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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风吃醋 握住了那把梨花剑柄。(2 / 2)

她继续添酒,笑道:“麻烦姑娘们做甚,姑娘家就适合坐着,让人看着心中也是高兴。”

魏琥哈哈大笑,低声说道;“文则兄就是太腼腆了,这女人嘛,就是用来开荤的,你的病都是因为之前只远观引起的,多玩过几回,自是药到病除。”

沈清强压恶心,看着魏琥,那股赤忱的书生气已荡然无存,模样虽与之前的无异,但却油腻腻地泛着光。

那两名女子轻拢慢撚坐在边侧敲着腿,她倏尔想起那时程彻说得话:“待看过人情冷暖,方能看出是赤子之心还是幼稚可笑。”

眼下这般世俗的魏琥,视女人为玩物,应是被权贵折服了吧。

她心中苦涩,举起酒杯:“魏兄,你在会试上如此不留余力地帮我,沈某感激不尽,敬你一杯。”

一饮而尽。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酒过三巡之后,话题总算转了过来,沈清说道:“听闻魏兄在军供司高就?真是谋得好职位,不像我在御史台当个小小的巡按使。”

魏辉脸色泛红,看着醉意上来了,轻笑道:“这不是沈兄自己在御前费劲求的么?”

沈清叹道:“一言难尽,谁知道巡按使办的是如此鸡毛蒜皮的小事,不是北固坊的王大娘家少只鸡,就是思南坊的张大爷家的羊被牵走了,更何况,你也知道御史大夫与我不对付,处处找我茬。”

“我这苦日子是熬不到头了。”

推心置腹完自饮一杯,又示意魏琥也喝。

人呐,最是能在他人苦楚中找到安慰,她就不信魏琥这还不松口。

“不像魏兄,在军供司如鱼得水,有个好爹就是不一样。”

果然魏琥惺忪醉眼,摆了摆手说道:“我老爹也就是个小小的京府尹,哪有那么大本事,都是上头有人罩着呢。”

来了。

沈清又添了一杯,让身边的姑娘全去伺候魏琥,软玉温香,美酒萦绕,她看着魏琥已完全放松了下来。

继续试探问道:“袄,那魏兄攀上了哪处高枝,可否引荐沈某?”

魏琥揉搓着玉手,附在沈清耳边说道:“能有如此本事的,自是东宫那位,军供司都是杨首辅的人。”

他们猜的没错,背后靠山果然是太子,那军供司早已是蛇鼠一窝。

又听魏琥道:“但你已在御史台,恐不是太好办,那程彻是狐貍性子,老奸巨猾的狠,一点风吹草动就能洞察。”

外面的小厮敲门:“大人,可要再添点菜?”

这是沈清和隔壁屋的暗号,如要添菜,就表明身处危险。他们现在听不到谈话,定是在那着急了。

沈清冲外屋唤道:“不用,菜色甚好。”

尔后又转向魏琥:“这迎春楼的服务就是做的到位,来,来,我们喝酒。”

又灌了两杯,魏琥真如程彻所说,已开始胡言乱语起来,沈清悄悄遣散了四位姑娘,听他说道:“沈兄,外人看我风光无限,却不知我好羡慕你能做个小小的巡按使。”

沈清笑道:“这不是在笑话沈某吧?这巡按使俸禄低,杂活多,有何可羡慕的。”

魏琥自己饮了杯,大倒苦水:“你以为军供司是什么高枕无忧的地方吗?那是能吃人的,你不跟着一起干,就会如上任监军一样,在这世间悄无声息的消失,他们啊,有通天的本事呢。”

果然军衣造假案唯一的证人已被处理了,事情的走向和他们预想的一模一样。

沈清凑近问道:“他们要你干何事?”

魏琥被酒意涨红了脸,将手指放在嘴侧:“不能说,不能说。”

沈清又劝他喝了几杯,说道:“魏兄与我有何不能说的,我们连会试殿试都一同走过来了,相当于是上过同一战场的兄弟了。”

“同一战场,同一战场,”魏琥喃喃道,“他们要我写突厥信,那鬼画符一般的字,我是一点都看不懂,但他们拿着刀逼我抄录。”

说完竟趴在桌子上,呜呜大哭起来。

沈清拍着他的背,现下的魏琥倒和之前她所见的重叠了起来,泪水洗刷了他的腻味。

让他写突厥信?太子恐是怕事发后,火会烧到自己身上,就让魏琥抄录,到时候真被查出来,就把责任都推给魏琥,说他勾结敌军就是了。

既然有回信,那必定有来信。找到突厥的来信,就是找到了通敌叛国的实证。

沈清问道:“那魏兄可见过来信,放于何处?”

桌上的人还在号啕大哭,眼下看来是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沈清便将魏琥送上了马车。

辘辘车轮碾转在青石板路上,在马车中的人缓缓睁开了眼睛,眸光一片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