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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如果超过预产期生产,其凶险程度比之平常有过之而无不及。(1 / 2)

第170章如果超过预产期生产,其凶险程度比之平常有过之而无不及。

自那日林清源嘱咐了淳于意后,日子就这么继续过了下去,可眼瞅着十二月都已经结束了,窦漪房那儿却还未曾生产,不免令人觉得奇怪。

刘盈也就此事问过专门负责给窦漪房安胎的公乘阳庆,他却说无妨,偶尔孕妇晚于预产期生产的,也不是没有,让对方宽心。

他说这话时,林清源也在刘盈身边,面上虽未质疑什么,但心里也没有全信,以至于一回了鸿台,他就找来了淳于意,问他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太傅不必太过担忧,师父这话其实说的也没什么错处,确有妇人足月后并未立刻生产,而是晚了七八天的。”

“不过窦夫人情况也的确不同于寻常,她这恐怕不是不想生,而是腹中胎儿太大,还不到生产的时候。”淳于意斟酌着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那如果晚于预产期生产,其凶险程度比平常如何?”林清源也是秒懂他的意思,立刻就直奔主题。

“这……”,淳于意犹豫了一下,“那自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权衡再三,他还是选择说了实话。

“那么,在这种危局之下,你可还有把握力挽狂澜吗?”这才是林清源最关心的。

“……”,淳于意知道这是自己发挥作用的时候了,将来是龙还是虫,没准就取决于这一回,这一瞬间,他想了很多,最后还是一咬牙,点了点头。

“太傅放心,微臣必定拼尽全力保窦夫人和皇子性命无忧。”

“不过……”,他故意停顿了一下。

“不过什么?”林清源皱了皱眉。

“不过前提是,除了生产之外,不能再出别的差错。”他隐晦的提醒,说不定太后那儿还有别的后手。

“别的你不用管,只一心盯住你师父那边就是,一旦窦夫人开始生产,他必然会被宣召。”

“届时一得到消息,你就立刻通知我,不管我在哪儿,都要想尽办法通知我,明白了吗?”而林清源也显然想到了什么,神情严肃的再三叮嘱道。

“是”,淳于意自是点头应下不提。

林清源又说了几个值得注意的点后,这才将人打发走了,但到底心里留了个疑影儿,等晚上用了饭,又哄睡了女儿后,便有意询问一下妻子。

他也没直接提后宫,而是与刘元说起了最近前朝的一桩麻烦事。

“自年节母后召回赵王夫妻,并下令拘禁赵王于长安府邸不得出,已然有两月有余。”

“地方上的刘姓诸侯王们听说此事后,一直在上奏,请求宽宥赵王刘友,认为他与王后不睦实乃夫妻私事,不宜处罚太过严苛。”

“可母后那儿呢,又一直不松口,坚持严惩,盈儿也是左右为难。”

“元儿啊,你近来常去母后那儿,你觉得她对此事的态度如何?”林清源简单说了一下现状,然后询问道。

“其实我瞧着,母后虽然生气,但也不至于把事做绝了。”

“左不过是赵王后总是在母后耳边哭诉,如何受了赵王的薄待,让母后联想到了当年父皇宠妾灭妻的种种。”

“这一时怒火中烧,且赵王又一直不肯服软,母后没有台阶下,再加上赵王后不停的拱火,那这事自然就不那么容易过去了。”刘元坐在他身旁如实说着自己的看法。

“说起来你的这些个表姐妹们,可没一个像你这般贤良淑德啊。”林清源闻言,也不由得感叹了一句。

“哦?那她们不是贤良淑德,又是什么?难不成是嚣张跋扈吗?”刘元调侃了一句。

“瞧,连你也这样觉得,不是吗?”林清源看了她一眼。

“可毕竟事出有因啊。”刘元不是不清楚自家姐妹的脾气,但也没说一味的苛责。

“倘若做丈夫的专心如一,做妻子的,又如何会吵闹不休?”

“她们也并非皆是悍妇,非要把家中私事弄得沸沸扬扬不可,或许是因为她们觉得已经没了其他法子可以解决,这才会走了极端的。”同为女子,她还是能在一定程度上理解她们的。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但此事麻烦就麻烦在,这不是寻常的夫妻争执,而是涉及到了诸侯国的稳定与存续。”

林清源先是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但随即又提出了其中复杂的地方。

“更有甚者,这涉及到了刘家和吕家的纠葛。”他加重语气强调道。

“唉,其实我也不是不清楚,母后促成这么多对刘吕联姻,不只是为了后辈子孙的幸福,更是为了尊位与荣耀。”

“可我的表姐妹们却因为母后的存在,以为自己能够二者兼得。”

“但她们却忘了,王后之位,或许吕家女的身份能带给她们,可与丈夫的情爱婚姻,却需要她们自己去争取和维护的。”

“当所求得不到满足时,自然而然,也就失了分寸。”刘元说到这儿,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说到底,还是心中所愿与眼前所见的巨大差别,让她们不可抑制的升起了无尽的失望情绪,随之而来的,自然是恼羞成怒,以至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了。”

她对此做出了极为中肯的点评,而林清源也微微点头,可见也是赞同这等言论的。

“或许等他们有了孩子以后,情况会好些吧。”虽然明知事不可为,但刘元还是盼着他们能和和美美的,毕竟,无论是赵王,还是赵王后,都是她的血脉亲人啊。

“说起孩子,漪房应该也快生了吧。”林清源对此不置可否,反而话赶话的说到了关键。

“算算日子已经足月了,应该就是这一两天了吧。”刘元不知内情,只以平常情况推断着。

“她这是第二胎了,虽说不应该如何忧心,但盈儿那儿就是担忧的不得了,可偏偏又被赵王的事弄得焦头烂额,疲于应付。”

“而我也不大走的开,这漪房那儿要是有什么事,也就只有你和母后操心了。”

“只是母后一向是不喜欢漪房的,这生产时,若是有个什么万一,那……”林清源欲言又止。

“当然了,我不是说母后会怎么做,只是母子平安对我们,对盈儿,好处更多,比如,嫣儿的将来。”他又补充道。

“你说的是,我会着重关注此事的。”而最后一句,才是彻底打动刘元的所在。

如若不是知道母后对自己女儿的那个打算,恐怕就是再怎么样,刘元也不会违逆对方的,说到底,还是最核心的利益冲突能够使得她支棱起来。

如果林清源只是让她护持窦漪房,恐怕效果绝不如现在。

虽然听起来有些不近人情,但事实就是如此,人嘛,大多数情况下,总是利己主义的,这也无可厚非,毕竟,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

但不管如何,刘元这儿答应了,事情就算多了一重保险。

后宫暂且安稳,而前朝那儿,却截然相反,为着赵王刘友和赵王后的事,已经议论了好多天了,其关键不在于那点私事,而着重落在了王朝规矩和律法执行上。

换句话说,其实是以叔孙通代表的儒家思想和以张恢为代表的法家思想的激烈交锋。

这不,两个重臣朝堂上撕完了,还要时不时的到刘盈的书房里撕,今天你举报,明天我纠察,刘盈是烦不胜烦,但偏偏两人乐此不疲。

就这样,一直扯皮个没完,这不,刘盈好不容易才找了个空闲跟林清源诉诉苦,并处理一下其他的朝政,外边突然有人禀报,这两个小老头就又来了。

“平常还只是一个人来,今天是两个,看来他们又发现朕的六弟做了什么出格的举动了吧。”刘盈都无奈了。

“你说他们也不是监察的官儿啊,管的那么宽做什么?”他实在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他们也是为了大汉的江山社稷着想,很是不必苛责的。”林清源打了个圆场。

“是,朕不能苛责他们,他们反来刻薄朕,这些天除了断官司外,朕就没干别的了。”

“先生,你只是听说,还没直面过,你不知道有多痛苦,今儿个朕让你开开眼,不过先别让他们知道。”

他擡了擡手,示意他先躲到屏风后面,以免这两个小老头为了面子而不充分发挥‘战斗力’。