞倏然逼近,修长的指节挑起桑时桉,囚禁的困徒摇身一变,鼓励般的说:“不止,再猜一猜?”
桑时桉察觉到简涔予的别有深意,果断摇头:“不,我不想听了。”
她去推简涔予,却被简涔予反压下去,简涔予整个人都滚烫着,像是发了烧,她咬住桑时桉的耳朵,报复性的碾了碾,强迫桑时桉听:“要让简振扬入套,一是需要简家长辈的支持,二便是需要让简振扬自己有紧迫感。”
“当时我的研究成果还未投入临床试验,只是理论上成立,不足以威胁到他。我当时愿意跟我爸妈去你家,便是为了简振扬的事。”
桑时桉几乎在一瞬间就想清楚了关键。简涔予当时和桑时樾一见面就相谈甚欢,虽然两家人并不强求联姻,但桑时桉当时就对那场面十分抵触,自然也没有仔细去听谈话细节。
简家和桑家的联姻推动了简振扬发展华兴油田项目,而简老爷子的纵容让这个项目以最快的时间上市开盘。
像是端上饭桌的美味佳肴,看似简振扬风光无限,实则受益者早已等在幕后。
简涔予专攻药学,并不擅长金融财务,但她毕竟从小耳濡目染,怎会真不染纤尘?
她在床上当个故事般讲给桑时桉听,说者无意,听者却深陷动容。桑时桉突然压住简涔予的肩,将人反压了回去。
要换成之前,桑时桉定然很难得逞。但现在的简涔予屡次被她推到攀顶边缘,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极为难忍受的崩溃边缘。
在桑时桉再度吻下去时,简涔予终于受不住的擡手去拉,声音发紧:“桉桉……”
“这次是奖励。”桑时桉带着笑,“相信我。”
牙齿被很好的收拢起来,吻落下的时候,桑时桉极尽缠绵,卷着简涔予牢牢吮卷数下,与此同时倏然全部含进一吸。
简涔予猛地咬上自己的手背,晶莹的腰腹绷出一道紧实的弧度,凌乱的床铺再度沦陷。
她足足失神了半分钟,被强行控制的痛苦过后就是极致的欢愉,即使理智如她也不能幸免,灵魂仿佛都在震颤。
桑时桉贪恋的欣赏着简涔予的情态,最终还是没忍住,捧起简涔予的脸无目的地亲在脸颊。
哪哪都好看。
等到简涔予的理智渐渐回归,逗猫般揉上桑时桉的后颈,声音哑得厉害:“好玩吗?”
桑时桉的眼珠子都要黏在简涔予脸上了,头脑也跟着发热:“我如果说好玩,你会不会报复我?”
很有自知之明,简涔予控制着想要立刻把人扑倒的冲动,摇了摇头。
桑时桉迟疑:“真的?”
简涔予:“真的。”
简涔予都这么说了,桑时桉勉强相信她,实话实说:“好玩啊,特别好玩,你也特别好看。”
简涔予的手往下压,直到唇贴近桑时桉的耳,她说:“嗯,我也好喜欢……向你求饶的感觉。”
桑时桉:……
第二天就是宏观经济学的考试,简涔予在说完那句话后,带着桑时桉冲了一次澡,桑时桉全程忐忑不安,直到吹干头发,简涔予也没对她做什么。
像是突然变得正常。
但这有可能吗?显然不可能。
桑时桉考试都考得胆战心惊,直到在考场外看到简涔予,悬了半天的心还是死了。
“周一我还有最后一门考试,还能给你攒出三十个小时。”桑时桉面无表情的站定在简涔予面前,“走吧,看我们谁先做死谁。”
简涔予话都没来得及说呢就被冤枉了一顿,愣了下后,低低的笑起来:“是啊我就是个又凶又不止节制的女朋友,你真是辛苦了。”
听到简涔予对她说的‘女朋友’这个词,桑时桉犹豫了会儿,很小声的问:“所以过去了?”
“嗯。”简涔予故意逗桑时桉,“当然,女朋友如果还有额外的生理需求,满足你也是我应尽的义务。”
桑时桉:……
桑时桉的耳朵不争气的红了红,意识到自由终于重新对她开放,恨不能立刻去旁边的塑胶跑道跑上几圈。
简涔予原本就是因为桑时桉说分手的事才生了那么多天的气,就想让桑时桉长长记性,别把分手当口香糖似的乱吐。
当然顺便的,也满足一下她的私欲。
直到昨晚跟桑时桉解释简振扬的事,清晰的看到桑时桉从担忧转为欣喜的情绪,每一丝转变都是站在她的立场去考虑。
简涔予对着这样的桑时桉,突然就心软了。
捧在手心里宠了那么多年、又好不容易追到手的女朋友,总不能真欺负过了头,不然找谁赔一个?
于是,她就单方面跟自己跟桑时桉和解了。
桑时桉在重获自由的五秒后,也想到了这一点——她终于把简涔予哄好了。
以助于走路都有点不顾形象的蹦蹦跳跳。
简涔予看了桑时桉两眼,沉默的往旁边躲了两步。
有点不想承认这是她家的猫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